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于雯一番流氓的恐吓,叶陶大张着嘴,闭也闭不下来。她本来到只是想吓唬她们一下,似乎还有点想捉弄一下徐林的情绪在其中掺杂着,不想却十换来这么一番话?如果是个浑人到也不会这么就被于雯给吓到,可偏偏叶陶很熟悉各方面的规则,她知道于雯确实可以这么做,而且成功的几率还相当高。到时即便澄清了,打赢官司要得赔偿,但似乎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也就真正的被毁了。
想到已在面对的事情,叶陶再次有点脚软,不是怕,那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失望。她不禁摇晃了两下。徐林赶紧扶住她说:「没事,她和你开玩笑的。都是误会。」「你……」于雯看看徐林,有点哭笑不得,暗想,活该你被人欺负。不过她随即也释然过来,如不这样,还是他吗?想着,她走过一边,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叶陶身体正在涌出一股热流,她对徐林的触碰非常敏感,有点脸红心跳的样子,微一使力挣脱后,她眼睛有点红,点头小声说:「我知道她是吓唬我……我……」她紧咬着嘴唇说不下去。
徐林感觉到了,他接上说:「我知道,你是委屈了。」他顿了顿又说:「相互谅解好了,谁都不容易。你如果知道她经历的,你就不会怪她了。在几个小时以前,她的妹妹死去了,我亲眼看着子弹穿过她妹妹的头。」他声音显得很低,「与这些相比,我觉得世界其实很渺小。而她依然没有停下来,她还在工作。」叶陶不禁一呆,再次感觉到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实。片刻,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如今,你知道误会是为什么了。回去把这些忘记,越干净越好。」徐林轻拍她的肩膀一下,表示安慰。
「嗯……」叶陶被他一碰,禁不住的轻哼一声。吓得小菜鸟急忙把手离开了。
里面,田锋愕然睁开眼,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很是熟悉?他和于雯面面相视?随即,于雯显得有点不安,把枪拿在手里摆弄,田锋赶紧又把眼睛闭了下去。
徐林非常尴尬的找着话说:「现在我只问,你跟来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他根本不想问,也一直在避而不谈。如今千头万绪,他实在没有功夫来理会不相干的人的不相关的事。
叶陶犹豫了片刻,抬起头来,说:「你是法师吗?」「法师?」徐林差点摔倒下去。他急忙甩甩头,似乎捕捉到了她的一些用意,心里一动,如果牵连上巫术,他到有兴趣一听,当下说到:「你说说看。」叶陶紧咬着嘴皮,似乎在整理着措辞,片刻,她吸吸鼻子,鼓足了勇气,指指自己的眼睛说:「像……不像个**的眼神?」内中,田锋又把眼睛睁开了,倾听着的于雯也非常及时的皱起眉头来。她恶狠狠的看了看田锋。田锋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徐林一愣,注视着她片刻点点头,说:「像。」叶陶脸一红,虽希望他看出来,说出来,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很觉得不好意思的。她把头低下去些,低声说:「这就是我的生活了。我每时每刻都在这么想,每天晚上都……都那个……直到筋疲力尽,永不停止,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是哪个?」徐林盯着她问。
于雯霍然起身,走出来,看看两人,却又不说什么。如此徐林没什么,到是让叶陶几乎想把脸拿下来装到口袋里躲着才好。
徐林凑到叶陶耳面前,凝重的说道:「等我一会儿,别走。」说完,他转身牵着于雯的手往里去。于雯到也没有什么抵触,她觉得自己有点无理,不过随即又想,反正自己又没有表达意见,貌似他也没有理由不高兴的?
