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的大地万物复苏,而江南水乡更是浅绿渐抹,一股生气让人们纷纷走出了家门?
路似乎窄了,人明显多了,小商贩们的叫卖声让身边的女人们马上陷入了《《绿『色』小说网》》完这个想那个,可怜我只有两只手一双脚,而她们却只有四个。?
更为可气的是,四女轻涂淡抹,轻装简行,一时间惊艳无比,而建业这鱼龙混杂之地,登徒子自然不少。?
不过几女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刁蛮的谢蕴和可人的士蓉儿,更是毫不客气,出言轻佻者直接赶走,动手动脚者或放倒或踢飞,如此手段,倒也震慑了不少油头粉面之人。?
虽然暂时她们还没有碰见真正扎手的,可是在建业这浑水池子里,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出现什么来头的人。?
虽然我竭力的劝说她们赶紧离开,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纨绔子弟啊,是躲也躲不了。?
“呀哈?这小娘子真是水灵啊,啧啧。”粗鲁的声音果然来自于垃圾的人,一个一身华服头戴儒冠的人,更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而他盯上的,自然是离我最近的含烟。?
来人生得还算俊俏,可是我更愿意加上一个油头粉面的形容,虽然面白,可是更像酒『色』过度引起的苍白,虽然手拿折扇,可是我却本能的想到他扇子里藏有暗器。?
身后自然也是跟着一群狗腿子,当然都带着家伙。这一幕实在是太寻常了,大概从上古时就有,权贵们和他们的崽子,当街强抢民女,带回去或蹂躏或玩弄,现在是,以后必然也是。?
只要人和人还不是平等的,这些就将永远存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既定的程序应该是花言巧语,能哄走最好,若是不成,则拖走,反抗则打人,然后有人路见不平,能救走则英雄救美成一段佳话,没救走大概就是冤沉大海,然后女子终日以泪洗面。?
当然,由于这次有我,所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小子显然是惊艳于含烟的美丽,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那种最次的登徒子,还知道玩儿点手段。?
“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那公子一甩折扇,上绣白鹤展翅,乍一看倒还有些品味。?
身边一个尖嘴猴腮,文人打扮的狗腿子似乎很是识趣,见主子发话,忙答道:“余闻昔日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公子于此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余愿闻之。”?
我听了二人对话,不由心中暗暗火起,他『奶』『奶』的,居然还敢跟老子玩《洛神赋》!你真当你是曹子健啊??
不过含烟毕竟不是常人,正在一堆木雕里挑选的她自然知道身后来了登徒子,轻轻放下精巧的木雕,含烟回眸一笑,轻拢耳畔秀发,那『迷』人的风姿,那雨『露』润泽的味道,就是早就熟悉她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我,都为之惊艳,更遑论他人。?
果然,前面的几人胯间都高高耸起,看起来那公子本钱似乎还不小呢。?
我则是心中一阵窝火,自己的女人被人意『淫』,自然是男人都受不了,正待出雷霆手段赶走他们。却见含烟示意我少安毋躁。?
按柰下心头的火气,且看他们怎么表演吧。?
果然,那公子确实经常干这类事情,很快就一扫脸上的猪哥像,折扇轻摇,似优雅般的轻声『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看起来,他是回答那个猴脸的话了,而且其人虽然酒『色』过度,但是中气并不空虚,估计是练过功夫的,加上背起《洛神赋》来抑扬顿挫,吐字清晰,脸上少了些『淫』猥,多了些儒雅,若是一般的怀春少女,碰上这样一个明显是富家子弟,生的还算俊俏,又这般文采斐然的主儿,就这么被他勾走也不奇怪。?
可惜,他碰见的是含烟,而含烟,是我的女人。?
含烟似乎诚心捉弄,听完这话后居然双颊生晕,眼波流转,一副倾心模样,看得我都有些嫉妒。?
那公子自然是魂都被勾走了,陶醉般的看了含烟一眼,装出最深情的样子,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说罢居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墨『色』玉佩,上有麒麟,看起来不是凡品。?
这小子连这都准备了?!我一阵无语,且看含烟如何处置吧。?
含烟嫣然一笑,如百花绽放,再次狠狠的折磨了在场人的眼睛和心,然后轻盈的上前一步,纤纤玉手捏住了那墨『色』的玉佩。?
“唉。”围观的百姓俱都一声长叹,恐怕在他们眼里,又一朵鲜花要被采摘了。?
公子神『色』一喜,正欲顺手捉住含烟的小手,却见含烟素手一转,轻轻躲过他的手,然后双手将玉佩一合,很快,玉已成份,一点点落下,就像沙漏一般。?
寂静,绝对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