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魔蝠洞中,石柱之上,橘黄色的魔蝠王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吓的其他魔蝠更是颤抖,却没有任何一只魔蝠敢于反抗。
莫天的实力不过是灵血后期,但他灵血中所散发的血能气息,却是领主级别的,这一窝魔蝠若是能发挥起来,足以堆死一名比灵战士更强的大战士。
但此时面对莫天,这些足以让任何人都头皮发麻的魔蝠,却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之力,被莫天身上的气息压的死死的。
橘黄色的魔蝠王被莫天灵血中的神圣之光气息灼烧,惨不忍睹,但莫天灵血中的领主级血能,也在改造着它自身的魔蝠血能。
很快,随着神圣之光气息的消耗,魔蝠慢慢的平静下来,溃烂的身体开始迅速修复,在吸收了莫天的那一滴灵血之后,魔蝠橘黄色的双翼之中,竟然出现了一抹绿色。
这是更高级的公爵级别的血族的翅膀才有的颜色,显然,这魔蝠王因为莫天的灵血,已然有了突破。
平静下来的魔蝠匍匐在地,看向莫天的眼神不再是不甘和愤怒,而是温顺无比。
“小家伙,你遇到我,只能说是你的造化,否则你最多也就是在此地困守而已。”
莫天伸手抚摸着魔蝠王的身躯,魔蝠王顺从无比的任由莫天抚摸,口中发出唯有莫天能听到的声音,却是在回应莫天。
这魔蝠的灵智,果然不低,通过魔蝠的超声波之音,能和莫天做简单而隐秘的交流。
“有点意思,嗯?”莫天听的真切,正要询问,忽然心中一动,手指点在魔蝠额头。
随着灵血之力浮现,一道道属于魔蝠的记忆被莫天读取,快速的在莫天脑海浮现,一如当初怪鸟印记还在的时候一般。
片刻之后,莫天才从这般神奇的触感中脱离,眼中更带喜色。
“原来你竟然是五千年前那一场大战的幸存者,难怪外界如今很难看到成群结队的魔蝠了,原来绝大多数的魔蝠,竟然都被引入了这里,并被封印锁住。”
莫天以自身灵血逼魔蝠王认主,竟然能透过魔蝠血能中所存储的记忆,让莫天轻易的查看魔蝠的一生。
这般神奇的手段独属于血族,血族能通过一滴鲜血回溯鲜血的主人的一生记忆,但莫天之前血能被净化过,这能力却是消失了。
不想这次遇到魔蝠王,透过魔蝠王的血能,莫天竟然轻易做到了,虽然这是魔蝠王自身的手段,但却不妨碍莫天使用。
也就是说,在有了魔蝠王之后,莫天几乎能施展所有存在于记忆之中属于血族的能力,这魔蝠王,果然和血族是同出一源。
通过魔蝠王的血能记忆,莫天不仅了解了魔蝠王的一生,更对此地有了深入的了解。
这里是千林山地下深处,实际上整个千林山都是人族先贤为了剿灭当年肆虐人界的魔蝠而建立的一座超大型大阵。
在这千林山中,绞杀埋葬了人界近九成九的魔蝠,哪怕到现在,千林山中的大阵仍然还在运转,而这洞窟中的石柱,正是整座大阵的核心所在。
魔蝠只是邪魔世界的低阶魔物,并没有太高的灵智,这点和血族相比相差太远,不过只要想想血族是以人族为主要形态的,蝙蝠之身不过是变身形态而已,血族拥有人族的智慧,也就不出奇了。
“一举覆灭了整个人界近九成九的魔蝠,多年来只要有公爵级别的魔蝠出现,必定会被磨灭,难怪你能在这里称王称霸,成为魔蝠王。”
莫天感慨不已,突然发出一声尖啸,魔蝠洞中的所有魔蝠尽皆受到惊吓,更如蒙大赦一般纷纷飞出魔蝠洞,露出整个洞窟。
宽敞的洞窟中,四面八方原本被魔蝠遮掩,在魔蝠都出去后,终于露出了部分原来的面貌,四周墙壁竟然是有棱有角,但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泥垢,或者说是魔蝠的粪便。
莫天随手一搓,一道道水流凝聚,冲刷四周,那魔蝠王惊讶的看着莫天,显然认出这是法术。
“小家伙,你家主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法师。”
莫天略微得意,水流冲刷之下,层层污垢被冲刷干净,洞窟中的空气都为之一新,但见四周墙壁上印刻有无数的法术阵纹络,密密麻麻的复杂无比。
而在地面上,更是以极其珍贵且耐磨的材料铺设了一层完整且完美的法术阵,尽皆清晰的出现在莫天的眼前。
莫天这些时日研究法术阵已然有所成就,可只是刚看了一眼这洞窟中的法术阵纹络,都不免头晕眼花,竟然是完全看不懂。
“吱、吱、吱……”魔蝠王也是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它呆了无数年的老巢竟然会是如此模样,但随即,魔蝠王扇动翅膀,来到墙壁一侧,急促的叫着。
莫天扭头看去,顿时看到那墙壁有一道小小的门户,被一块方形的巨石堵住,巨石上并没有阵法符纹,已经被磨的坑坑洼洼。
“这是?”
莫天连忙走了过去,双手抱住巨石,巨石沉重无比,足足有千斤的重量。
“起。”
莫天爆喝一声,双手都陷入巨石两侧,撼动了巨石,缓缓的将巨石拖了出来。
足足拖了三米多,一条切割的整整齐齐的石块被莫天拖了出来,莫天刚开始还以为是和他建造烈风城一般的条石,但随即,他就呆住了。
足足有三米长一米高一米宽的巨石中央,赫然镶嵌了一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铸造的棺木,上门烙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法术阵。
“这是什么?”莫天惊呆了。
如何也想不到,这魔蝠洞内,竟然隐藏了一具棺木。
不过很快,莫天就反应了过来。
这里既然是人族先贤封印吸血魔蝠的所在,那这里埋葬的,莫非是那位先贤自身不成?
魔蝠王是在吸血魔蝠族群被封印在这里无数年后出生的,并没有初始的记忆,更没有如何离开此地的信息。
莫天原本多少有些担心,但看到这棺木,哪怕是他,都不免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