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对龙霸系统最是关心,可出于信任,一直没多管,放权,“现在团队多少人了?”
“不仅面向江海大学,江海几所高校都有招人,起初我们只针对在校生,大约是gb的影响,那边介绍了几个适合人选过来,后来陆续有工作后的学长跳过来。”
“现在有三块地方,一就是图书馆里的自习室,二是曹蓉帮着在旁边新建的科技园拿了一栋小办公楼,三是学校旁边开发的博士新苑拿下一栋住宅楼。”
“全部都是您订下的原则,距离学校最近,方便生活,干活舒服。”
刘晨点头,这很好。
当天晚上,刘晨就来到苏城,卓苓的家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甚至她们家的房子都人去楼空,他也动用了一些关系,全都石沉大海,仿佛从未有过。
他的心情很失落,极力调整着不要失态。
这一次过来,还要看看春芽,年纪很小,又很懂事的孩子。
刘晨来到水果店,店面早已被买了下来,仍是原来的样子,却很干净整洁,入眼是一位中年妇女,翘着二郎腿正在一口一口地啃水果,又大又红的提子,这种反时令水果,此时价格不低。
呸呸呸,她吃到酸一点,就直接吐掉。
不到十分钟,吃的,再加上随意糟蹋,一小框各种水果都扔进了垃圾桶,她还故意瞄了一眼,用报纸把这些水果残骸包住,扔到一旁巷子里的垃圾桶。
刘晨疑惑不解,这妇女是谁?
顿时就很不喜,吃些水果也就算了,还糟蹋。
春芽不可能把水果店盘出去,可她去哪了,这妇女又是谁?
刘晨走了过来,盯着那妇女看了看,那妇女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打了哥哈欠,这么远就一股水果味飘过来,“买什么?”
态度也很不耐烦。
“我先看看。”
“看可以,别伸手乱摸,摸坏了算谁的。”
刘晨仍然很记得那个瘦小的身影是多么吃苦耐劳,仿佛一个上个发条一样的陀螺,让人心疼,想要去帮助她,对这妇女产生了很大的厌恶。
“我记得上一次过来买水果,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换人了吗?”
那妇女撇撇嘴,仍然坐着,道:“哦,那是我家孩子,进水果去了。”
果然,春芽不可能把店盘出去,这妇女竟是春芽的母亲,这也正常,从老家过来帮忙,刘晨也曾交代,这水果店的经营完全由她处理,刘晨也不可能管理这么细小水果店。
刘晨打量她一番,这妇女身高得有165以上,人高马大,一看就营养很好,不禁道:“我记得那孩子没多高,还挺瘦弱,都没成年吧,你怎么让孩子去拉水果,自己不去?”
那妇女一抬头,凶道:“我说你这人有事没事,买不买水果,不买滚蛋,唠什么闲嗑,看你人模狗样,怎么不干正事呢。”
刘晨也没生气,静静地看着她道:“是你不干人事吧。”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再给我说一遍试试。”妇女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生龙活虎很是敏捷,看起来比刘晨还雄壮。
“我可从来不跟女人动手。”刘晨依旧笑着说。
那妇女又看了巷口一眼,不耐烦道:“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
她似乎有点急,有点担心。
“我就站在这儿,哪也不去。”
说完刘晨就一动不动站在水果店铺前面。
那妇女插着腰,道:“行,你想站就站着,有种你别去吃饭,饿死你,简直脑子有毛病,影响人家做生意,知道不?”
刘晨懒得跟她说话。
刘晨注意到,有几个想买水果的人看到这个妇女就直接走了,很显然这妇女来了有段时间,而且让很多顾客不快。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瘦小的身影骑着三轮车回来。
那妇女立马迎了上去,叫道:“春芽儿,你回来啦,快,快,累不累,快些休息一下。”
换了一副关心、讨好的模样。
刘晨叹了口气,心说,如果你真对女儿好,又怎会让她去拉水果,对自己的孩子,也这般做样子,真不知怎么做得父母,为春芽感叹。
“红婶,一上午卖了多少水果?”
那妇女不满道:“卖什么呀,碰到一个神经病,往我们水果店门口一站,不买也不走,几个客人都被吓跑了。”
春芽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每次交给红婶看点,水果少了,可没营业额,她已经委婉说过几次,还是无用。
“这位大哥,你……”
春芽说着就来到刘晨面前,看到他时,一下子呆住,眼眶儿湿润,说不出话来。
红婶觉得不对劲,冲过来,喝道:“你干什么?赶紧滚,欺负我侄女,春芽儿,不怕,婶在这儿呢。”
春芽摸了摸眼泪,道:“红婶,你别说话,这是我哥。”
刘晨看着她,长高了不少,一年半以前,才那么点高,现在得有一米六左右,大姑娘一样,只是还是那么消瘦,五官张开了,皮肤没那么黝黑,而是恢复到健康的麦色。
“还是这么瘦,说了让你不要自己去拉水果,很不听话。”
红婶听两人的对话就懵逼了。
“你是……”满脸都是笑容。
春芽儿拉着她,说:“红婶,这就是我哥,水果店的老板。”
“哦,哦,原来是刘老板,哎呀,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是该死。”她说着拍打自己的脸颊。
刘晨对这很是势力的女人更是不喜。
“春芽儿,赶紧的,带着老板回去休息,准备酒菜,我说怎么一大早树枝上就有喜鹊叫呢。”
太也夸张,这里哪有什么树枝。
春芽儿和刘晨一起回到楼上的屋里,还是那么整洁干净。
尽管红婶掩饰得很好,对刘晨也是一股肉麻的热情,手脚麻利,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可刘晨那双眼睛依然能看透背后的本质,他察觉到了春芽的无奈。
住了两天,临走之前,他想跟春芽儿谈谈。
春芽儿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哥,对不起,我……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楚楚可怜,又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