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和尚来到青城山得了法旨,目的就是想诓骗江汉珍去骊山,但哪知圆通和尚心性不全,竟然被一眼就看出了虚实,再加上江汉珍不按常理出牌,不但计划落空,就连圆通和尚自己也来折损在峨眉山。
而这位圆通和尚却是大自在的棋子,生死只有大自在知道,圆通和尚被打死的时候,大自在正在闭关修炼稳固修为呢,圆通和尚的死,也不得不让他破关而出,本想传信骊山,但发现传信之术在此界并不管用,处处去没多远就被天地元气给自动分化了。
暗狠道:‘没想到此界天地意志竟然是外道,克制我西方教妙法。’
心头明白,定是他在此界建立了雷峰塔,不但毁坏了地脉,而且西湖周围千里之地几乎成了一片废墟,死伤无数,所形成的业力而被天地所排斥,只能咒骂一番,无奈的吩咐了新收的沙弥,去将圆通和尚之死告知骊山所降临的西方教人士。
但大自在菩萨却不敢出动,此时他情况极为不妙,修为不稳,就在奔溃的边缘,若是他自己贸然去青城山,再来上一场争斗,他的情况还会继续恶化下去,说不定只能就此坐化。
新收的沙弥毕竟修为尚浅,这一去骊山,也将近花了一天的是时间,并将此消息汇报了骊山,骊山得了消息,不敢怠慢,派出了两尊菩萨,虽然降临此界之时,本源有所损耗,但这两尊菩萨可是地仙的修为,片刻之后就到了青城山。
两人看着青城山已经空空如也,心知这青城山已经逃走了,而这两人正是西方教的文殊普贤两位菩萨。
两人在山中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落到了大石头上,文殊就说道:“普贤菩萨,这青城山外道竟然逃的这么快,却让我们两扑了个空。”
而一旁的普贤说道:“没想到这外道竟然如此狠毒,不但拒绝了我佛的好意,拒绝修行我西天妙法,还杀了鸠茶盘的转世之身,端是可恶。”
接着文殊去唱了一声佛号,说道:“此人妄图以外道之法迷惑众生,断了众生及时行乐的路途,已经入了魔道,定会糟了报应,无常来时,肯定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普贤也唱了一声佛号,说道:“此人就是此界的是非之端,贪生好杀,我佛慈悲,本想将此人压入骊山度化,哪知此人竟然公然杀僧,此罪孽不小,定会下阿鼻地狱,为了此界众生能往生极乐,永生净土,定不能让此魔头逃走,继续祸害众生。”
文殊也点点头,说道:“那普贤菩萨何不测算一番,将魔头找出来,以便于我两降妖除魔。”
普贤唱了一声佛号,接着就开始推演起来,但推演了一次,竟然没有丝毫信息,不信邪的又推演了几次,但结果还是一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一旁的文殊见此情况,就问道:“普贤菩萨,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普贤神色难看的说道:“我推演了数次,竟然没有此人的丝毫信息,也许是我们低估了此人。”
文殊心中一阵诧异,若是连普贤都推演不出来,那此人修为肯定已经是地仙,就说道:“要不你我合力推演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这邪魔的位置。”
普贤点了点头,说道:“好。”
接着两人各自使出自身的佛宝,文殊菩萨的是一个蛇皮经卷,而普贤的却是一挑蛇骨如意,悉达多成佛之际蛇就是西方教的神兽,尊贵无比,所以经常用蛇制作修炼之宝。
两人将佛宝展开,加大了推演能力,开始扭动着身躯,做智慧状,开始推演起来,但推演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推演出来,两人神色越发的阴沉。
这时文殊说道:“此魔手段奇特,竟然有天地护持,若要寻得踪迹,只有让师叔出马方可行事。”
而普贤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两与师叔一起降临此界之时,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本源,师叔还要镇压骊山化身,若是此时惊动,说不定会多生事端。”
文殊也是一阵无奈,有些埋怨的说道:“大自在也真是的,什么准备都不做,就不管不顾的降临到了此界,不但搞得自己受了重伤,还将我们也叫来此界,我西方传道之事本来就人手不足,还被牵扯在这个地方。”
普贤摇了摇头,说道:“大自在是心急了点,慈航陨落,只有此时才是最虚弱的时候,他这么做也是为我西方教出力的,休要埋怨与他。”
文殊只能暗狠一声,将此事压在心里,接着问道:“那我们如何处理这邪魔之事。”
普贤思索片刻,说道:“此界观自在道果,是关乎我西天传道的一件大事,不能出丝毫问题,我们两可分头行动,我留在骊山传道众生,享受极乐,而你就负责追踪这邪魔,此邪魔非同小可,若是放任下去,定会坏了我西方教的大事,你万不可大意。”
