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的半月,绯弥没再出现。
那一晚,我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稀稀朗朗的星,和被月色渲染成深蓝色的宫墙建筑,蜿蜒的图腾像是古老神秘的城墙上浸出的被浓墨渲染过的鲜血。
星光、皎月、隐在夜色中神秘的建筑,应是极美的景致,此刻却觉得伤感,当自己最爱的人连同自己的家乡面临着毁灭之灾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种无力的感觉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捂着嘴,无声地哽咽。
双眼干涩得发疼,可明明那么难过,却流不出一滴泪。
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此时的他,站在我面前,以极近的距离与我对视,他对我微笑,双眸似乎流淌着温润的清泉,甘甜清润,他轻轻一挥手,窗台上的花立刻黯淡了光泽,转眼枯萎。他向我伸出手:“我带你去救你母亲。”
那一刻,脸颊漫过滚烫的**,我拼命点头,向他伸出手。可就在我的手正要触上他的手时,身后忽然传来绯弥略显紧张的声音:“雪,你怎么了?雪?雪?”
我倏然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一脸的关切。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夜,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拧紧双眉,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努力在克制着什么一般:“又是阎夜……”
我茫然地看着他。
“你从来就不会在我牵着你的手的时候叫出我的名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强烈的愤怒。
假象顿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绯弥那张盛怒的脸孔。
我猛地丢开他的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跄踉着后退几步,靠在一边的柜子上。
看着他愤怒的眼,我突然觉得恐惧。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想着要逃跑?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留在我身边?!”
“你都说了是以前,以前怎么样,那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只是平乐谷中一只再平凡不过的麒猫而已,为什么要我去背负前世的罪孽?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纠葛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么……”
他似在喃喃自语,接着他手一扬,掌风擦过耳际,重重地落在我的左脸上,头被打偏到一边,整个人向一边栽倒,额头撞向那透明的隐隐泛着银光的屏障,跟着身体就被弹了回去,摔在地上。后背着地,胸腔中一阵翻腾,我捂着胸口就呕了出来,还好这些天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尽是些酸水。
我按着胸口,撑着身子吃力地坐起来。才刚喘过气,头发又被他揪住,直往后拖。
“放开我!”
我双手按住他抓住我头发的手,想要减轻头皮被拉扯的疼痛,他对我的呼喊几乎充耳不闻,更用力地拽着我的头发朝床边拖去。
我被拖到了床头,他将我的头重重地撞上床头的矮柜,一下接着一下,嘴里还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就不肯消失得彻底一些,死了还要来折磨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我知道你想让我不好过,想让我良心受到谴责,可就算我那时真的对不起你,这一百多年来我所做的也已经足够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我也有底线,我也会累,可你……”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开始还会觉得痛,可是撞得久了,或许就麻木了,痛感不再强烈,整个人像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没有一点重量。额上有滚烫粘稠的**顺着额角鬓际留下,我眨了眨眼,黏腻的**流入眼眶,视野之中一片猩红。我瘫在地上,呼吸都有些力不从心。
迷迷糊糊中,裤子被退了下去,冷气贯穿了整个下身,我却连发抖都做不到。接着双`腿被硬生生分开,撇到胸前,有灼热的东西顶着我后面。我顿时大感不妙,想要往后缩,可是身体虚弱得连抬手都不能。
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下`体被巨大的火热猛地贯穿,被撕裂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痛,我咬牙忍着痛,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眶中的**滑落。
疏影清辉,银芒越过窗户碎裂了一地,斑斑驳驳,像漂浮在海面的泡沫,脆弱易碎。
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却进入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胃里翻江倒海,脏器似乎都要破口而出。我咬着手背,强压住反胃的感觉,睁大眼睛盯着那张视野之中早已模糊的脸。
他喘着粗气停在我身体最身处,我强压下身体的不适,调整好呼吸,虚弱一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前世会爱上别人,而他为什么又要离开你,因为你不配,你不配被人爱,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可你知道什么叫爱么?你这样的人,真正爱的,永远都只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唔!”
他将凶器从我体内猛地抽出:“你闭嘴!!!”随即又**,贯入最深处,撞击着最脆弱的地方。接着是一阵更加迅猛地□□,灵魂似乎都要被他撞到体外。最后,他按住我的腰,将我死死的固定在那坚`挺的凶器之上。
滚烫的**从双股间滑过,一点一点滴在乳白色的地板上。而他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将我翻了个身继续在我体内冲撞着,不给我留下丝毫喘息的余地。
身体已经痛到麻木,腰部以下几乎不是自己的,我虚软地瘫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意识有些飘忽,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我感到他伏在我耳边,粗重地喘息,温热的鼻息轻触耳蜗,声音断断续续,不甚清楚:“你有什么错呢……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是……”
意识最终堕入黑暗,后面的话没有听到。
但又有什么意义,伤害之后道歉的话语又不会起到疗伤的作用。
醒来是被冻醒的,依然是晚上。房间内没有掌灯,月亮似乎也躲到了云层背后。目光所及之处均是一片漆黑,而我依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头好似被灌了铅,额头上火辣辣地痛着,身体也烫得厉害,每挪动一下,下`体的痛楚便愈发地清晰。我吃痛地收紧双腿,身体却因为身后传来的痛楚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我咬住下唇忍着痛,双手撑住床沿站了起来,可是刚站起来,双腿就是一软,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床上。
头埋在棉褥中间,呼吸都是滚烫的,我想我肯定是发烧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阎夜,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打湿了被褥。本以为,想着他们,心里就会得到一丝安慰。可是越是去想,心里就愈发的苦涩,愈发的难受。眼眶滚烫,烫得有些睁不开。我轻轻地闭了眼。
窗外寒风萧萧,透过屏障掀起我身上已被撕破的衣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忍痛翻了个身,抱着双臂,把身体蜷成一团,却仍不住地瑟瑟发抖。
怎么睡着的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全身热得难受,我想我得洗个澡。
我撑起身子,忍着不断侵袭着神经的痛楚,艰难地挪到门口,扯开嗓子有气无力地大叫:“有没有人哪,我要洗澡……”我一边叫一边捶打着门,过了好半天,门才终于被推开,我后退几步,看到了赤`**上半身走进来的绯弥,我移开视线不去看他,有气无力地道:“我要洗澡。”
“不用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外人。”他露出一副很讨打的表情靠在门上,殷红的发丝洒落在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好像昨晚的事根本不曾发生。
“我要洗澡。”
他轻笑一声,耸耸肩:“好吧,你跟我来。”
硕大的浴池摆在我面前,冒着腾腾的热气。我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转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绯弥:“不好意思,我要洗澡,你能出去一下么?”
“我本来也是要来洗澡的,刚过来就听到你大呼小叫的,那么正好,我们一起洗。”
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那你先洗,我不急。”
经过他身边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转过头愤愤地瞪着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说了这里没有外人,”说着将我抱起,“一起洗。”
“跟你洗?那我还不如不洗!”
他眉头一皱,似是不悦:“你不要惹恼了我。”
看到他这副神情,我又想起昨晚他对我做的事,不禁心里一阵发毛。
这个人的喜怒无常我是见识过了。无奈地叹一口气,算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只能暂时委曲一下了。
“洗就洗,但是你在这头,我在那头,不可以靠近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跟我谈条件了?”
我硬着头皮下了一个最大的赌注。
我伸出舌头,用牙齿咬住舌根:“你要四敢得莪等么样,莪丢带勒里鸟舌自定。”
“你在威胁我?你认为这样有用么?”
怎么说我的前世也是他的挚爱,他不怕弄伤我,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我收回舌头:“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还怕再死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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