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的这一幕,郏致炫满目惊恐,浑身颤抖不已,就连半点玄力,也使不出来。
“儿……儿臣知错了,求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不要……不要逐我出宫……”
“父皇想要如何罚我,儿臣都毫无怨言,只求父皇……不要逐儿臣出宫。”
额角直冒冷汗,哆嗦地跪在地上,他微微地扬起了头,紧紧地拽着皇上的衣角,苦苦地哀求道。
可皇上,却恶狠狠地甩开衣袍,愤怒道:“逆子!你休要在朕面前,提及你母后!”
“父皇……”
说着,郏致炫内心一颤,一丝隐痛也随之而来。
“亏得朕,悉心栽培你多年,到头来,你竟对朕动起了杀心。”
“若不是皇后临死前的嘱咐,朕定会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孽障。”
话音刚落,皇上摆出那副既端庄又严肃的姿态,“哼”了一声。
听到“孽障”这个词,郏致炫内心都在打颤。
瞧着皇上那般决绝的模样,他眸光呆滞,眼神中透着一股渴望的气息,仰视着皇上的双眸。
泪珠,从眼角处,默默地流了出来,眼部周围愈发得红润。
“王妃,你这又是做什么?”
郏致炫露出一脸懵懂的表情,好奇地望着落洋雨。
没过多久,在何夜媛身上出现几缕青烟,被琉璃球吸噬而去。
这颗琉璃球,原本无色,呈透明的,吸噬了她身上的寒气以后,就变成了一颗蓝色的琉璃球。
顿时,落洋雨闭上了双眸,将玄力灌输在何夜媛体内,道:“逼出寒气啊!王爷,你别看了,陆王身上的炎毒,别小媛的还重呢。”
“可……本王,不会哎!”
说着,郏致炫露出尴尬的笑容,不经地挠了挠后脑勺。
乍一听,落洋雨圆眸一睁,抿了一下嘴唇,微笑道:“哦!我忘了,王爷,你画一道玄火符在琉璃球上,然之,玄火、玄力依次灌输到陆王的身体里。”
“哦!本王知道了。”
说完,郏致炫直接就在琉璃球上,画了一道玄火符,一挥手,琉璃球便自己漂浮了起来,悬浮在陆王的头顶之上。
随后,一手释放出炎玄火。
正准备灌输进陆王身体时,却被落洋雨叫住了,“等等,王爷!我差点忘了,陆王是因炎毒发作而起,若用了炎玄火,反倒是害了他。”
“哦!本王知道了。”
说着,郏致炫手一颤,炎玄火瞬间变成了冰玄火,“这样总行了吧!哼哼!”
“王爷,你……”
乍一瞧,落洋雨顿时无语了。
“怎么样?本王厉害吗?嗯?”
只见郏致炫露出一丝丝笑容,故意歪着头,抿了一下嘴唇,挑逗道。
“真……厉害!”
落洋雨羞红了脸,说道。
“哦~这么说,王妃这是在夸本王咯!嗯?哼哼!“
郏致炫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微笑道。
一听,落洋雨逃避了他的视线,闭上了双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收回脸上的神情,露出一脸严肃的模样,道:“王爷,别闹了,救他们要紧。”
顿时,郏致炫撅了一下嘴,暗道:哼!又故意逃开本王的话题。
随后,他便闭上了双眸,将玄力灌输到陆王的体内。
没过多久,落洋雨面容扭曲,眉间紧皱,额角处冒着虚汗,感觉有一股热劲涌了上来。
噗!
突然,一口鲜血喷洒在地,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嘴唇,喘着虚弱的气息。
听了这声音,郏致炫圆眸一瞪,扭头一瞧,恰好,发现落洋雨嘴角流着血液。
心口一阵慌乱,他打了一个响指,身上的玄力仍往陆王体内灌输。
郏致炫却一把扶住了落洋雨,露出关怀的眼神,道:“王妃?你怎么样了?”
只见落洋雨挥了挥手,瞧着捧在手里的血液,露出一丝丝笑容,道:“哼哼,我没事,这只不过是被寒气反噬而已。”
“还没事呢,都吐血了。”
说着,郏致炫嘟着嘴,一挥手,从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条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我只是没想到,这寒气,非但没被逼出来,反而,还被反噬了。”
“看来,是我低估了这寒气的威力,不行!要再这么下去,小媛会没命。”
说着,落洋雨站了起来,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有这两味药材还不够,还需要一味清心草,这味草药有中和的作用。”
“王妃,不会是想准备炼丹吧?”郏致炫疑惑道。
“王妃好眼力,属下都没看出来呢,您竟然能看出来?在下佩服!”孙宥拱手道。
“不是,我只是听王爷的话,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含沙射影,故意说给皇上听的吗?”
说着,落洋雨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托着下巴,沉思道。
“你也别怪王爷啊!他毕竟身处皇宫,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像他这么暴躁,怎会忍受得了这压抑人心的皇宫呢?”
“这也是他为何宁愿出宫,也不愿呆在皇宫里?你跟你父亲和解,一两句就能说清,可皇宫里,就不同了,皇上多妻多子。”
“随便一句话,便是国家大事,所以,没人敢背叛他,王爷呢,就是之前太冲动了些,打了卿王,之后,皇上就没再来过,因这事,王爷伤心好久。”
“当然不是,我想用这些药材,让他们泡药浴,再配合九转金针,加之,灌输玄力,这样才能缓解他们体内的毒性。”
“只是经过这次发作,今后,会越来越频繁,需随时看守才行,之前,太医们诊断出说过陆王活不过三十。”
“其实,应该是过了三十以后,会频繁发作,难以缓解,难以控制,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落洋雨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托着下巴,露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严肃道。
一听,郏致炫慌张了起来,“那可有根治之法?”
“陆王的解药……我是有的,可是我不打开。”
说着,落洋雨一挥手,从蝴蝶印中,取出了一个表面刻有半个卷轴的红木盒。
“这个是……”郏致炫疑惑道。
落洋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是母亲交给我的,曾说过皇室与圣药族赐婚的卷轴,就是这个木盒的钥匙。”
“这是我五哥的解药?那小媛的解药呢?”郏致炫疑惑地问道。
“据说,在……在皇宫里,我……也不知道在哪。”说着,落洋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