试探的结果就是猪八戒和沙和尚都成为了取经团队的正式合同工了。其实在“假模式”说自己今年四十五岁,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就已经是破绽满满了。暂且不说己巳年着实假打,就算己巳年的说法是真的,丁亥年的家伙也不可能有四十五岁了。该多少呢,按照这一年是唐朝和尚才刚刚只走了两年来算,那丁亥年的家伙就该四十四岁;就算按网络上收降沙僧时“光阴迅速又值九秋”来算多一年,才该是四十五岁;当然,如果要是算上孙猴子杀六贼“又值初冬时候”,还有行到观音禅院前“又值早春时候”,却又该四十七岁。这么一句话,对于取经团队来讲,就相当于你该听到的是“我是1985年5月5日生的,今年2017年,我都三十三岁了。”可是那取经团队的人却一个都没听明白,这个算是大家集体得了老年痴呆症么,选择性的听不见,还是选择性的听不懂?好吧,就算是虚岁,可这里实是西牛贺洲啊,这里的生活习惯什么的为什么还和大唐一样?三月三,中国的传统情人节,猪八戒老朋友九天荡魔老玄龟的母难之日,蟠桃盛会举办的日子、王母诞辰,老猪才正应该是那个最能觉察到时间上有差异,知道时间不正确的人。
五庄观还在继续探讨着无关于武装的问题,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太投机不停说,那镇元大仙本就是个非常无趣的人,和气,讲理,守法。也难怪他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钻石镇元子,也没有伴侣,任谁做了他的女朋友怕都要说:“你是个好人。”
镇元子发愣了会继续道:“小友,那么怎么样做才算是精彩呢?”蛟魔王支支吾吾,慢慢想慢慢答:“要有趣,正是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过一天;还要意外,平凡的日子实在平常到了平淡得平庸了,下一刻的事情总是可以猜出来,太悲哀;还要有激情,每天的日子如果过得都差不了多少的话,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跟和气的人和气,跟讲理的人讲理,跟守法的人守法,上行下效,由此观之,镇元大仙的弟子怕也都是得道的真仙。但是此时的蛟魔王教了镇元大仙些什么呢?不向怄气的人怄气,不向失理的人失理,不向违法的人违法,这该说些什么呢“悟空,你真调皮啊。”蛟魔王教会了镇元子下棋,正是以众生为棋子,天地为棋盘。
公元642年,某日,蛟魔王正讲得尘土飞扬,唾沫星子乱溅,天上降下了一道简贴。那镇元大仙伸手拿来:“小友,我得上弥罗宫了。”蛟魔王立时住嘴,稽首下拜道:“我该去了。”就此腾云离去。而那镇元子当日就带领着四十六个上界去听讲,留下两个绝小的看家。想当初那太上老君出门,连门儿都不栓,这个镇元大仙却是个才使性子的,由于蛟魔王的开解,镇元子好歹留了两个绝小的看家。绝小的却都只有一个比那孙猴子的年龄小,但却还不能人老成精,说是两个徒弟,怕不是两个仆人把。
蛟魔王继续西去,直至号山,找红孩儿耍子去了,取经团队却又缓行到达了五庄观。
清风明月,这名字不要太随便啊,一千多岁的家伙,叫个清风子,明月子什么的多好;做个清风道人,明月道人什么的不错吧。偏生就是个清风、明月,这俩名字有什么意思么?风、月,典型就是随口取的,怪不得地位如此之低。
短头万年的人参果,那唐朝和尚确实没见识,清风明月却晓得那果子却也跷蹊,久放不得;若放多时,即僵了,不中吃。清风明月这一树果子开园时分吃了二千年不到,上次的人参果绝对不可能吃到,不说他们怎么活下来的,却要谈谈他们怎么知道果子的跷蹊的,真真只能是别人说的,如果他们的四十六个师兄有近万岁左右的,那可能是听师兄说的。但是如果镇元子那四十六个弟子根本就没有万岁左右年龄的呢,那就只能是镇元子说的了。镇元子会骗他最小的两个徒弟么?蛟魔王在此有过对话以前,大概也许可能不会;有过蛟魔王在此间与镇元子对话了以后,好像似乎应该说不定镇元子就会这么做了。反正没做过啊哈哈哈。
那镇元子上天去的时候是做过了安排的,打两个人参果给那唐朝和尚,防备那三藏的弟子。这个事情该交给两个(小孩?)使小性子的弟子做么,怎么也要个稳重的弟子来做此事情把。更何况连清风明月这两个绝小的徒弟都说:“孔子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是太乙玄门,怎么与那和尚做甚相识!”结果那镇元子居然还出言为此两个绝小的弟子做起了解释。刚说过那清风明月的地位是绝对不高的,那镇元子说话,小徒弟听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发问,老师跟你说一加一等于二,你还问为什么?这个就是说那镇元子的行为已经反常了,那清风明月突然听到了老师今天说一加一居然等于三,和平时表现完全不一样,于是才敢发问。更离谱的却是,镇元子还真的就此事解释了起来,为什么等于三,因为肚子里面怀了个。还差点什么呢,反常啊,现在难道不是该问镇元子,为什么昨天一加一等于二,今天一加一就等于三了呢。清风明月没有问,问一句已是多了,哪里再敢问得这许多,这也证明清风明月的地位确实不高,只敢问其然,不敢问其所以然。临走回头镇元子还又叮咛嘱咐道:“我那果子有数,只许与他两个,不得多费。”此时此事让人想起了孙猴子去兜率宫的那时候,那太上老君的五葫芦仙丹,哪怕那五个葫芦里只有一颗仙丹,也能叫做五葫芦仙丹;哪怕那五个葫芦里只有一颗熟丹,也能叫做有生有熟。又让人想起了孙猴子去蟠桃园的那时候,那王母娘娘的三千六百颗桃树,哪怕那蟠桃树被偷走一个,也能没有蟠桃开蟠桃会。既然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那么即使不看下文,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猜测那人参果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一个也无呢?
