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们竟然有这层关系,这冰寒之体,应该不易治疗吧!”
“御王殿下,你在说什么呢?臣不过是想将殿下你身后的那名女子,带回家族罢了。”
七长老脸色一暗,露出邪魅般的冷笑,瞟视了落洋雨一眼。
内心却暗道:都是怪这臭丫头,害得我们沦落到今日这般下场,不管这么多了,先把她骗回去再说。
“你休想!”
顿时,郏致炫眼神中透着一股犀利的杀气,泛着闪电般的亮光,挥鞭反驳道。
一听,落洋雨脸上露出了低落的表情,垂下了头,显得有些委屈,面色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拽在了一起。
“启禀陛下,御王身后那位女子,本是微臣家族中人,之前,就有犯下过不知廉耻,爬上过亓官家族某位公子的床。”
“如今,竟又想来蛊惑御王,微臣这就将带她回去,好好调教,还请陛下恩准。”
说着,七长老一边嘴角往上翘,露出邪魅般的笑容,瞧着都觉得渗人。
听了这番话,郏致炫面带肃颜,神色透着一丝担忧,一手挡在落洋雨面前。
“你胡说!今日,你胆敢毁了贴身医师的名声,本王便让你命丧当场?!”
就在皇上刚想开口说话时,却被郏致炫插了嘴。
话音刚落,他挥起长鞭,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让人听着有些震耳欲聋。
再当他挥出第二鞭时,却朝七长老的身旁鞭去。
不料,皇上却出手阻拦。
那长鞭,恰好再次鞭策在了他的手上。
就在这时,皇上一把紧紧地抓住了长鞭,愤怒了起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瞧着伍子戚那般坚定的眼神,看似并不是在撒谎,皇上眉间微微紧皱,脸上透着一丝丝怀疑的气息。
而他,内心却暗道:冰寒之体,乃是圣药族的祖传血脉,朕派人找了你们那么久,都没找到,不曾想,竟被炫儿找到了,看来,你们是在刻意隐藏着朕。
偶然间,伍子戚发现皇上眼神呆滞,眉间微皱,他便在皇上眼前挥了挥手,道:“皇上,皇上?”
皇上仍没有反应过来,视线往何夜媛那儿,瞧了一眼。
内心一寒,便暗道:当年,圣药族被灭一事,过于蹊跷,如此看来,你们还是心怀芥蒂。
再暗道: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怕再次发生吧!算了,留在宫中,也许是一个好的归宿,就算是朕欠你们的。
刚回过神来,皇上发现伍子戚,正往自己眼前挥着手呢。
“陛下,你没事吧?”伍子戚关心地问道。
而皇上,那端庄的面容,瞬间沉静了下来,嘴角微翘,脸颊上,露出一丝丝笑容,微笑道:“朕没事!”
“那就好。”
听了这番话,伍子戚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缓和了下来,安心道。
“之前,还跟朕闹别扭来着,现在……哼哼!”
说着,皇上摇了摇头,一边嘴角往上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就留下来,好好照顾他,朕就先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刚走没两步,便回眸往床上瞧了他们两眼,露出了恋恋不舍的模样。
话音刚落,沐喜子刚准备说话时,却被皇上堵住了嘴,悄声道:“小点声,他们还需要休息。”
“恭送皇上!”
不料,伍子戚以及两位医师却悄声说了一句。
只见皇上随手一挥,抿了一下嘴唇,回过头后,就立马摆出一副端庄的姿态,直起身子,迈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
刚迈出门口,一道阳光从天而降,撒落在身上,他不经地抬起了头,露出恍惚的眼神,仰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便低下了头。
瞧着脚下的阶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望着前方的石子路,皇上迈出了沉重的步伐,朝前方走去。
而那些奴人、太医们,则是跟随在后。
在一旁的沐喜子,低着头,问道:“不知皇上要去哪?”
皇上端着那严肃的面孔,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说了一句:“御书房!”
一听,沐喜子便叫了一声:“摆驾御书房!”
话音一落,他们弯着腰,端着做臣子的姿态,以小碎步的方式,跟随在皇上的身后,前往御书房。
另一边,御花园。
郏致炫抱着落洋雨来到了这里,走到了亭子时,他缓缓地将落洋雨放了下来。
一下来,落洋雨便走到他的跟前,追问道:“你方才抱我出来,是在故意气你父皇的吧?”
“哼哼,王妃,跟了本王那么久,你何时懂得揣摩本王心思了?嗯?”
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郏致炫轻轻地将落洋雨额角的刘海,挂在了耳后,挑逗道。
“王爷,我说的不是玩笑话,还请你认真回答。”
说着,落洋雨小插了一下腰板,嘟着嘴,问道。
突然,脑袋却偶感一阵刺痛,他晃了一下神,扶着头,眼前一白,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连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乍一瞧,落洋雨赶紧扶了上去,慰问了一句:“王爷,你怎么了?”
说着,便扶着郏致炫,走到了石桌前,让他缓缓地坐了下来。
突然,一股热劲堵在了喉部,如同巨浪一般,往上翻涌,他挥出一条叠成方块状的手绢,紧紧地捂着嘴。
只见他面目狰狞,眉间紧皱,颈部瞬间通红了起来,显出了一根根树枝状的青筋。
郏致炫“咳”了一声,额角处,冒出了几滴虚汗,泛着一丝丝光泽。
那汗珠,滑过了脸庞,沿着耳前的发线,流到了下巴,滴在了衣领处。
闭上双眸,缓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拿开手绢一瞧,竟发现一丝丝血红色的液体,浸在了手绢上。
哦!不对,应该是——血。
随后,便紧紧地握住了手绢,拽在手中,手却莫名地颤抖了起来。
突然,心口处出现了一阵刺痛,连气息都喘不匀,他便一手紧抓着胸口,同时,还连咳了几声。
瞧着郏致炫那惨白般的面容,额角处还不停地冒着虚汗,嘴唇却莫名的发白。
还“呐”了一声,道:“王爷,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