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剑

城门外,轩辕焱看着梅拉斯异样的目光,忍不住问道:“梅拉斯,看什么呢?”

思路一下子被轩辕焱打断,梅拉斯缓缓说道:“没什么少爷,只是觉得少爷一点都不像一个少年,要是可能的话,我完全相信你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成人。”

轩辕焱听了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随便吧。好了,昨天你说过你惯用的是剑法,那从今以后我会把我所熟知的剑法都传授给你,但有个前提就是你必须放弃以前所学,因为你之前所接触的实在是糟糠不堪。”

梅拉斯不知道轩辕焱的来历,所以对他的话难免有些嗤之以鼻,想他从武侍的时候,就开始侵淫剑法,一直到今天成为一名黑铁武士,虽然他的剑法在高手眼中可能破绽百出,但打死他也不相信,轩辕焱这个摸剑的时间,估计还没有他零头长的人,能够教导他什么剑法。可轩辕焱毕竟是他的主人,他想说就让他说吧,至于能不能用到那到时候再说。

“梅拉斯,现在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是剑?”轩辕焱迎着寒风,双手被在后面,此时他想到了他的父亲,因为他父亲的兵器也是剑……

刚开始第一个问题就把梅拉斯给难住了,什么是剑,什么是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之前他认为剑就是剑,就是一把称手的兵器而已,但现在被轩辕焱这么一问出来,梅拉斯却一点都答不上来。

梅拉斯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珠说道:“少爷,从我练剑以来,我认为剑就是手中的兵器。”没办法,梅拉斯只能把他对剑的认识说了出来,现在他对之前所抱有的轻视之心而感到羞愧,但同时他心里也还有这疑惑,难道少爷真的比他还要懂剑么?

“记得一位长者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剑就是我,我就是剑’”其实这句话是轩辕焱的父亲说的,小时候他尤其爱剑,就向爸爸说长大了我也要学剑法,之后轩辕焱父就揉了揉轩辕焱的头说道,焱儿,你能告诉爸爸什么是剑么?

剑不就是爸爸手中拿的叫做剑么?轩辕焱说完后,他深刻的记得父亲目光深邃的看了他手中的剑一眼,然后笑着对轩辕焱说道,剑就是我。虽然当时的轩辕焱不明白,可他却深深地记得父亲盯着自己佩剑时的那种眼神,直到轩辕焱长大,群阅秘籍功法,他才渐渐有了明悟。

“少爷,属下愚钝,请少爷明示……”梅拉斯咀嚼这轩辕焱的话,只觉得其中意味悠长,此时他心悦诚服的弯腰向轩辕焱请教道。

“剑?我也不知道剑是什么,每个人的心中对于剑都有着不同的认识,有些事物是无法言传身受的,你懂了就是懂了,之后海阔天空,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那一层障碍就犹如高不可攀的险峰,永远无法逾越。”

说了这么多,轩辕焱还没没有明确的告诉梅拉斯什么是剑,而梅拉斯听着轩辕焱的话语,只觉得云山雾罩,虽然在云雾的另一边是无穷的财富和宝藏,但他怎么也不能拨开云雾见青天,此时他的心里就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轩辕焱知道梅拉斯无法体会那种意境,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要让梅拉斯知道什么才是剑,并为梅拉斯明确的了一个正确的方向,而不是向他以前那样,所学永远都只能是皮毛,永远都只能明白剑就是手中的兵器。

“好了,梅拉斯,现在你该知道你以前走的道路都是错误的吧?我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对以后的修行之路,有一个正确的认识,那种意境只有伴随你对剑越来越深刻的理解你才能够体会的道,现在放下你心中的疑惑,放下你之前的全部,从零开始,下面看我演练一路剑法,你好好体会。”

说完,轩辕焱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伴随着一个上挑的起手式,一路剑法随意舒心的倾泻出来。这路剑法就是轩辕焱的父亲所练习的剑法,记得小时候轩辕焱最喜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父亲练剑,父亲在练剑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轻灵、飘逸,但每个人对剑得认识都有不同,轩辕焱的这一路剑法演练出来时,少了一丝轻灵和飘逸,但在剑的走势上却多了一分沉稳。

