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桃红院内的二楼。
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穿粉装低胸纱衣短裙,端着茶杯与茶壶,一扭一扭地走向卿王面前。
刚放下手头的活儿,就被卿王一把抱了过来,坐在凳子上,靠在他的肩头,随后,又被他撩起下巴,故意接近这位女子。
仅离女子只有五公分的距离,卿王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脸:“不知你可有准备好?”
女子露出一副令人惋惜的笑容,抚摸着卿王的胸肌:“既然是王爷开的口,万事燕怎能不答应?”
“那好,本王定会好好赏你。”
一低头,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卿王刻意转移视线,表面上看,似乎还有些嫌弃之意,故意避开她。
而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才刚说完,卿王就硬生生地把万事燕的头给推开,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且从金蝴蝶印中取出十个金玄币,放在桌面上。
“本…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这些是赏你的,下次本王来,你可不许跟其他女子亲近,懂了吗?”
卿王表面上说这样的话,可内心却清楚得跟明镜似的,脸上却露出不怀好意的魅笑,让人觉得深藏不露。
“好~万事燕是王爷的,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万事燕扭着身子,手轻轻地从胸前划过,露出魅容,却暗道:每次都是这样,一点兴致都没有,唉,算了,反正你是王爷,有的是钱,谁能跟钱过不去呢,有钱谁不想狠狠地捞一笔啊。
“那……本王先走了,再会。”
说完,卿王走了出去,那副半醉半醒的模样,走路摇摇晃晃,走成S型,险些让他从阶梯上摔下去,幸亏有墨澈搀扶着,这才没摔下去。
刚走出桃红院门口,他甩开了墨澈的手,自己走向了左边有一个包子铺。
在包子铺中,有一位年迈的白发老头,还有一个姑娘在卖包子。
那姑娘就是个未出阁的丫头,一身朴素,与常人穿的衣服没什么不同。
她皮肤白嫩,唇红齿白,脸上泛着光泽,墨发被一条头巾绑了起来,在她的左手正拴着一根红绳,是儿时父母给她拴的。
瞧卿王那副醉醺醺的样子,连走路都分不清方向,原本,他该往右走的,却因喝了太多的酒,方向都弄得错乱了。
接着,卿王刚好看到包子铺的那个姑娘,见她肤色白皙,瞧起来,长得还挺美,就走了过去。
姑娘以为卿王是来买包子的,就把手伸了出来,谁知卿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这条街的中央。
几乎整条街的人,都目睹了今日这等景象。
随后,卿王拽着那姑娘的手死活不肯放。姑娘的手疼得都红了,可她一直在反抗,又怕误伤卿王殿下。
“把头抬起来让本王瞧瞧!”卿王色迷迷地看着这位姑娘。
这时,吸引了周围的人群,他们都蜂拥了上来,看作是戏耍的猴子似的,都只是袖手旁观而全然不理。
只因众人皆知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哪敢管啊,他可是卿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二皇子。
之前,确实有人曾管过,但都进监狱了。
民间流传,卿王早已是实至名归的好色之徒、花花公子,桃红院的常客。
本想把宫外的美女带进宫中,却都遭皇后阻拦,所以,他只能常常去桃红院玩玩。
而众人看那位姑娘,就当做是被戏耍的猴子,在一旁观看。
姑娘不敢抬头,卿王就拽她的下巴,把头托起来。卿王左顾右盼,看她唇红齿白,长得好生秀丽,还挺美的。
“长得如此俊美,不当本王的妃,子真是可惜了,算了,本王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吧!”
卿王拽姑娘的手,拽到自己怀中,而后,一手抱住了她,姑娘很抗拒,却又被他一直抱着,想反抗又反抗不了。
在庐香茶馆内,陆王与郏致炫他们,还不知街上发生何事?
白衣小生与他们道谢后,郏致炫原本想将他留下来,吃完这顿饭再走。
可在他家中,还有许多弟弟妹妹还饿着肚子,且需要照顾呢。
一听,陆王立马让掌柜的多准备些食物,让白衣小生带回去。
掌柜与小二包装好那些食物,放到客房的桌子上。
“拿着吧!”陆王用扇骨指了指桌上的食物。
白衣小生对两位殿下是万般感谢,叩首道:“多谢两位殿下赏赐!”
郏致炫赶紧去扶他起来,道:“没事,这是宫外不必行礼,起来吧!”
“那,小生告退!”白衣小生说完后,就抱着掌柜的包装好的食物走了。
过了会儿,郏致炫的肚子就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看来,他的肚子是真的饿了。
陆王偷偷地笑了笑,道:“掌柜的,上菜吧!”
“好的。”
掌柜的让小二们将那一碟碟香而不腻的菜,都端了上来。
各式各样的菜式都端在了桌子上,郏致炫见了直咽口水,虽然宫中也有这些,但有一些的菜式就连在宫里都吃不到的。
“等等。”
一见这满满的菜肴,郏致炫就正想下筷,而恰好,被陆王拦住了。
伍子戚用一种能测毒素的药液,滴在每一碟菜中。
这种药液,名曰“化污”。
在宫中时,测毒都是用化污这种药液,并不是用银针什么的。一遇到有毒物质,就会变黑,而无毒的,吃进身体也不会有害,反而对玄力的增长有益。
才刚滴完,郏致炫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陆王轻轻地拍了拍他,郏致炫看了他一下,不慢不急道:“慢些吃,别呛着了。”
郏致炫迅速地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道:“哥,您说话能不能别老大喘气啊,一次性把话说完,不就行了吗?说老实的,听您说话,可真够累的!”
