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旋自从被禁足之后,每天都觉得度日如年,做任何事都没劲,除了发呆之外,他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让他感到很厌烦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舒睍莼璩
姜末离得知儿子几日来都没吃什么东西,忙完之后就来给他送食物,“听下人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正好忙完,所以给你送点吃的来。”
“我没胃口。”姜旋倚靠在窗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外边的夜景,此时已经是五更时分,再过不久就是黎明了。
天黑还会天亮,可是他的未来却一片迷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
“你这是用绝食跟我对抗吗?”
“如果换成你被这样软禁,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吗?”姜旋话里带满了无奈和哀怨,可是又不能真的去怪罪自己的父亲,所以只能独自伤心。
姜末离没管姜旋的伤心,自个也是很无奈,叹息说道:“哎……我这也是为了祖上留下的基业,不想神农医庄毁在我的手里。”
“我只不过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也影响到祖上的基业吗?”
“你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墨城堡的人。墨城堡树大招风,虽然现在能称霸天下,但这世上又有什么人能永远称霸天下?就拿这次中毒之事来说,都是墨城堡惹来的事端,即使他们拿出了解药,但这事依然是他们的责任。”
“爹,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事跟墨城堡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他们的敌人心狠手辣。”
“你也知道是他们的敌人,那就应该和他们保持距离。”
“爹……”
“别说了,我不会同意你和地煞在一起,除非你不认我这个爹。”姜末离已经下了决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将手中的筷子放到桌面上,冷漠又严肃地说:“吃不吃随便你,我宁可让你活活饿死,也不会让你毁掉祖上基业。”
“爹,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你又怎能肯定和墨城堡结亲会毁掉祖上基业呢?”姜旋情绪开始激动了,不想再这样死等,想努力争取一下。
就算最后还是没能争取到,起码遗憾会少一些。
“我是防范于未然。即墨无轩和皇上今后势必有一战,你明白吗?以前的皇上醉心于长生不老,这才没动我们神农医庄,现在这个皇上,凡事都说不准。”
“若是以前的皇上,或许会有一战,但是现在新皇继位,我不认为他会和即墨无轩反目。爹,您别忘了,是即墨无轩帮他坐上这个龙椅的。”
“不必多说,总之我不允许你娶地煞。”姜末离说不过,只好用坚决的态度来应对,然后甩袖走人,心里也挺乱的。
没有皇室的依靠,没有墨城堡的帮助,神农医庄真的能立足吗?
不管能不能,总之他就是不想和那些是是非非的人牵扯太多。
姜旋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只能干生气,一拳捶在桌子上,无视上面的食物,更没胃口吃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窗外有人一直在偷听。
地煞悄悄潜入神农医庄,本想来找姜旋问个清楚,正好看到姜末离来,所以就躲在外面偷听,把他们父子两所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就因为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她才没有现身,而是折返回去。
从姜末离的话中她可以听得出来,他非常反对她和姜旋在一起,而她有不善于处理这种事,连低声下气求人都做不到,现身又有什么用?
一切随缘吧。
墨城堡昨夜遇袭,死伤无数的事,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夏侯渊的耳朵,夏侯渊习惯性地担忧和着急,并关心地问:“那千蝶舞有没有事?”
刚问完,不等小周答复,夏侯渊又换了漠不关心地口吻说道:“她有没有事,与朕无关。”
他要彻底地忘掉这个女人,就不能老去关心她。
“皇上,您别担心,她没事。”小周知道夏侯渊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与自己无关,其实心里在着急,所以就没卖关子,直接告诉他答案。
夏侯渊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质问道:“小周,你是不是太闲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生气,得知千蝶舞安然无恙时,放心多了。
“皇上,奴才这毛病,还不都是您给搞出来的。”小周看得出来夏侯渊不是真生气,所以才敢和他顶几句。
“朕搞出来的,为何有此一说?”
“以前您老是叫奴才打探墨城堡那边的消息,奴才每天都给您打探着,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个习惯一时还改不过来,奴才一定努力改。”
“怎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啊!”
“呵呵……”
夏侯渊和小周的相处方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小周现在是夏侯渊身边的大红人,即使当朝大臣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单膝下跪禀报,“启禀皇上,墨城堡派人将废太子和七皇子送来了。”
“废太子。”夏侯渊听到这三个字,脸上露出了阴邪的笑容,命令道:“把他们押上来。”
“皇上,这废太子怎么会落到墨城堡的手里?”小周对此感到很疑惑,之所以疑惑,那是因为事前他没能打听到此事。
“你别小看了墨城堡,这天下还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哪怕是颠覆江山,即墨无轩也有这个能力。”
“那这个墨城堡可不能留啊!”小周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夏侯渊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直言训斥。
然而这一眼已经足够了,小周当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低头,不敢再多说。
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这墨城堡的存在,乃是皇权的一大威胁,换做是任何人当皇帝就会想尽办法除去。
真不知道他这个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这样一个大威胁的人存在?
没多久,侍卫把夏侯然和夏侯煌押了进来。
夏侯然和夏侯煌浑身被绑,然而见到夏侯渊还不情愿下跪,仇视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杀人。
侍卫见状,狠狠踹踢他们两个人腿,逼他们下跪,“跪下。”
因为疼痛,夏侯然和夏侯煌就算不想跪也得跪,但还是咬牙切齿地瞪人。
夏侯渊倒是没有这样瞪人,而是阴森地看着他们,冷笑问道:“逃来逃去,依然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你们有何感想?”
“哼,夏侯渊,如果不是有即墨无轩帮着,你认为你能有今天吗?没有即墨无轩,你早就是地底泥了。”夏侯然无法反抗,只能逞口舌之快,尽是说一些能让自己出气的话。
可是说了也不见能消气,只要夏侯渊还坐在龙椅那个位置上,他就永远也无法消气。
被骂了,夏侯渊一点也不生气,讥讽问道:“你能让这个如果变成事实吗?”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我才是该坐这个皇位的人。”
“总有一天,那是哪一天?”
“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没有呢?”
“我……”夏侯然知道这一天到来的希望极其渺茫,甚至是不可能,除了恨和怒,他现在还能做什么?
莫流云应该不会再来救他了,母后没留多少旧部下,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翻身。
可恶。
夏侯煌刚进来的时候还很生气,很恨夏侯渊,但时局让他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恨意,转而讨好般地说话,“皇上,那些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和我母后造.反的时候,我根本没在宫里头,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皇子了,所以您就放了我吧。”
夏侯煌如此没志气,让夏侯然很是生气,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更不好了,大吼骂道:“夏侯煌,你就这点出息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母后?”
“母后是因为你而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
被贬为庶民的时候,当你们在宫里头吃香喝辣时,怎么没有想到我?”
“那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误,结果当然是要自己承担,难道还要我替你受过吗?”
“所以啊,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你犯下的错误而引来的,跟我没关系。”
“夏、侯、煌。”
兄弟俩早就已经反目成仇,经此一事,彼此间的反感更强烈,互看对方不顺眼了。
夏侯渊在上面看戏,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两人,下令道:“来人啊,把他们关入天牢,关入两间相对面的牢房,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杀。”
“夏侯渊,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夏侯然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没再和夏侯煌吵,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夏侯煌却没想那么多,把失去自由的过错都怪在夏侯然头上,在被侍卫拉下去时,疯狂大骂,“都是你害的,夏侯然,你给我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夏侯然没理会夏侯煌,被侍卫拖走时,尽可能的怒视夏侯渊,心里有千百个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样,他真的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