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助的人排忧解难其实是很让人快乐的,轩辕苏这个晚上不但初步处理了郭俊的脚,更连连使用回生之力缓解了西大队员的病痛并且加速了他们的伤势愈合,虽然一直忙到了深夜,不过还是很高兴,连带着西大的师生也高兴坏了,不过,远在云南的某位外国旅客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黛安娜心情郁闷地站在大酒店房间里的落地窗前往东北方向眺望着,假若她的视力足够远并且具备透视能力的话,她现在一定能把今夜频繁使用回生之力的轩辕苏给抓到。
最令她郁闷的是,获得了回生之力的那个家伙似乎在挑战她的耐性并且故意耍弄她似的,她刚从北京离开来到了重庆,便感觉到北京方位传来了回生之力的感应,从此几乎每天都能够感应到回生之力小规模的运用。
黛安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排除了其他可能之后黛安娜发现得到了回生之力的那个人已经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他小心地分批次地使用回生之力以免让别人发觉其掌握着非同一般的能力,今后只要他一直这样,再想从什么医学奇迹中找到他的困难又增加了许多。
甚至是否该重回北京都让黛安娜犹豫不决,假若回去了那家伙又不用回生之力了怎么办?就像前三个月一样?
就这样犹豫着黛安娜从四川、重庆玩到了桂林、大理,令她几欲疯狂的是那家伙简直在挑战她地耐心。几乎每天都在使用回生之力,黛安娜开始后悔,倘若一开始就回北京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逮住那家伙了,可惜现在回北京似乎有点迟了。
真的迟了吗?黛安娜犹豫不决,坐看机会慢慢流失,她越来越郁闷,几乎要给轩辕苏气疯了。
「明天就回北京!」黛安娜终于做出了决定。心想就算要回欧洲也得先回北京再转飞机:「这一趟中国之行是否完美就要看最后这几天的了!」
轩辕苏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起床锻炼后回到了他的工作室干活,他昨天花费在西大的时间太多了。以至于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没做完。
幸好今天没有比赛,轩辕苏慢慢地鼓捣着药材药水,心里面不由感叹万千,一年之前自己何尝会知道自己会变成一个医生呢?想到去年地七月自然又想到了回到南京的于鸿雁:「不知道雁姐考得好么,又有几天没打电话回去了,照华姐地话来说我有又该挨骂了。」
正在甜蜜的想着,工作室的门传来了有规律的敲击声。轩辕苏微微惊奇:「谁会那么文雅地来拜访自己?莫非是那天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怡来着的?脚很纤细文雅的那个,皮肤很白很细,耻毛也很秀气平整的……」
轩辕苏一面想着一面去开门,若是仙怡或者许朝云知道他心里头在想着什么地话一个保证立刻晕倒另一个铁定操起擂药的捣锤变身为想吃唐僧的玉兔追着敲他,幸好只是心里想想没人知道。
门一开,正带着点期待的轩辕苏给吓了一跳,门口是黑压压的一大堆人啊。
「轩辕医生。您的医术实在是太好了……」西大的黄校长带着他的手下还有西大地还能动的学生没口子地赞扬着轩辕苏的伟大医术。
好一会轩辕苏才明白原来一大早在西大校医张医生的鼓动下大家又把郭俊抬到了另一个医院做了透视,结果让张医生惊呆了,经过轩辕苏的治疗,郭俊的脚骨头不但都被推回了原位,并且已经有开始长合地迹象,肌肉、韧带的伤也有了好转。这下子大家都放心了,张医生也惭愧欲死,若不是黄校长苦苦挽留,他也要像南大原来的队医那样挂冠而去。
「昨天晚上我还在想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轩辕小兄弟骂得实在是太对了,我们真的是井底之蛙啊……」张医生看着一屋子的药材药罐,激动的道:「我们古老的中医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轩辕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中医博大精深,我也只学了点皮毛而已……」
「假如你不是谦虚,那就说明中医确实太厉害了。我真是白活了半辈子。若是能重来我一定去学中医去了……」张医生感叹道。
「大家不要再说了,再说就把我捧上天了……」轩辕苏笑道。
这个时候赖校长也赶来了。大家又是一阵寒暄,最后两个学校决定以后在各方面进行更多的交流,而与轩辕苏有关的是他必须负责西大大另几个伤号包括候宏亮的后续治疗,并且西大再出现伤号地时候还得请他老人家再出手,张医生经此一役后几乎信心尽失了。
