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死塔不远的地方,一个白衣少年正一脸忧愁的坐在台阶上。
眼睛盯着死塔的入口处,满脸的无奈。
“师父,这赤炎灵火近在咫尺,但是偏偏却拿不到,这种滋味也太难受了。”
“年轻人,要知道忍耐,没有人能一口吃成大胖子,凡事要慢慢来,现在咱们已经掌握了赤炎灵火的位置,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玉坠里的岑横耐心的对小徒弟说道。
“按照为师的猜想,这赤炎灵火定是在在死塔的最下面,所以,这座死塔才会倒立而建,这最接近灵火的地方,肯定就是第六层。”
林萧听完傻眼了,喏喏的说道。
“师父,你不会那么狠心吧?这第六层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必须是背叛学院,打骂师长,辱骂学院的名声的大逆不道之人才能去,我可不想那么做啊……”
“哎呀,为师就是说说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岑横连忙笑着安抚他,“再说了,这么容易想到的事情,咱们两个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玄机学院既然想保护灵火不离开,肯定在第六层动了大手脚,即使你进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灵火。”
林萧点头称是。
然而这师徒两个不知道的是,有人就利用他们刚刚这个方法已经进入到第六层了,而且也成功了打通了两者之间的通道。
“这个方法不行,那就只有一个笨方法了,找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咱们就一直把它挖下去,那死塔不过是六层而已,想必也用不了多久。”
岑横又提出了一个好意见。
林萧想了想,觉得相比较刚才的办法,还是这个比较可行一些。
虽然费力一些,而且人烟罕至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好找,但是相比较与刚才那种自寻死路的办法,这个起码安全一点。
师徒两人正商量着,林萧突然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师父,不对劲,我怎么突然又感应不到灵火了?”
“哦?”
岑横也静下来,片刻,他脸色凝重的说道。
“果然如此,这灵火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眼看着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不见了,林萧哪里还能坐得住,一脸焦急的说。
“师父,既然咱们已经找到方法了,不如现在就开始行动吧,我害怕夜长梦多啊!”
岑横凝重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纳闷,这灵火莫非是学会自己隐身了?
林萧感受不到赤炎灵火的气息,连忙去找可以挖洞的地方。
在死塔的西北边,一个白衣少年正拿着一个类似铁锹的东西,在地上挖洞,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挖的不见了人影。
此时,在岩浆的底部,一老一少两个秃头正相对而坐。
孟禾非是因为久不修炼,身体弱化,若是这个时候不调息身体,那他可能连这个岩浆都出不去。
而韩修,则是一脸郁闷的摸着自己的小光头,不时的叹气。
“哎!”
在韩修叹了第512声的时候,孟禾非终于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我说小家伙,你这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悲观,不就是没了头发,老夫身为学院的院长,都没觉得丢人,咱们修仙者,不要那么注重外在的形象。”
韩修白了他一眼。
“您这原来形象也不怎么样,现在当然不上心了,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是有老婆的人,万一她看到我从原来的英俊神武变成现在这样,她不要我了该怎么办呢啊!”
孟禾非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说自己有老婆,这可太可笑了吧?
不过看到小家伙又飞过来的眼刀,他连忙憋住笑,轻咳了几声。
“咳咳,放心,你那老婆若是不要你了,老夫为你做主。”
提到做主,韩修的眼睛一亮,他还真有一件事要这个老头做主。
“老头,有一件事,你还真能为我做主,你不知道,我进这死塔是被人强行关进来的,我不就是在考核区域里面偷吃了两株药草,打死了几头妖兽嘛,但是那是我自己有能力,你们学院一开始也没说不让啊!”
“什么?你居然把考核区域的药草吃了?”
孟禾非一听,就知道是哪片区域,想到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药草被这个小家伙吃了,他这心里,心疼的要死。
“哎呀,不就是几株药草,能跟我救你这条命想比吗?”
孟禾非刚要发火,听到此话蔫了。
韩修接着说道,“那个王贺桐老贼为了什么大长老的位置,为了对付那个清长老,居然不惜把我仍进这第六层自生自灭,实在是太可恨了!”
“什么自生自灭,你这不挺滋润的嘛?”
孟禾非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小家伙连灵火都吃了,还不够滋润?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小爷我福大命大,这要换成普通孩子,估计早就在里面烤死了。”
孟禾非点了点头。
这小家伙说的不如道理,虽然学院的灵药珍贵,妖兽也难得,但是,相比于这个天才小家伙,那些都会刻意重新得到的,但是,天才却可遇不可求。
得到这样一个天资骄纵的好苗子,不好好培养,居然还想要为了自己的私欲,痛下杀手,这等行径,断不是一个学院的长老可为。
而缉查组原本应该是一个不偏不倚,最为中立的机构,此时居然能与王贺桐为虎作伥,狼狈为奸。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学院的人心有些动荡啊。
正好,也让他看看,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现在他出来了,自然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小家伙放心,这件事,老夫一定给你一个公道,那王贺桐,老夫定会好好的跟他聊聊。”
韩修看到院长大人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乐。
王贺桐,让你猖狂,这次,有你好看的了。
“阿嚏!”
王贺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谁在骂我?”
此时还与缉查组互相庆祝的王贺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命运,就在这一刻,被这一老一少给定下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