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徒茗面纱之上,露出来的那双眼却是清澈无比,看不出丝毫异样。
随着对方微微摇头,示意无奈,越云风却冷笑说:“侯爷真是有心了,如此提携真让我等弟子,感铭五内,难以忘怀。今日侯爷的话,必当牢记于心,深受教训。”
独孤宗和慕容求也起身说道:“多亏侯爷提醒,我等没想到险些犯下如此大错,深感惭愧啊!”
皇普川则有些不满,却说:“侯爷,这等惩罚,也实在代价太大了吧。皇甫实在是有些经受不起。”
白豫川见他们一个个都似震慑于自己的话语之下,这才语气稍和缓了些说:“你们也不必太过惶恐,皇甫川的宅院被毁,司徒小姐已经答应了为你们另外安置新的住处,而且我也有个提议,越云风带人兴建演武院,却只有临时的住处,实在是不妥。所以由我和司徒小姐出面,为你们寻得了一片特别的宅院,就在帝都中心,以后演武院的首徒豆浆聚集于此。”
没想到白豫川训斥完众人,却又给了一个极大的恩宠,竟是提前为越云风他们准备了新的住处。
越云风几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话说那司徒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神也是她,鬼也是她。
司徒茗似乎也知道众人的猜测,竟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字,交给了白豫川。
白豫川见后笑道:“司徒小姐说了,怕你们太生气,他还打算之前拍来的物品全部捐献出来,就当是你们乔迁新居的贺礼。”
这个可是大手笔,那日越云风和其争夺竞拍,亲眼所见司徒茗拍下了何等物品,这些东西她花了大价钱,却又要平白送出来,究竟是何目的。
于是拱手笑说:“司徒姑娘可真是大方,我等实在受宠若惊,难以言状,就只怕是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不敢收啊!”
皇普川也是来了骨气,同样说道:“就是,我们都堂堂七尺男儿,武学院的首徒,岂能随便受人如此大礼。我看就不必了,俺府中也没什么人,大不了却遣散了,我去和云风他们同住。”
白豫川听他们如此说,却摆手笑道:“我说你们到底年轻气盛,何必如此激动,司徒小姐如此大方却也不是白让你们捡便宜。其实,还有一件天大的任务,要你们去完成。”
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我白豫川纵横星域,遇敌无数,生平从没有什么能让我看在眼里的人,却惟独有一人,我千辛万苦抓了他许多年,却总是被他给逃脱。”
“说起来这个人,本也是我的老友,当年一起出生入死,亲密无间。可惜后来大伙儿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几次劝阻他投降,都不肯归顺,甚至还三番四次与我作对,与陛下作对,和整个青龙星域为难。”
“此人在绝世星空,掀起了无数风波,如今又要出来不知还会搞些什么鬼?”白豫川扶着桌子,笑望面前的几人,“所以,为了青龙星域的未来,诸位一定要将这个司空晨彻底灭杀,也顺便完成我和司徒小姐未完的心愿。”
听他这么说,越云风也就明白了对方是何意图,原来兜了那么大圈子,却是冲着师父司空晨去的。
看样白豫川应该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否则也不会插手,说要让他们去抓捕司空晨。
除非,这是另一场考验!
当下说道:“那司空晨如此厉害,竟连侯爷也奈何不了他?却不知司徒小姐又和这个司空晨有何恩怨,也要主卧们一臂之力。”
李管家适时插嘴说:“实不相瞒,司徒小姐和司空晨血海深仇,当初她母亲司徒皖曾携门人和司空晨分道扬镳,不想被其恼羞成怒,反而屠杀殆尽。因此司徒家和司空晨仇深似海。”
越云风点了点头,和其他三人互望了一眼,心中却知这又是司徒茗编造的谎言,于是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敢推辞,抓捕司空晨的事我和大伙儿一定全力而为,给侯爷一个交待。”
白豫川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就不再多交待你们了。咱们接下来品酒畅饮,只谈风月。”
说着拍手招来十几名歌姬,却是簇拥着越云风他们轮番灌酒,之前肃穆的气氛一扫而空。
独孤宗他们虽是心事重重,越云风却来者不拒,一面左拥右抱,一面开怀畅饮,不时还夸耀自己与生俱来的独特本事。
尤其提到他善为人把脉,能帮人梳理内息,同时手中又有七宝仙罗的种子,可以为人驱毒治病,更是引起那些陪酒的歌姬好生仰慕的眼光。
于是,真个给人把起脉来,似模似样地点拨了几句,别说还真是说中了几人的心思,一个个信服得不了。
慕容求看得好生不解,心说云风这是搞什么,也不注意下形象,他和皇普川私语,问要不要劝他一下。
皇普川笑说:“慕容你就别担心了,云风这是在设个圈套等人钻呢。”
果然,越云风说得高兴,却忽然话锋一指,对那司徒茗道:“对了,听说司徒姑娘自幼口不能言,却是件让人遗憾的事,小可有些小小能耐,不如帮姑娘你试着排解一下。”
司徒茗见状,却伸手在桌面上沾着酒水写道:“可以!”
越云风却也不客气,壮着胆子走过去说:“那就恕俺无礼了。”
跟着坐在了司徒茗的身旁,静待她将手伸出,亮在自己面前。
没想到司徒茗盈盈一笑,却亮出一根细线,拴在了手腕上,扔给了越云风。
李管家在旁边笑道:“男女有别,司徒小姐这是要云风你隔线诊脉,这可是考较手段啊!”
越云风接过细线,缠绕在指间,心中却暗道这个司徒茗倒是颇有心计,看来事先已经打探过自己的情况,搞不好还知道自己有洞悉万物的能力。
但是此事知道的人,实在没有几个,会是什么人透漏的消息呢?
不过,可惜对方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实力,即使隔着细线他同样能探听到对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