听轩辕苏解释西大几个主力有三个将与决赛无缘,谭御冰地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还笑着说若这样也赢不了西大也无话可说了,似乎西大南大在决赛里碰定了似的。
黛安娜回到了北京,让懂中文地手下查阅当地报纸,看中文新闻,并没有见到什么有关年轻的神医之类的消息,甚至医疗消息都不多,毕竟是举办过奥运会的城市,这些东西管理比较严格。
黛安娜又等了两天,可惜的是轩辕苏现在手里的几个重伤员都是西大的,轩辕苏没打算让他们痊愈那么快,于是每天都用中草药熬药膏敷着,用针灸按摩治着,用苦苦的药灌着他们,居然又是几天接连着没有使用回生之力,黛安娜真是气坏了。
黛安娜终于失望了,这个时候,欧洲那边也传来消息。她该回欧洲去了。
在登上飞机的那一刻,黛安娜恨恨地看着这个炎热繁忙的都市,心里面说道:「我会抓到你的!」
太阳逐渐西沉,铁鸟逐阳而去,黛安娜终于回国去了,可惜的是她已经放弃了继续在中国调查的计划,所有人手都撤回了欧洲。否则的话她用不着几天就会发现所谓的年轻地神医的名字和故事从中国首都北京而起,飞快地传遍了神洲大地。
手机看手打可惜。黛安娜回欧洲之后忙于别地事情,都没空关注这些消息,否则……
西大和南大顺利撬翻另外两个被伤病和体力困扰的队伍,在决赛里会师了,没有新的重伤号,因此轩辕苏也没有必要再使用回生之力,一切就快结束。想到接下来的假期,轩辕苏不由得嘿嘿坏笑了起来,他大可以与许朝云在北京多呆几日,也可以追逐着月梦华的脚步直飞大西北,也可以来到东方明珠、不夜之城的上海,去安慰他的小可怜玉如霜,当然也可以回到南京,陪着他地雁姐。选择太多了反而让他有些难以决断,这些天天天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不由得老是发出吃吃的笑,不知道给许朝云踢了多少脚。
为了避嫌,西大与南大在决赛前并没有打算开庆功宴,不过双方都已经约定。不管最后谁赢了,大家都要一块儿进行庆祝活动,所以现在两队之间见面都不说话,只有轩辕苏一个人跑上跑下。
「阿苏哥哥……」轩辕苏刚从西大宿舍回来,就听一声温柔款款怯怯生生的声音叫着自己,回头一看,正是轩辕苏记忆犹新的仙怡妹妹。
「呃……怡妹妹,妳还没有回昆明啊!」轩辕苏想不起她叫什么了,也不敢去问许朝云,勉强记得她叫什么怡的。于是只好这么叫她。
但是这样亲昵的称呼听在人家女孩子心里却搅翻了人家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境。仙怡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着,身体上被对方触摸过地地方都好像麻痒了起来。她兴奋地低下了头,心中大叫着:「他叫我怡妹妹,他叫我怡妹妹……」
其实怡妹妹这个称呼也是许朝云先用着的,轩辕苏至多叫她郭姑娘,不过现在忘记了她姓什么了,情急下只好跟着许朝云那么叫了,倒是没有考虑到小姑娘听了以后会怎么想。
仙怡低着头揉着衣角半天没说话,轩辕苏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仙怡低声道:「明天我们就要回昆明了,阿苏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到楼下走走?」
轩辕苏不傻,他知道小姑娘想在最后跟他说些什么,虽然明知道不妥,不过拒绝这样一个女孩子还是太残忍了,所以轩辕苏短暂地考虑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妳等一下,我放好东西就陪妳出去走走。」
轩辕苏留了个纸条给许朝云,免得她到处查房,洗了个手把门关好后便与等在外边的仙怡并排着走向电梯。
「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了电梯……」仙怡和轩辕苏并排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郁闷地想着,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地面上,根本连跟轩辕苏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在宾馆前后的草地上走了两圈,轩辕苏忍不住问道:「怡……妳想好跟我说什么没有?」
这回连妹妹两个字都省略了,仙怡直听得心如鹿撞,一不留神踩到了一颗石子,她啊哟一声就倒在了草地上,捂着自己地右脚脚脖子,仙怡痛苦地叫道:「唷……崴到脚了!」
突然而来的西南腔调听起来分外让人感觉到她的柔弱,轩辕苏二话没说便跪了下来捧起她的右脚,反正都是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轩辕苏刷刷地两下就脱掉了她的凉鞋,再趴掉了她的雪白长袜,昏黄的灯光下,娇柔纤细的一只小白脚分外动人。
