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证已经有了,如何让他们开口替自己辩驳,才是一件难事。
越云风想了想说:“我方才之所以没露面,就是要等待一个机会,到时候我把他们救出来,再做一个局,弄出白玉照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那时候他们不想帮我也不成了。”
司空晨听他如此计划,却是拍着越云风的肩头说:“云风啊,你果然很聪明。我和霸天也是这么计划的,在前面已经安置好了两人,找个借口你将其中一人救出,我们会引白豫川过来灭口的。”
“那就多谢师父帮忙了。”越云风答应一声,和司空晨商量好之后,一前一后便往前去。
到了附近的集市上,司空晨将两人安身的客栈指给他看,然后当先一步离去,不一会儿却和诸葛霸天带着一人出来,留下另一人单独在屋内。
越云风估计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才小心地摸进客栈之中,潜进司空晨事先告诉的那间房中。
推门进去,仔细聆听动静,隐隐有人挣扎喘息的声音,凝神打量,果然见到一人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床上。
当即走过去,来到对方面前,嘘声示意道:“兄台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答应我莫要声张,我自会为你解开绳索。”
对方猛然遇见救星,自是拼命点头,越云风便将他口中塞的破布,取了出来说道:“你们是不是白玉照公子的部下?此番被人抓住可是因为得罪了人?”
那人张了张嘴巴,好半天缓过劲来才说:“不错,我们却是公子的手下,莫非你是公子派来接应我的?”
“那倒不是,其实我和你们家公子有些误会,正想你来帮我解围。”越云风伸手按住对方肩头,却已读取了此人的气息。
体内的天元战车立时发动起来,把他内心所有的机密,以及身份来历统统获知。
原来此人名叫侯二,本是白侯府的家将,因为醉后闹事被革了军功,后来就送到白玉照身边,做他的跟班,其他那些人也是这般,因为犯了事难以再有好的前途,就投靠白玉照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越云风此刻知晓了对方底细,也就毫不顾忌地说出了自己来意,侯二一听他话头不对,便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背叛公子,我侯二可不干那事!”
“你不干?”越云风冷笑说,“你家公子什么手段,你莫非不知?此番事败只怕就得杀人灭口,如今你还落到了司空晨这些人手里,还想落个好吗?”
“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这么多事?”侯二到了此刻,也不由慌张了。
方才司空晨和诸葛霸天一番逼问,他都没有屈服,如今又来了一个家伙,更是不知何方神圣,更加让他心中没底了。
越云风却把脸凑过去说:“你仔细看我,咱们是不是应该见过?当日你们冒充匪人,打劫我们的马车,短兵相接之时,可曾留意过被你家少爷紧追不舍的一男一女?”
侯二当即恍然大悟,也认出了越云风:“你就是那个姓云的小子,你倒是好手段,居然找上门来。可惜,我是不会替你出头的。你也该知道,背叛了公子,一样死路一条,那些当场被格杀的家伙,还不是落了个被毁尸灭迹的下场,我家中还有妻儿,可不想绝后。”
听他搬出这番道理,越云风却冷笑道:“行了侯二,你的身世我岂会不知。你父母已逝,也未曾成婚,倒是当日你醉后闹事,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事后为了赔罪还搭上了自家家传的玉佩。如果你肯帮我这个忙,事后我可以帮你把家传玉佩寻回来,反正你在白侯府也待不下去了。”
侯二听了,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连自己的隐秘都给打探好了,难免踌躇起来。
“还要再想吗?机会不等人,司空晨他们不知道何时就会回来,想得太久我可就要走了。”越云风继续鼓动,给侯二施加压力。
终于侯二点了点头道:“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这么做了。小兄弟,你救我出去,我一定帮你的忙。”
越云风知道他未必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当即为其解开绳索,二人偷偷离开房间出了客栈。
来到外面,侯二随着越云风走了一阵,却突然语气一变,挥掌就去拍越云风的后背,但是越云风早有防备,及时闪避却躲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怒道:“怎么刚出来,翻脸就不认人了?侯二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讲义气。”
“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求自保!”侯二一击不曾得手,立时闪身就逃,“你和侯爷,我不可能选一个注定失败的靠山。”
眼见他消失于巷子之中,越云风却不急着追赶,他知道侯二此去也只是找死。
剩下的就看司空晨他们如何安排了。
那侯二一路回去,便要去给白玉照他们报信,眼见就要回到武学院分院之时,却意外见到白侯府的人马,在四周严密巡防。
一时间不能靠近分院之内,却自发愁之时,背街小巷里竟有白豫川的亲信王博仁,将他找到。
侯二一见王将军,急忙跪下行礼,对方却脸色不悦,挥手让他跟自己去巷子深处的大院之内。
在这里,有之前和自己一起行事,却被司空晨捉住的同伴,还有白豫川身边的亲信老余以及十几名王博仁的亲信。
只见自己那同伴,跪在地上正向老余交待:“余大人,我们真的是什么也没有说。你相信我们,我等对侯爷的忠心天地可鉴。”
“我相信你们没胆子说,但是侯爷想要买个安心。”老余忽然亮出一把匕首,刺进对方的心脏,然后一把抱住对方捂住他口鼻,防止他挣扎的同时,使劲搅了几下,立时那人便丧了性命。
侯二一见这等场面,不由心慌了,脚下一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抗,后面王博仁已经一脚踢在了他后背,整个人踉跄着,就爬到了老余面前。
老余二话不说,一把按住他额头说道:“好叫你死得明白,这是侯爷亲自下的令,尔等为了公子的名誉,还是去地下安稳待着的好。”
说着带血的匕首,噗的一声又刺进了侯二的心口,未等他有所反抗,旁边早有两人的亲信过来,将其按住。
一番挣扎过后,侯二再也无力动弹,就此倒在了地上。
老余拔出匕首,在鞋底擦了干净,却对几名亲信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别留一点儿痕迹。”
几人答应一声,开始处理尸体,王博仁和老余若无其事地推门出去,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当侯二悠悠然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竟然不是身处在地府之中,却是躺在冰冷的泥地之上。
面前站着的却是司空晨和诸葛霸天,只见他们面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自己说道:“醒了,总算是没死。否则,就连一个活口也没有了。”
侯二感觉着胸前的疼痛,但是活着的感觉却异样清晰,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晨却对他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过来发现你被埋尸在这里,也许你就救不活了。怎么着,到了此刻你还要维护白豫川和他的公子吗?”
侯二想到自己一心回去报信,却被王博仁和老余问也不问,就给灭了口当真让他心寒。
于是倔强着要起来说:“你们要我怎么做?我还可以做什么?”
司空晨却道:“我们要你去帮一个人,只要你力证白玉照指使你干下的勾当,就可以对白豫川他们给予致命一击。”
“到了今时今日,你不会还想着对白豫川他们死心塌地吧?”诸葛霸天亦在旁边,狂笑说道。
侯二却狠了狠心,点头说道:“我,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