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地张望,直到看见陆飞和胖妞陆续浮出水面,我的心才安定下来,总算没把谁丢在里面,有惊无险,值得庆幸。王雨晴的双手仍旧紧紧地抱着我,双目紧闭,就连瑟瑟发抖的样子的也是那么迷人。我忍不住用手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子,“傻瓜,还舍不得睁开眼,我们出来了!”
王雨晴慢慢地睁开眼,果然发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记忆中熟悉的色彩,温和的阳光,和暖的微风,以及飘在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我们沐浴在阳光下,漂浮在一片蔚蓝的水中,身体随波轻轻地荡漾。
“太好了,我们终于出来了!”王雨晴高兴地叫道,兴奋之余偷偷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柔地在我耳边说着:“沐升,谢谢你!”
当场我就石化了,这不是真的吧,如果是梦的话,但愿我永远不要醒来。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陆飞和胖妞游了过来,看见我们俩好像不对劲,“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脸都这么红?”
“啊,有吗?”我含糊其辞地说着,“可能是太阳晒的吧?”
王雨晴什么也没解释,红着脸轻轻地在我背上一敲,“好了,快游到岸边,你不知道我趴在你身上有多难为情!”
“哦!”有王雨晴一吻的能量补充,我飞快地拍打着水花,仿佛世界游泳竞标赛决赛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我是个体力严重透支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体力消耗,当我游到岸边后,一倒地就再也起不来了。陆飞和胖妞也先后上岸,过度的劳累让四个人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躺在湖边,不管不顾,昏昏沉沉,很快鼾声四起。一觉睡倒了太阳西沉,我们,实在是太累了。
一阵晚风掠过湖面,吹起道道涟漪,也带来丝丝凉意,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他们都还在熟睡当中。红通通的夕阳只在山尖留下最后一抹微笑,当五彩斑斓的天空慢慢变灰,温度也渐渐变低了,如果再这样睡下去,恐怕对身体会有伤害。
王雨晴的睡姿真是美,恬静的像一幅美丽的油画,美的我都舍不得叫醒她。可是要是不叫醒她,生病了那就麻烦了,所以我还是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臂,“美女,太阳下山了,天黑了,该起床了!”
王雨晴眼眸微微一动,幽幽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打个哈欠,慵懒地说:“现在什么时候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下可把我问着了,什么时间我还能随口说一个,可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真的是不知道,“看天色,应该六点多吧?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谁知道这是哪?!”
“我知道,”陆飞扭了扭头,看样子也是刚醒过来,打着哈欠说道:“这是学院后山背面的一个小湖,我之前来过这里!”
“后山?”胖妞也醒了,“你是说,我们从学院的白楼下去横穿整个后山来到这里,这有好几公里吧,没想到我们在地底走了那么远?”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平安无事,没想到一个白楼之行,差点成为我们的黄泉路,不过,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陆飞,那支金钗还在吧?”我伸伸懒腰问道。
陆飞上下捣腾一番,显得有些慌张。
我见陆飞拿不出来,便骂道:“靠,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不会弄丢了吧?”
不过还好,一番摸索陆飞终于找到了那支金钗,庆幸地说道:“还好没丢,否则,我们岂不是白走这一遭,这叫有所失必有所得,我们不虚此行呀!”
王雨晴看着陆飞手里的金钗说道:“那可是不义之财,你们是不是应该交公?”
这下尴尬了,说实话这还真是不义之财。王雨晴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可是我们差点赔上命才带出来的,交公,实在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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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我刚开口,王雨晴就打断我的话,“不要老叫美女,就叫我雨晴或者王雨晴都可以,不要叫得我好像没名字似的!”
“哦,那个,雨晴,我有几句话,你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恩,你说,如果说得有道理,我就听你的!”
“那我就说了,首先,这只金钗我们不是在古墓里得到的,而是在古墓外深坑里那具盗墓贼的尸体上得到的,严格意义上我们不算盗墓吧?只能算我们捡的。”我盯着王雨晴,希望她能认同我的观点。
王雨晴想了一会,好像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也就点点头。于是我就趁热打铁,继续胡诌,“再说,你差点着了那个鬼魂的道,我们几乎都出不来,是她有错在先,我们拿她点东西,安慰一下我们受伤的心灵,我想这不过分吧?”
“这个,”王雨晴想想好像也在理,便不再反对,“你说的话虽然都是歪理,但听上去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我无话可说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当我没看见。”
陆飞见王雨晴没意见了,心里一开心,又开始口无遮拦,“耶,小骗子,你这漫天胡侃的本事真是牛,我看你摆摊看相得了,肯定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你能不能管住你这张臭嘴,我的肚子好饿,是不是该去找点东西吃!”我这一说,好像所有人的肚子都咕咕直叫,就像是一曲管弦乐合奏。一整天没吃东西,能不饿吗?