「疼么?」轩辕苏捧着从外表上看不到任何异状的小白脚问道,他有些怀疑自己上当了,不过一个那么文静害羞的女孩子会这样来骗一个才见过几次地男人么?他有些怀疑自己地判断。
「嗯!」仙怡双手撑着草地,半扭着上身低垂着头。一脚蜷曲在自己身体下边,一只脚微微举起被轩辕苏抱在了怀里,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心道:「天啊,只是轻轻地崴了一下……为什么不严重些呢?」
捧着怀里散发着淡淡少女清香的脚,轩辕苏略微犹豫了千分之一秒,然后义无反顾地一手捏脚踝一手捏脚掌。轻轻地,似乎害怕揉坏了似地给她按摩起来。
「啊……」仙怡心神激荡。浑身好像被电击一样颤栗着,双手突然没了力气,她一声轻呼过后趴倒在草地上。
「妳没事吧?」轩辕苏明知故问。
「嗯,没……没事……」仙怡低声道。
「哦,没事就好,妳的脚也没什么大问题,揉一揉就好了。不疼了的话就告诉我哦。」轩辕苏说道。
仙怡轻轻哼了一声勉强算是回答,然后便感觉到略显冰凉的脚在那对大手下被慢慢地揉捏着摆弄着,这种感觉就像轩辕苏在用一只大石磨在慢慢地研磨着她的灵魂,让她渐渐地迷失在他的温柔之中。
「仙怡,妳很漂亮,很有气质,就连妳的脚都让人爱不释手……」轩辕苏突然低声自语似地说了起来,正心乱如麻的仙怡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着。
「说实话我一见到妳就被妳吸引住了。我可以告诉妳,我确实喜欢妳,不过,我就像喜欢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妳地美,却并不想把妳收藏在我的地下室里,妳不属于我。将来会有更好的男人喜欢妳呵护妳,妳不能因为一时的迷糊而打错了主意,我们之间就好像昆明与南京那么远,而且,我的身边已经有了阿云……」
仙怡的心好像被谁揉碎了一样,她虽然没有吭声,没有回头,但是她的抽泣还是从她怂动地肩头传入了轩辕苏的眼里。
「妳就像一块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贝,但是却只有有福缘的人才能拥有,而我。能够一亲芳泽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轩辕苏缓缓的说着。然后轻轻地捧着仙怡的脚,慢慢地。他将那最美丽的三枚足趾含进了嘴里。
正疑惑着轩辕苏说地一亲芳泽是什么意思,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足趾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似乎还有一条粘粘的,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脚趾上滑过。
仙怡浑身一个哆嗦,她努力地将头扭了回来,出现在眼前地情景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见自己心爱的男孩子居然像捧着绝世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光裸的玉足,并且还低着头将自己的脚趾含在了嘴里……
「天啊……」仙怡在心里哀叹着:「你让我怎么能够忘记……」
轩辕苏依依不舍地吐出了三个沾着他口水而反着光发着亮更像三颗珍珠的脚趾,抬头一笑:「能够有这么美好的回忆我已经满足了!」
「吻我……吻了我我就走,否则我发誓要缠死你!」仙怡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毕竟还是说了,她既坚定又软弱的看着轩辕苏。 WWW⊕ттκan⊕c o
轩辕苏呆了呆,摸摸自己的嘴唇,指了指还晶莹发亮的三粒脚趾,仙怡明白他地意思:「我才吻了妳那个地方……」
仙怡用她地目光告诉轩辕苏:「你都不在意我怎么会在意?」
轩辕苏呆了呆,终于膝行过去,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女孩地唇激动得发抖,但是她的吻很清甜,就像芬芳的百合,纯洁而美丽。
站在不知名的树下,轩辕苏和仙怡面对面静静地站着。
「乖乖的回去读书,出来工作后找一个能够陪伴你一辈子的男人嫁了……」轩辕苏温柔地说道。
「阿苏哥哥……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不过若是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嘻嘻……开个玩笑,别吓着了,就这样吧,我明天走了,之后会和你还有云姐联系的,再见……」仙怡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连头也没回,或许她害怕回头之后就没法走了吧。
轩辕苏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美女啊,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