来到床边,徐林在于雯的耳边说:「事情有点玄,你……」于雯接着这个动作,双手往他腰间一抱,头靠在他胸前轻点着,说道:「是我小气了。你认为有必要就做吧……留点时间给我。」徐林微微一愣,才凑在的她耳边又说:「好。不要听我说的东西。」他走开了,于雯感觉少了点什么,有点冷。
避开于雯的视线后,徐林带着叶陶转入卫生间,轻轻带上了门,他的第一句话问:「仔细的和我说,你指的『那个』是哪个?」叶陶有点尴尬,有意偏过目光去。平时不觉得,不过对着这个菜鸟如此的提问,到一时也让平时开朗的她很不好意思,而最关键的,那东西说来的确丢人。
徐林抓抓头,叶陶的表情让他也有点「那个」了。他甩甩头,硬着头皮问:「你是指你生理上的需要特别强烈,还是……呃,那个……」「是,就无所谓了。」叶陶忽然抬起头来,「我像中了邪一样的,每一闭上眼睛,似乎无休止的在和某人**,一直到筋疲力尽。」她顿了顿,眼睛似乎有点红,吸吸鼻子说:「丢人呐!起初让我羞愧,我以为我是个精神极度空虚的精神**者。可是后来……它从未停止过,就好像……一个邪恶的灵魂在不断的在强**,侮辱我。」徐林脸上的尴尬逐渐消褪,陷入了思索。
叶陶说出来后反而放松了许多,她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又说:「我去看医生,那个家伙去让我去找心里医生。好吧,我认了。去找心里医生,你道他怎么对我?他以一种非常怪的语气和目光对待我,然后开给我镇静剂。」到此她苦笑了一下,「好笑吗?」「所以你想到要找个法师?」徐林有点明白了。
叶陶摇摇头,又说:「说起来我不很相信这些,却一直都有到寺里烧香的习惯。」她看徐林目光怪异,解释道:「会烧香不代表我信这些,这或者是个象征,又或者仅仅是延续着小时候父母带给我的习惯。」徐林点点头,表示理解。叶陶接着说倒:「一直到那个老尼姑告诉我,我被yin亵附身……那时,我才恍然醒悟,或许,满口科学的人都显得有点『迷信』了,因为他们口里的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现在,你知道了?」徐林想了想又问:「尼姑看出了,为什么没有帮你解除?」叶陶苦笑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反正钱她收了不少。初一和十五我几乎都去,去一次两千。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剥去yin亵如抽丝。』她自始至终都那么一句话,装得世外高人一样的。」徐林点点头,对于老师太的说词和观点,他并不发表看法。当下手捏不动根本印,舞动变换为眼印,双指贴眼,法咒闪过心里。
叶陶再次见到这个手印,不禁信心大增,不敢打扰他,静静的等着。
徐林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叶陶变得有些不同。人还是那个人,有点模糊,显得比以往单薄了些,似乎在虚无之中的身体零件少了?
「镜降。」徐林淡淡的说着,缓缓把眼睛闭了下去。
叶陶一愣,看着他额头上那个神乎其神的金色印记逐渐淡化下去,才忍不住问道:「镜降是什么?」「相传,是来自东南亚的邪术。」徐林抬起头,回忆着小时候父亲说过的东西……
那时徐林很小,偶尔从父亲口里听到一些离奇的爱情故事。不过他根本不懂,只是觉得父亲经常提到的一句台词,也是电视里经常又的:「你留得住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当时他很是觉得奇怪,他说:「心在身体里面,当然就留不住。」那时,父亲说:「不一定。东亚历来有镜降之说。将自己的灵魂和心爱的人的灵魂关闭在镜子里,这样两人就永远在一起了……」之后,父亲又问:「你说这样好不好呢?」徐林说:「我不知道。」父亲看着想溜走去玩耍的徐林皱了下眉头,说:「你知道,我就让你去玩。」徐林赶紧点头说:「这样好啊。」父亲愣了愣,说:「为什么好?」徐林说:「以心换心啊,很公平的。」父亲又一愣,随即笑着说:「不错。你还知道以心换心?」徐林说:「我想要小朋友的『贴画』,只有用我的玻璃珠和她换呢。」父亲不禁莞尔,说:「以心换心是不错,可也得人家愿意啊。你觉得呢?」徐林想了想,有点耍赖了,「你又没有说人家不愿意。」「呃……这个……」父亲又愣了,「怎么我没有说吗?」「好吧,现在你说了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去玩了。」小时的徐林想跑快一点,防止父亲变卦,可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脑袋砸了个天大的包起来……
听喃喃絮叨的徐林述说,叶陶禁不住有了些很怪的感觉。她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只是点了个主题,然后说了一堆「我和父亲的二三事」,而最让她疑惑的是,自己居然耐心的听了下来,甚至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甩甩头,故意问:「那么请问徐师傅,回忆完之后,你是否有回忆起你父亲说的解救方法了?」「呃,没有。」徐林摇摇头,不大好意思。叶陶似乎就喜欢调戏他,模棱两可的说:「那么你是否可以马上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自己的父亲呢?」「父亲死了。」徐林摇摇头。
「啊,死了!」叶陶感觉不妙,印象中,貌似「师傅」是越老越管用,而显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菜鸟。随即,她感觉态度不对,急忙又说:「对不起,我是说……他去世了。」徐林不在意的摇摇头,淡淡的说:「去世和死一个意思,没什么好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