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没见识,但的确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跑到人家的记忆里去偷窥人家的**。
我们从迷雾似的光华里走出来便已经到了一处花海了,我自然认得的花草还是不少,可是却没见过眼前这一片花海,我问阿淼,“你知道这花是什么吗?”
阿淼拈起一朵来沉思了一会儿,“这应该是昙花一类的东西。”
只是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手中的花渐渐合了起来,然后渐渐趋于枯萎。都说昙花一现,看来这眼前的话的确是昙花的同类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么一大片的花海,都在那么一瞬间化为乌有的壮丽景象,地上便已经换来了一阵微微的颤动。
不一会儿,花海的这一头便跑来了一个女孩,可是她浑身都是血,“帝姬,快走!”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我便看到她的身后多了一支羽箭,我瞪大了眼睛,“阿淼你看见了吗?好快的箭,我甚至都没有听见声音!”
阿淼收起扇子,带着我往前走去,我才看见在花海的中心还坐着一个正在修炼的小姑娘,她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可就是这么一眼,我就知道了,这应该就是第一世的司镜寒小时候了,她的脸上有着司镜寒的浓重的影子。
她只是这么站着,然后等着那些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被带到了一处地牢。
小时候的司镜寒只是那么站着,就算被丢在地牢里,她还是站着,“终于还是变天了。”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穿着华服,眉目和司镜寒还有几分相像,他只是瞥了司镜寒一眼,“你还是那么倔强,和你那该死的父亲一样。”
“而且我和我的父亲一样,都有着你没有的元丹。叔父!”她微微眯上眼睛,嘴角微微上勾,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挑衅和不屑。
她果然是在激怒他。他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昙儿,你不该喊我叔父了,如今的我,已经是整个灼原的宗主,你该喊我冥主。”他也笑了起来,“你不喊也没关系,反正你父亲是我的手下败将,而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血元丹了!”
司镜寒,哦,不,昙儿,仍旧抬着她高傲的头颅,冷冷地笑着,“愚蠢!”
冥主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此,那么便试试看吧!带上来!”
很快就有人架着一个十字的刑架过来,刑架上挂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受尽了刑罚的人,他白色的刑衣上沾满了血迹,而那刑衣之下的肌肤,居然没有一处的是完好的,不少的伤口是深可见骨,而伤口之中被浇上蜂蜜,不少的蚂蚁都被吸引过来,在伤口上尽情吞噬。
昙儿试图冲上前去,却被地牢搁在了里面,“父亲!”
冥主大笑起来,“就算你们有元丹又如何,最终都要落在我的手里,我倒是要让这个上天看看,凭什么我没有元丹便要注定失去继承宗主的资格?今日我还是成了整个灼原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