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谭东林招呼宁远,距离宁远最近的韩伟鹏就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要说对宁远比较了解的,在场的也就是韩伟鹏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和谭东林认识。
赵腾龙顺着谭东林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先是有些讶异,然后才觉得宁远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细细一想,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迈步走向宁远道:“原来是宁医生,昨天可多亏了您了,要不是您,昨天的师生可就惨了,您是我们学校的英雄。”
说着话,赵腾龙已经伸手握住了宁远的一只手,很是热情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
“赵校长客气了,昨天我也是热血上涌,您可以认为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宁远谦笑道。
“呵呵,年轻人,就要有这种胆魄。”赵腾龙和蔼一笑,很是有些慈祥长辈的风范,说着话他就看向谭东林道:“谭老也认识宁医生?”
“认识,这小子和我可是邻居。”
谭东林笑着点了点头道:“别看宁远年轻,医术一点也不差,前一阵秦家秦朗的怪病就是宁远出主意治好的,这两天徐家老太太病情好转,也是宁远的功劳,刚涛这个情况,再让宁远看看吧,或许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赵腾龙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他对宁远热情,主要是因为宁远昨天救了众多师生,他的儿子昨天也在场,宁远也间接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至于宁远是个医生,这一点早就被赵腾龙忽视了。
正所谓帝王之家无小事,在上江市秦家、徐家、江家这三家发生的事情,往往都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因此秦家秦朗的怪病和徐家老太太的情况在上江市并不算什么秘密,没想到这两人的病情康复竟然都和宁远有关系,如此一来,宁远就不可小觑了。
听谭东林这么一说,赵腾龙才正视起了宁远,吃惊的道:“没想到我们学校竟然还隐藏了宁医生这么一尊大神,我还以为宁医生只是功夫好,正义感强呢,没想到还是个小神医。”
“赵校长您就别笑话我了,谭老那是提拔我呢。”
宁远淡淡一笑,走上前就开始查看了赵刚涛的情况,他一边给赵刚涛把脉,一边问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昨天下午回来,他就舌头外伸,怎么也收不回去,好像僵硬了一样,不能喝水,不能吃饭,真是让人心急。”赵腾龙在边上解释道。
宁远点了点头,细细诊了脉,站起身笑道:“这是过分惊惧导致的,七情分属五脏,以喜、怒、思、悲、恐为代表,中医合称五志。”
“怒为肝之志,怒则气上,气机上逆,恐为肾之志,恐则气下,过于恐惧则肾气不固,气陷于下,惊和恐不同,自知者为恐,不知者为惊,惊则气乱……”
宁远的话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冷哼一声道:“年轻人,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不懂医疗常识的,你说的这些不过是老生常谈,还是拿出点真本事来的好,就说说这个病你能不能治,不能治就不要卖弄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这是相当不礼貌的,宁远眼睛一眯,转过头看去,对方却不屑的冷哼一声,直接扭过了头去。
中医界和江湖一样,同样讲究论资排辈,讲究资历,这要是遇到另外的年轻人,可能也就忍气吞声,揭过去了,奈何对方遇到的是宁远。
宁远虽说很少和杏林中人打交道,不过他本身在江湖中辈分很高,对于谭东林都不怎么看得上,更别说对方还和他不熟,他自然不会就这么忍让。
对方一声冷哼,回过头去,宁远却淡然一笑,看向谭东林问道:“谭老,这位是?”
“这位是同辛明同老,医术精湛,上江市最大的同仁堂就是同老开的。”谭东林笑着介绍道。
“哦,原来是同老。”宁远讶异了一下,谦逊的笑道:“同老既然是杏林前辈,想必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了吧,既然如此,晚辈就不班门弄斧了。”
“你……”同辛明涨的脸色通红,他自然是没有办法,要是有办法又怎么可能让宁远上前检查,他就是看不惯宁远一个年轻人侃侃而谈,在自己面前卖弄见识,这才出声敲打一下,却没想到宁远竟然直接针锋相对。
“我什么?”
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自己治不好,就闭上嘴巴虚心在边上看着,别仗着辈分高年纪大倚老卖老,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自己不会,还整天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的人,资历和年龄又不能当饭吃,学海无涯,医途漫漫,即便是医圣张仲景也不敢自认为自己可以治疗百病。”
“你……你……”
宁远一席话,气的同辛明身子乱颤,手指头指指点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同辛明谭东林一起的另外两个老人也脸色难看,没想到宁远会如此过分,一席话说的简直是不留余地。
赵腾龙也是满脸苦笑,这个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是一般的孟浪啊,这几位可都是上江市的杏林前辈,得罪了这几位,以后宁远真要想在上江市杏林界立足,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一群人中,也就是谭东林不怎么奇怪,脸上挂着淡笑,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他和宁远接触的次数不少了,自然知道宁远的姓子。
宁远为人,那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可不会懂得尊老爱幼啊。
同辛明你..你..了半天,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宁远怒声道:“年轻人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病我还真是治不了,你要是能治,我同辛明就拜你为师,以后跟着你学医。”
“可别,我可没有你这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弟子。”宁远摆了摆手道:“我若是治不好,以后就绝了行医这一行,我要是治好了,你只要本本分分的道个歉就行,打断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医者说话的时候,别告诉我你学医的时候,没人教过你。”
“哈!”同辛明怒极而笑,寒声道:“好,我今天就见识见识,看看你怎么治好这个病,你若真能治好,我就向你道个歉。”
“同老,何必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见识呢?”边上的另外两人急忙劝道,这行医治病岂可儿戏,他们可不想同辛明阴沟里翻船。
不过此时的同辛明已经被宁远气极了,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不屑的哼道:“我还就不信,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就真能治好这个病。”
边上的众人此时都是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各人心思不一,有人觉得宁远太狂了,也有人觉得同辛明确实有些倚老卖老,一群人都把目光注意到了宁远身上,想看看宁远要怎么治疗。
宁远此时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针袋,小心翼翼的在边上的桌子上打开,从针袋中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金针来,开始仔细的消毒。
看到宁远拿出的金针,在场凡是懂一些中医常识的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谭东林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金针!”
听着谭东林这一声金针,同辛明也不由的变了脸,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
ps:宁远一边给金针消毒,一边心中嘀咕,赵刚涛的这个病啊,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要是有一样东西,那么他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可是这个东西实在是不好求啊,这东西可都是在起点的众多读者大大们手中,读者大大们不支持,宁远也无可奈何。
这一局要想让同辛明吃瘪,这个东西却不能少,宁远只能仰天长吼:“求推荐票!要是有几个打赏,那就更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