“穿过这片小树林,就能看到一个村庄,那里有小店,多走几步就到了!”在饥饿的驱使下,我们四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像《生化危机》里的行尸一样,直扑小店而去。
我们的样子和行为着实把小店的老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那里逃难的难民。我们实在是太饿了,真是看见什么就拿什么,不管是面包,点心,泡面,能吃的都往嘴里塞。还好身上的钱还在,只是有点湿,不过不影响使用。
本来老板还担心我们是来白吃白喝的,可是见我们肯付钱,也就见怪不怪了。一番鬼子进村的大扫荡后,我们个个吃得是浑圆浑圆的,饱嗝一个接一个,感觉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老板,你这里有创可贴卖吗?”王雨晴想起我肩膀上的伤口,急忙问道。
“有有有,在这里!”老板递过创可贴,忍不住多嘴问一句:“我说你们四个小年轻是怎么搞的,浑身破破烂烂,这可是在新社会,你们怎么看都像是倒退了五十年!”
我咧嘴一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老板,你真会开玩笑,我们这不是约好去山上玩,哪知道遇到地震,接着又掉进湖里,不就弄成现在这样喽!”
“地震?”老板纳闷了,“哪来的地震,我怎么没感觉!”
“没有嘛?不可能吧?我们四个都有感觉呀!”
“胡说,你们看着附近哪像是经过地震,我看你们是掉进水里,让水给淹糊涂了吧?”
老板不说,我们还没发觉,可是看着周围的一切如常确实没有半点想地震过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好奇怪,难道我们在防空洞里的都是错觉?我摸一下头上的包,还在呀,证明我确实被砸过,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越想越头痛,干脆就不去想了。
“你先顾顾你自己吧,”王雨晴轻轻地撕开创可贴,看到我的伤口已经有的化脓发炎的症状,心里有些不忍,无比小心地把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痛不痛?”
说不痛,那是不可能滴,有美人相伴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不痛,再咬几下也没问题!”
“说什么呢,”王雨晴白了我一眼,“再胡说八道,自己贴去!”
“我不说,不说行了吧!呵呵!”
离开了小店,我们寻思着怎么回去,更郁闷的是这绕回去的路居然没有公交车。没办法,只能依靠只记得双腿,慢悠悠地走回去。还好我们四个人有伴,一路说说笑笑,也不算寂寞。
“小骗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发大水了?”陆飞一边走一边还在想这个问题。
他要是不问,我还真的把这个事给忘了,想了想回答道:“还记得那个墓道一直渗水吗?会渗水就说明这墓的旁边有水脉,至于是什么原因触发的大水,我也说不上来,说不定我们谁踩了机关都不知道。”
我这么一说,大家都互相望了一望,到底是谁踩了机关,一时也说不上来。不过万幸的是,我们都活着出来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之后,我们好不容易才地回到了学校,只是回到学校时,天色已晚。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各自回各自的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们都是住校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在外头,所以和他们分手后,我就一个人回到自己的狗窝。这一天一夜土里钻,水里泡,我的全身上下,那叫一个臭啊!哗哗的热水好好地洗了好几遍,身上仍旧带着一股土腥味。
其实我这狗窝还是挺舒服的,一室一厅还带一个卫生间。很多人都不理解,我就一个在饭馆刷盘子的穷小子,怎么有钱租得起这样一间房子,其中当然有原因喽?原来这间房子不太“干净”,听说以前死过人,连续几个租户受不了都相继退房了,住的最长不超过一个月。时间长了,也就无人问津了,这么好的房子总是养老鼠也不是个事儿,房东好一阵头疼。
哥是什么人,我才不怕这房子有古怪,于是我就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价钱,一个月一百块的低价租了下来。当然这个房子确实有点问题,不过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烧烧香,超度超度,再把房子里的风水格局重新摆了一下,也就行了。
躺在床上,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个白楼之行,居然引出一个千年古墓。在墓中我们也算是步步惊心,九死一生,红纱裙,活人蛊,以及墓室独特的设计都让我大长见识。最大的收获莫过于能和王雨晴这个超级大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尤其是她那温柔的一吻,让我到现在还心动不已,浮想联翩。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王雨晴的影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倾国倾城的容颜,挥之不去,赶之不绝,这一夜,我到底是没把持住,内裤彻底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