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水2部的出口,还留着东条正雄的两名手下,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埋伏在给水2部的里面伏击他们,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成为我们的俘虏。
他们的身份,我们自然知晓,所以无需多做盘问,同时也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两把手枪。没有枪械,他们就是无牙的老虎,我们没有必要去他们的性命,只需要绑起来就可以了。毕竟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等警察来了以后,再交给警察处理吧!
解决完这两个小鬼子后,我们没有多做停留,一路跑向牛大爷的家,大老远就能看见,牛大爷门前有个人一直在来回走动。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牛大爷。尽然外面寒风刺骨,可是牛大爷心里急啊,就一直在门外守候,直到看见我们三个人的身影,那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哎哟喂,你们几个总算是回来了,看把俺给急得,怎么样,都没事吧?”牛大爷一迎上来就是一阵嘘寒问暖,让我们三个倍感亲切。
“没事儿,就是肚子饿得不行。”我咧着嘴对牛大爷笑道。
“成,进屋先吃饭,饭菜早就备好了,就等你们了!”牛大爷热情地招呼着我们进屋,我们也不客气,已经好几顿没有吃了,估计现在就是生猪肉,我们都能啃下去。
一进屋,热腾腾的饭香就扑面而来,惹得我们三个口水直流,此时已经顾不上吃相了,几乎是能扒拉到嘴里的都是随便嚼两下就吞下去了。
牛大爷见了心疼得不得了,安慰道:“慢点,小心噎着,看你们几个人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都饿成啥样了?”
几口热菜热饭下肚,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多嘴的陆飞又开始胡吹起来,“牛大爷,您是不知道,饿几顿那还都是小事,在那地底下,我们三个人可是差点赔上小命啊!”
“咋回事,李狗剩那家伙对你们下手了?”牛大爷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表面上假仁假义的李狗剩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才会如此问道。
“李狗剩他算什么,估计现在已经死透了,冻成冰棍了!”陆飞还不在意地说道。
“啊?死了!”牛大爷脸色大变,在他的眼里死人可是件大事,这说不定是要判死刑的,“是你们干的?这下你们可闯大祸了!”
看到牛大爷那样惊恐的表情,我心里马上就明白牛大爷在担心什么,于是停下筷子解释道:“牛大爷,李狗剩是死了,可是不是我们动的手,应该算是他咎由自取!”
牛大爷一听就更糊涂了,皱着眉头问道:“这究竟是咋回事啊?”
我已经吃了一个半饱,不像刚才那样肚里空空,所以干脆就打开话匣子,把整件事都说给了牛大爷听,当然,其中有些细节,我特意隐瞒了,比如纯钧剑和僵尸等事情,我就忽略了。牛大爷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时而晴朗,时而阴沉,可是看得出,他对我所说的话是多么的震惊。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是说李大娘家的那块地底下埋着一个当年小鬼子的军事基地?那那伙小鬼子千方百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基地?”牛大爷还是没有能完全消化我说的话,因为里面的内容实在太丰富了。
“应该是这样!”我点点头说道,“不过小鬼子也没有得到好处,里面什么都没有,相反,他们互相残杀,还中了不少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额,不对,还有两个被我们绑在入口。那个基地是以前小鬼子残害咱们中国人的罪证,所以一定要上报,让大家都知道!”
“看来俺爷爷说的没有错,小鬼子确实在这附近有个基地。”牛大爷喃喃自语,不过声音很小,我们都没有听明白。
“嗯,什么,牛大爷,你说什么爷爷?”王雨晴的耳朵比较尖,随口问了一句。
“哦,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俺爷爷就是从那个基地里逃出来的,只不过当年小鬼子走了以后,就把入口埋了,而且还处理的特别好,俺爷爷带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为此,俺老牛家就在这靠山屯扎根了,老天有眼,这个基地今天终于被发现了!”牛大爷说得越来越激动,似乎这件事埋在他心里好多年了。
“你爷爷?”我们三个都停下嘴里的动作,吃惊地看着牛大爷。牛大爷今年快六十了,算算时间,他爷爷在1945年,应该也是人近中年。只不过我们没有想到,牛大爷居然是那个给水2部生还者的后代。
牛大爷怕我们不相信,就进到里屋,拿出一个保存的很好的老式相框,里面镶嵌着几张黑白老照片。都是合照,其中一张是双人合照,比较清楚,牛大爷指着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说道:“瞧,这就是俺爷爷,牛国柱,他以前可是参加过东北抗联的!”
“哦,看不出牛大爷还是革命先辈的后代,失敬了!”陆飞敬佩地说道。
我和王雨晴本来没有太在意,可是当我们看到那照片上熟悉的面孔时,手里的碗筷都掉了,惊讶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牛大爷看见我和王雨晴如此惊讶,夸张程度有点过了,就笑着说道:“其实那也没什么,俺爷爷只是无数革命先辈的一个,没啥好羡慕的!”
“等等,牛大爷,你确定这个是你爷爷?”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之前,我们已经否定了穿越,认为那只是一场梦,可是和我并肩作战的眼镜大叔,竟然确有其人,那我们所认为的梦境还是梦吗?