回过头来还要说说那果子那里的却也跷蹊,什么样的蹊跷呢:久放不得;若放多时,即僵了,不中吃。所以清风明月两个不懂事的小家伙儿一人一个,直接吃了。有问题么,问题大发了啊,简直就是逗人玩啊,当然反正镇元子逗的也是自己家最幼小的弟子。现在提一提我们隐藏很深的沙和尚,这个家伙居然知道人参果,难道知道的是这一次结出的人参果儿么,三十个可是有数的。那么这个问题就在这里了,那沙和尚居然是看见过的,那玩意儿一万年才有那么几个,你几年前看到的合适呢,不想这个沙和尚至少是万年以前的人物了。这里一比较,猪八戒居然不认识,时间上不够沙和尚,至少能证实那猪头说自己是走的捷径大概也许应该好像似乎可能说不定是真的了,而沙和尚也真是自己苦练出来的。现在再来看看这哥儿仨,是不是不走捷径辛苦自修的沙和尚更有可能是个满壶水的呢。话到这里,人参果儿的蹊跷还没有出来,据本方土地讲: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时必用金器,方得下来。打下来,却将盘儿用丝帕衬垫方可;若受些木器,就枯了,就吃也不得延寿。吃他须用磁器,清水化开食用,遇火即焦而无用。遇土而入者,大圣方才打落地上,他即钻下土去了。差点儿什么,差了没说“久放不得;若放多时,即僵了,不中吃”的话。再看那沙和尚尝见海外诸仙将此果与王母上寿,这话不管真假,只看信息:人生果是可以放一定时间的,要不然还怎么送人呢,送个过期的果子难道很有面子么。现在就可以肯定地讲,清风明月被忽悠了,最有可能的当然是他们的师傅忽悠了他俩咯。
要说这个镇元子也不知道是以前就已经是如此,还是现在才开始如此,人走了,徒弟走了,花园不锁,菜园不锁,金贵的人生果树也不锁。好吧,要留着门让清风明月打果子,可是那果子明明就能放很久的。这么说来,这里不就又成了一个钓鱼的地方咯,为什么这道家的人钓鱼的方法都是如此,如出一辙呢。
人参果不见了四个,这个该问谁呢。这里只有两帮人口,那么正如明月讲的,该找那唐朝和尚么。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捉双,直接问人是个疑人偷斧的行为,甚为不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自己已经认定的对手,才是该做;不打,不问,不上报,只是骂人,得理不饶人;自认弱以后,还倒赔笑,倒赔言语。难道清风明月就真的是两个小孩子么,还真是千年的小家伙儿啊,难道就一点不可疑么。镇元大仙门下出的散仙,也不计其数,见如今还有四十八个徒弟,都是得道的全真。原来就是这么个得道的全真啊,除非又是在表演。
该做的都做了,也许,该表演的也已经表演了,现在就看着孙猴子怎么帮忙让那些剩下的人参果消失不见了。不说孙猴子的脾气,确实应该改改了,但当他使了个推山移岭的神力,把树一推推倒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那么看来那清风明月的嘲讽作用不小啊。记得孙猴子刚来偷人参果的时候,不知道因果,打了一个人参果直接遇土而入,死猴子听了土地的话即掣金箍棒,筑了一下,响一声,迸起棒来,土上更无痕迹。那么现在这孙猴子怎么突然就有了那么大的力气,能够有个推山移岭的神力能把这树一推推倒。前后不过半日,变化如此之大,结果如此不同,差距如此戏剧化,这没脑子的孙猴子居然就是一点儿都没细想。
惹祸了怎么办呢?投案!这个是好人没错。惹祸了怎么办?跑路!这个难道不是一个犯罪分子么。那孙猴子根本就是人品有问题,偷东西不说,而且直接把罪行上升至了破坏人民财产,危害公共安全罪。看来在孙猴子看来,违法犯罪正当时,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镇元子泼醒了两个小徒弟,问事后笑了。当年玉帝知道孙猴子捣蛋的时候是大恼,给观众看;道祖知道了猴子偷丹忙来和玉帝来说,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现在这镇元子耍猴以后是笑,奸计得逞,自然该笑。
罪犯跑路了怎么办,抓他。孙猴子第一次和镇元大仙交手,相迎行者无兵器,止将玉麈手中拈。那行者没高没低的,棍子乱打。大仙把玉麈左遮右挡,奈了他两三回合。有看武侠剧多的人,知道佛尘的威力么,不是高手根本就不能用这个东西,一根短棍一把毛,真真是拿来拂尘的。再看镇元子左遮右挡,这是个防御状态,难道孙猴子要比镇元子的武艺高不成。奈了他两三回合,原来压根儿就没把孙猴子那金箍棒的能耐放在眼里。真正的高手果然是随手应付,随处都是武器。这么看来孙猴子完全不是对手,甚至连棍子都是乱打,也不知是心虚呢,还是无力呢。既然镇元子赶了过来,就是为了抓犯人,根本不会和孙猴子多说,那么怎么抓那孙猴子呢。镇元子应该知道孙猴子的筋斗云的,既然如此,只能出其不意,方能抓到那狡猾的猴子。镇元子用自己的袖子抓了唐朝和尚一行人马共计五口,猪八戒抓起他那九齿钉耙乱筑。那猪头打孙猴子的头的时候可是冒出了火星的,至少有一点点磨损,但是在这镇元子的袖子里,偏偏什么都没打出来丁点儿。这质量可比那孙猴子的脑袋好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