这一路剑法看着梅拉斯的眼里,只觉得潇洒轻快,刚柔并济、吞吐自如。梅拉斯看着舞动着树枝的轩辕焱,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轩辕焱一番话完全给他打开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一根树枝在轩辕焱的挥动下,把剑基本的招式: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演练的淋漓尽致,

“梅拉斯,你要记住,练剑要用心,而不是手,练剑时要做到身与剑合,剑与神合。”轩辕焱一边演练一边对梅拉斯说道。

轩辕焱一遍剑法演练下来,梅拉斯只觉得目眩神离,虽然从刚开始认轩辕焱为主,他只是顺其自然,有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感觉,但现在看来,认轩辕焱为主,这就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啊!这样的剑法招式,这样的出招技巧是他想都没有想到,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梅拉斯估计,这一套剑法,最起码也是属于地级高阶的武技,这样的武技要是流传出去,该引起多大的纷争?

估计到时候各大家族,各大势力团体都要争相争抢,那就必定会引发一番腥风血雨啊。而这一套武技就是即将要传授给自己的武技,梅拉斯恍若梦中,激动的久久不能自已,随着情绪慢慢的稳定,梅拉斯的眉头又慢慢的皱紧,虽然这是一套自己梦寐以求的武技,但要是流露出去,那他们必定要万劫不复。

想自己从武侍慢慢的修炼到黑铁武士,类似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所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的感受最是深刻。想到这,梅拉斯目光一凝,有些神经过敏一般,朝周围四周不停的注视着。

看着梅拉斯的反应,轩辕焱会心的笑了笑,他早就观察过周围的动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随便的就演练给梅拉斯看了,他现在的一身武学,都是前世中的不可多得的秘籍,要不是和梅拉斯签订了主仆契约,不怕梅拉斯背叛,他是怎么也不会把这套剑法传授给他的。

“梅拉斯,不用看了,我刚刚都已经注意过了,周围没有人,想来现在你也知道了这套武技的价值,所以保密的事就不用我过多重复了。不过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要不然练来何用?这套武技是我独有的,一般的什么白银武士、黄金武士我想他们是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的。”轩辕焱不急不慢的对梅拉斯说道。

梅拉斯把轩辕焱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深深的埋进了心底,他的一切都已经属于轩辕焱的了,说谢谢活着感激的话,梅拉斯都觉得心里有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轩辕焱失望,认认真真的完成辅佐轩辕焱的任务,直到少主成为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看着梅拉斯目光烁烁的眼神,轩辕焱接着说道:“梅拉斯,从我们订立契约开始,虽然名义上你是我的仆人、奴隶,但我却从没有这么看,我只把你当成了最能信任的人。这套剑法叫做君子剑,是一位长者使用过的剑法,我希望能够在你手里继续发扬光大,不要让我、让前人失望……”

其实这套君子剑,就是轩辕父所修炼的剑法,梅拉斯的根骨也算上佳,只是年纪偏大,而且年轻的时候武学道路上完全走上了歪路,所以才迟迟还是个黑铁武士,但这并不影响什么,上佳的根骨在加上梅拉斯所有过的人生经历,轩辕焱认为这反而是个好事,因为有太多的武者都是大器晚成,对于梅拉斯轩辕焱也是这样认为。

听到这套剑法的名称时,梅拉斯就觉得自己对这套剑法的喜爱又更甚一层,君子剑,梅拉斯告诉自己,这套剑法他要是不能修炼至大成,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现在他把渴望的目光盯在了轩辕焱的身上,期盼着少主能快点把这套剑法传授给自己。

“梅拉斯,想要学好这套剑法,首先要有足够坚实的基础,而你的基础则是在是太过不堪,所以你也不用着急,这套剑法我说过传授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现在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放弃以前的套路和习惯,从零开始,慢慢的打牢基础。”看着梅拉斯渴望的目光,轩辕焱直接打破了他的希望。

“少爷,我知道了,一切但凭少爷吩咐!那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基础的修炼啊?”梅拉斯虽然嘴上说听凭吩咐,但还是有些忍不住,急切的询问基础的修炼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他太想快能能够学会君子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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