“嘿!竟然懂得抢你哥我的台词了?”
陆王边听郏致炫说话,边不慌不忙地吃东西,他吃的大多数都是素食,而不吃肉类,其实,他是从母后逝去后,才变得连吃东西都如此清淡的。
“哼!里关哦!(你管我)”郏致炫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也有些不清不楚的。
陆王一听,发出“哼哼”的笑声:“哼,你还是把嘴的东西吞下去再说。”
“你管我!”郏致炫硬生生地把嘴里的东西一口气吞了下去。
这时,街上的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彻底惊动了陆王与郏致炫他们。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噪,吵得郏致炫都有些不耐烦了,道:“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吃啊!”
说完,他跑到走廊窗口处去,往下一看,发现众人围到一块,好似议论着什么呢。
而陆王,也尾随着郏致炫,到窗台上往下看。
“哥,咱们也下去看看吧!”
说完,郏致炫跑出了客房,陆王还有孙宥与伍子戚,也一同跟了下去,他们一直跑到了楼下。
小二端着菜式跟在掌柜身后,而掌柜一见陆王他们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下来了,而且菜式也都还没上齐,就着急地要走的意思。
掌柜以为是自己做的才是不好吃,便就上前去问了来:“殿下,您还没吃几口呢,这儿就要走了,可是哪里做得不好吃?”
“不是,你先把点过的菜,都放在桌子上,我们待会儿再来。”陆王用扇骨指着小二端来的菜式。
“好嘞!”掌柜便让后厨们把要点菜做好了,然后让小二们将菜上齐。
郏致炫匆忙地冲出了庐香茶馆,陆王也尾随前来。众人都把桃红院以及庐香茶馆的门口给堵死了,堵得水泄不通。
众人都在议论,都在说卿王之事。
郏致炫拍了拍一个年轻小伙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可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人?”
年轻小伙看了郏致炫一眼,有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英俊且衣着不凡,觉得应当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年轻小伙便说道:“卿王你认识吧?”
“怎么了?”郏致炫道。
年轻小伙接着又说:“卿王拽着包子铺的那个姑娘不放,说是要带那位姑娘去宫里给他当妃子。可那位姑娘不愿意,不就一直处在这儿嘛!”
“就没人管管吗?”郏致炫一提到卿王就来气,今日若不是父皇在,早把他打一顿了,何至于这样。
“管?谁敢管这事?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啊。哦~对了,之前确实有人管,不过,都进监狱坐牢了。您啊,就别异想天开了,管了他,你可没好果子吃。”年轻小伙偷笑道。
郏致炫稍有怒气道:“难道就由他任意妄为?”
“那还能如何?除了陛下与皇后能管他之外,估计也没人管得了他了,可惜,像陛下与皇后那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怎会来此呢,呵呵~”年轻小伙笑道。
郏致炫听了这话,挤了一肚子的气。
他便气冲冲地向前挤了进去,陆王也跟着挤了进去,而伍子戚与孙宥也尾随在后。他们挤到了第二排,这样卿王以及他的侍卫就无法看到他们了。
这时,那个姑娘的爷爷跑了过来,跪在卿王面前,道:“求求殿下,放了阿瑾,她是我唯一的孙女了,求求殿下放了她吧!”
原来,包子铺的那位姑娘叫做阿瑾,是那位白发老头的孙女,因他的儿子与他儿媳妇都意外身亡了,他便一手带大了阿瑾。
方才,的确是因铺子里的面粉不够了,所以回去拿面粉的。
当白发老头回来时,却发现他的孙女阿瑾,被卿王抱在怀里挣扎着,便立刻过来求情。
“让本王看上是她三生有幸,就让她随本王去宫里享清福,你也可以不用卖包子,在家里养老,这可是两全其美之事,你还不愿意,哼!”
卿王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其实,众人的心里个个都想着帮这个姑娘,可又怕得罪皇室家族的人,会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没有人敢去救她。
突然,那位白发老头抱着卿王的大腿,道:“殿下,我就阿瑾这么个孙女,您要是带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爷爷!”那位阿瑾姑娘伸手往白发老头那去,流着眼泪叫道。
听到这里,郏致炫已被打动了,正想冲上去将卿王教训一顿,却被陆王用纸扇挡住了。
陆王是想让郏致炫先别那么冲动,先看清楚再动手。否则冲动后做的事,可是谁,都不曾料想到的,有可能连陆王都无法帮到他。
郏致炫只能看看再说。
卿王被白发老头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只因白发老头揉面团时用的力气兴许比较大,所以,卿王想推开他时,却怎么也推不开。
那位阿瑾姑娘早已被泪水染红了眼眶,她与白发老头深情地对视着。
在众人之中,已有些正流下了眼泪,可却没有那么明显,有些的,一直在隐忍,为的是不让卿王看到。
这时,卿王将所有玄力集中在腿上,一脚踹开了白发老头。那位白发老头狠狠地摔在了地方,手上划出一道深而又长且为暗红色的伤痕。
那位阿瑾姑娘看到自己的爷爷摔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爷爷!”
郏致炫看到这一幕时,终于忍不住了,便想要出手打卿王,而陆王也不再想要阻拦他,只因卿王实在做得太过分了,是该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