「嗨!」一条人影突然从大树背后跳了出来,那一声大叫更是把轩辕苏吓了一跳。
「妳想干嘛,吓死人了!」轩辕苏惊魂未定地看着跳出来地罗钰娟,问道:「今天不去兜风了么?跑来这里干啥来了?」
「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老实交代。妳跟郭仙怡刚才在干什么!」罗钰娟气势汹汹地逼问道。
「你跟踪我们多久了?」轩辕苏现在心里面有些闷,给罗钰娟这么一问就更烦了。他索性躺了下来,双手枕着头,望着天道:「有些人整天忙死,有些人整天闲的要死,妳怎么整天都没事干呢?」
「因为我比你能干啊,一天的事情半天就干完了,不闲着还能干什么?」罗钰娟踢了踢轩辕苏的脚。问道:「刚才你跟郭仙怡在干什么?我可没跟踪你,只是想吓唬你们两个,结果她走得早了点只好吓你一个了。」
轩辕苏轻笑道:「妳管我们在干什么,女侠,有这么多时间不如去多救几个人吧。」
「若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懒得过来呢!」罗钰娟暗自在肚子里嘀咕道,不过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了他?不会吧……」
因为罗钰娟的沉默两人之间便沉默了下来,半天都没有说话。罗钰娟或许觉得站着有点累了,于是便盘膝坐了下来。
轩辕苏却一仰身站了起来,道:「还有好多工作没做,我该去干活了……」
罗钰娟傻傻地看着轩辕苏走出了她的视野之外,然后她一面狠狠地抓着草叶一面恨恨地骂道:「轩辕苏,你是个混蛋!」
徐静思徜徉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她没有上过大学,小学中学都是在乡下地小学校读的,但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学问是个乡下丫头,她学过地东西见过的世面比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学生要多得多。
其实她也想读大学,也想考上这个师姐曾经就读的学校,但是她的师傅以及门里的长老们不许她再重蹈师姐的覆辙,想到那个害得师姐被开革出门并且在大西北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男人,她是又恨又怕,那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经常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然而却已经失去师姐温暖的怀抱了。甚至师傅还不许她去看师姐。不许她去那个被宣扬得就像是世外桃源、大漠里的明珠的地方。
走到一颗大树下她就会想着:「师姐当年是不是曾经在这里纳凉?」
来到一个雕塑前她又会想道:「师姐当初有没有在这里留下她的身影?」
清华的学子们匆匆从她身边走过,不少人用惊艳的目光看着她。她又想着,当年师姐是不是也一样给别人震撼呢?在她地眼里,她的师姐才是最美丽的……
「同学,请问你们的足球场在哪里?」徐静思淡淡地笑着询问一个坐在花坛边看书的男生。
那个男生抬起头来,随口道:「足球场啊,就在那……」
男孩张目结舌的样子让徐静思感觉有些无奈,若不是太美了,师姐也不会给那个坏蛋看上吧?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左拥右抱见异思迁色心不死……假若她有能力,她一定要找到一种能够让女性自我繁殖地能力,然后让所有男人都见鬼去吧!
男孩的手已经指出了方位,徐静思也不等人家回过神来,轻轻地说一声谢谢然后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人还没到就听到那边激烈的擂鼓声还有如潮般的呼声,徐静思眉头微微一皱,她并不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她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思索,或者面对一个奇难杂症束手无策的那种感觉,可惜,这样的机会是越来越难碰到了。
「今天好像是决赛了吧,人还真不少啊……不知道比赛激烈么,假如能够亲眼看看那家伙给人治伤就好了……不过,若让人家知道我堂堂天行门门主居然会偷看他治病,别人一定会笑死的!」徐静思走到了球场边,密密麻麻的人挤的赛场入口水泄不通,徐静思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想跟那些臭男人挤在一起,但是,不挤地话怎么能进到里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