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力大无穷单纯可爱的卫王殿下李元霸,一路失魂落魄的从东宫殿回秦王府,是三天前的事,这三天他也不练锤,也不练兵,也不洗澡,也不换衣,哦哦,这就有点过分了,当然我是说笑的,主要是为了夸张的说明下灾情的严重性,也就是孔慈是名女子对李家小孩造成的爆炸式冲击。
实际的情况是这样的,卫王小可爱回到秦王府的当天夜间,鼓着圆溜溜的大花眼一夜无眠,次日早晨,花生汤端着清水来请他老人家洗漱,赫然见到他脸上两个漆黑光亮的熊猫眼,觉着十分惊奇,就问:“四公子,你怎么了,”仔细打量他的小脸蛋一阵,“从来没有见到你露出这样一幅思想者的神态,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认得你,几乎以为你开始怀疑人生了。”
李元霸懒得搭理花生汤的挑衅,长长叹了口气,“花生汤,你没有看错,我确实是在思考并怀疑人生。”
花生汤惊得笑出来,“不是吧,来来来,花生姑娘我本着舍己为人的思想,为了国家栋梁的茁壮成长,愿意施舍为数不多的五秒钟时间给你,听你一诉衷肠,说吧,是什么重大事件刺激到你老人家脆弱的小心肝了?”
李元霸摊倒在宽大的卧榻上,“我真是没有想到。”
花生汤应了声,“太阳居然会从东边出来?嗯,是的,按照我们四公子的逻辑,太阳明明应该从西边出来的,”走到李元霸跟前,“起身,擦脸。”
李元霸懒洋洋的坐起身,由着花生汤粗鲁的给他擦脸蛋,“怎么可能呢,可是又是我亲眼所见。”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怎么太阳就不从西边出来,非要从东边出来呢,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改变。”
李元霸又感叹,“不过他穿上女人的衣服,着实是好看的。”
花生汤听得有点疑惑,“有男人穿女人的衣服?谁这么变态?”
李元霸闷闷的放出一颗小型氢弹,“就是孔师父啊。”
花生汤愣了足足五秒钟,突然跳起二十五丈高,“是谁,是谁逼得孔师父这样狼狈,说出来,我要去收拾他。”
李元霸忍不住笑出来,“你怎么收拾人家?用你那口雪白的小牙牙咬死人家?哦哦,花生汤,你要记住,你虽然有豺狼的凶残本性,却没有豺狼的伶牙俐齿,所以说什么收拾别人,都是大白话。”
花生汤大怒,一把将手里的湿毛巾扔在李元霸脸上,“四公子,你是找不自在还是怎么的?”
李元霸斜眼看了花生汤一眼,撇了撇嘴,不发一言。
花生揪住他衣服,“说,孔师父现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想到他现在饱受煎熬,被人羞辱,我就,我就……”
“就怎样?”
“就心花怒放。”
李元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为什么?”
花生汤仰天大笑三声,志在满满的说道:“这还用嘛,孔师父落难了,我才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如果我可以使他脱离牢笼,又杀掉逼着他穿女人衣服羞辱他的歹人,他心里必定会对我另眼相看,我成为孔夫人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李元霸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你想做孔夫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生汤倒竖起两条凶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想找揍只管明说,花生姑娘今天有空,愿意无条件成全你。”
李元霸撇嘴,“你揍我?不是我吹嘘,我只需要用两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成肉饼干。”
花生汤心知他说的是实情,两眼一红,眼泪刷刷的流出来,“人家从小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记着我的好也就算了,处心积虑的要把人家捏成肉饼干,你还有良心么?”她用衣袖蒙着脸,打扫喉咙,呜呜号叫不已,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申诉。
李元霸有些慌手脚,他自小给花生汤欺负惯了,虽然也明知道其人狡诈,时常假哭骗财骗物骗衣服骗零花,也时常提醒自己要当心,不要中她的诡计,但世间的事,从来没个准儿,一物生来,必定有另外一物是专程克他的,花生汤就是这样的物,专程克李元霸,所以她那点小计谋用过多少次,李元霸都永远会上当,“真是的,我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要动手。”
“那你告诉我孔师父在哪里?”
“东宫殿,她给大哥的僚佐徐靖捉去了。”
“关在什么地方?”
“朝阳殿的偏殿。”
花生汤拿下遮着脸的衣袖,转身昂首挺胸的准备要出门。
李元霸连忙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花生汤握紧拳头,“救孔师父出来。”
李元霸眼珠儿都要掉出来了,“你一个人能行么?”
“谁说我是一个人?”
李元霸呆住了,吃吃问道:“你还有帮手?”
花生汤得意的大点其头,“当然。”
“谁啊?”
“就是我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懂的大木哥。”
李元霸听得皱眉,“大木哥?这又是什么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