文殊也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听普贤菩萨安排,将邪魔找出来除了,以免除后患。”
两人就在石头上商量了细节,并在青城山做了一些手脚,哪知他两自忖是得道高人,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所说的一切,全被脚下的一块大石头听了去。
他两前脚刚走,而后脚大石头就通过雷府的联络方式,将信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江汉珍的宣化将军令牌之中。
雷府自有一套传达信息的方法,就是通过雷霆玉枢,也是因为雷霆玉枢的重要性,此派遣雷府元帅轮流值时,若是没有发生域外战争之时,都是雷祖亲自镇压的。
只要将弟子的上表文书传达雷府,经过雷府审核,只要没什么问题,就会将信息录入雷霆玉枢之中,就成了登记在册的雷符弟子,就能通过雷霆玉枢来传达内部消息,很是神奇。
江汉珍在接到消息之时,也是愣了一下,感觉极其古怪,这名弟自从没有在他的印象中出现过,却也是真正的雷门弟子,还挂在他的门下,就查了一下雷府的记载,也知道前因后果,这名弟子名叫大石头,而为他名录雷府的去却是小白蛇。
顿时瞪了小白蛇一眼,吓得下白蛇赶紧盘了起来,将头埋进身体,江汉珍无的摇了摇头,也庆幸这名弟子被小白蛇悄悄的收入了雷门,若不然,定会错过此等重要的消息。
心中分析道:‘看来西方教下来的不止大自在和鸠茶盘,还有文殊普贤与他们的师叔,只有成佛者,与佛祖平辈之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佛祖修行之时一直在它身下打坐的那个菩提树了,传闻号称菩提老祖,佛祖打坐七七四十九日而证道成佛,但这可菩提树也不简单,虽然还不是佛,但与佛祖却以师兄弟相称,算是同辈。’
江汉珍也觉得有些棘手,没想到连菩提老祖都降临到了此界,一个大自在就让他阴谋尽出,还要使出浑身解数对应,此时还要加上文殊普贤两位,也暗自庆幸跑的比较快,不然被堵在青城山,会很麻烦的。
从大石头的传信来看,这菩提老祖还要镇压什么人,说不定这人就是骊山老母的化身,还好被拖住了,不然西方教几人一起上阵,他以后只能东躲西藏的过活了。
也确定了他杀死的那个就是跨界而来的罗汉鸠茶盘,而且此时的大自在却受了重伤,从白蛇原本的故事来看,这周期也有千年之久,那就是说西方教在此界谋划观自在道果花了将近一千年时间。
江汉珍对西方教这种落井下石的手段有些暗狠,召唤同门降临的方法他也会,但此时雷府无人可派,只能靠他自己,也对西方教这种趁虚而入的手段不得不赞扬一声,若是他要做这事,也会寻找敌人的弱点下手。
小白蛇一脸好奇的看着江汉珍,问道:“先生,大石头究竟说了什么?”
江汉珍就将大石头所说的一切,凝聚成一道灵光,点入小白蛇眉心,小白蛇起初不怎么在意,忽然眼睛亮了,就说道:“先生,这可是好机会啊。”
江汉珍诧异的看了一眼小白蛇,问道:“什么好机会?”
小白蛇晃着那顶着一片柳叶的脑袋,说道:“这时候普贤在骊山,文殊在满世界寻找先生呢,而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祖师却跟骊山老母纠缠在一起脱不开身,大自在现在受了伤,我们可趁机将大自在除去,他们岂能想到我们会攻击大自在去?”
江汉珍眼睛一亮,随即有摇了摇头,说道:“此法不可行,若是一个受伤的地仙,我还能跟他相斗一二,但此人可有羊脂玉净瓶这等宝物护身,也不是你我能对付的。”
小白蛇晃动着头顶的柳叶,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此事,弟子有一种预感,能感应到玉净瓶什么位置,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弟子能将玉净瓶收了,先生就出手对付他,若是没办法,我们再逃走也不迟。”
江汉珍目光闪烁不已,对小白蛇这个提议有些心动,若是真能收了,一个收了重伤的地仙他还是有把握拿下的,但若是不成,未免有些打草惊蛇,但这个提议却让他心动了,若是能将玉净瓶夺回来,那西方教所做的一切基本就是徒劳,有此宝物在手,就是那个什么菩提老祖都有很大的几率给弄死。
最后想了一下利弊,神色一定,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就去峨眉山寻找大自在,探一下虚实。”
小白蛇却摇了摇头,说道:“先生,玉净瓶却不在峨眉山,而在西湖,弟子修了心经,能清晰的感应到。”
江汉珍神色一愣,但随后却是一阵欣喜,也没想到心经对小白蛇竟然有如此功效,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了信心。
接着说道:“好,那我们就去西湖。”
说完就带着小白蛇,向西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