“是啊,然道爷爷还能随便认吗?”牛大爷轻轻地用衣角擦着这个相框,继续说道:“俺小时候,听俺爷爷讲,他能够从哪个基地逃出来,多亏了两个人,哦,其中一个还和你同姓,也姓花,只是他叫什么,爷爷并没有记得太清楚!”
听到这句话的内容,我们三个人都石化了,尤其是我和王雨晴,我们和眼镜大叔一起并肩作战的情形还记忆犹新。脑子里一片的翻腾,似乎一切都乱了,原以为那都是一场梦,可是如今听起来,却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怎么能不让我们震惊?
“说起这个花姓的恩公,我们牛家历代都供着他的排位。”说着,牛大爷指了指壁龛上供着的一个牌位,上面写着《花氏恩公之灵位》,落款是牛国柱供奉,时间是1946年1月。
我一看到这个牌位,差点没从炕上滚下来,如果这牌位供的真是我,那这不是诅咒我死吗?可是我还活着啊,一个活人看到自己的牌位被人供着,这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可我如今却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对牛大爷说,“牛大爷,你把这牌位摘下来吧?这牌位供奉的就是我!”先不说牛大爷不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话要是说出去,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
陆飞看到我那怪异的表情,碍于牛大爷在场,所以没有笑出来,所以他的表情也特别的怪异,于是乎,我们三个人脸色千奇百怪,怎么看都不是人类正常该有的表情。
牛大爷,还以为我们三个小年轻故意搞怪,也就不多加理会,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件事很严重,俺得马上通知大家,先把那两个小鬼子抓回来再说。你们三个就在俺家先吃饱了,再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包在俺老牛头身上!”
在确认牛大爷走后,憋了许久的陆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小骗子,你都成仙了,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起的,你可真是有福啊!哈哈哈哈哈!”陆飞笑得越开心,我就越郁闷,可是我又没辙,总不能把那个牌位扔了吧,要是牛大爷回来见不到恩人的牌位,还不把我这个“恩人”给撕了!
“你就笑吧?还兄弟呢?没见过你这么落井下石的!”我气呼呼地说道。
可是陆飞满不在乎的,笑道:“小骗子,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你供上去的,你再瞪我,我也没辙啊,难道,我笑两声,通通气都不行吗?”
“你你你。”我指着陆飞半天,可是最终也没说出话来,陆飞虽然可恶,可是事情的缘由并不是他,说他再多也毫无意义。
“行了,你俩还闹,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之前经历的都不是梦,至少眼镜大叔是真实存在的,这照片和牌位就是证明?可是我们又是怎么毫无无伤地穿越回来的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王雨晴认真地分析道。
王雨晴的话总能一针见血,之前的那种郁闷,烦恼很快就烟消云散,我和陆飞的注意力也回到了这件事上来。
陆飞想了想说道:“这样说来,我之前确实是身受重伤,但是纯钧剑却救了我,也许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又或者它的穿越能力能保持我们穿越前的状态,总之,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的奥秘!”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看来纯钧剑的神奇之处,是无法用常理来衡量的,它虽然没有其它名剑那种给人一眼就能识别的能力,但是却应该是最神奇的一把古剑,不负当年相剑大师薛烛对它的夸赞。”
吃过饭后,我们闲着没事,就在牛大爷家小睡了一会儿,可是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就看见牛大爷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带着气愤之色的村民。
我们三个,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牛大爷一开口,我们心安的同时也是吃惊不小。“气死俺了,那两个可恶的小鬼子居然跑了!”牛大爷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什么,那两个小鬼子跑了?”我不敢相信,“我们明明绑得很牢,他们是怎么跑得呢?”但是我反过来一想,当时我们只是把小鬼子的枪搜了出来,可是却没有注意这两个小鬼子是不是带着刀片之类的小东西,如果真是那样,他们跑了也就不奇怪了。
“是割断绳子跑的,估计他们身上藏了小刀之类的东西,俺们去晚了一步,被他们跑了!”牛大爷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在他看来是他却晚了,小鬼子才跑掉了。
“算了,那两个就是小喽啰,跑就跑了吧,对了,牛大爷,有没有报警,毕竟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问道。
“已经报警了,可是大雪封路了,警察说估计得明后天才会过来!不过,沐升啊,俺们全村人都得感谢您们三个,要不是你们,俺们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啊!”牛大爷这么一说,后面那些村民,也都符合着说道。
“是啊,这该死的李狗剩,吃里扒外!死了活该!”
“没想到,老一辈的传说是真的,这里居然真的有小鬼子的基地,还好你们年轻人胆识过人,要不,这秘密可能永远没人知道!”
“可恶的小鬼子,他们的祖宗害人不浅,没想到这后代一样坏到根里,俺早就说了,这日本鬼子,就是不可信!”
“对啊,这小鬼子都不是好东西,死了活该!”
看来村民们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说来说去,却没有人反省一下,当初自己收钱,装聋作哑的事情。看到这么多张虚伪的面孔,我们也只能一笑了之,中国人啊,只有被逼到没有办法了,才会团结在一起。这是几千年来的思想延续,也是儒家思想的弊端,讲究以德服人,能忍则忍。还有就是那种小贪不为过的理念,一直都扎根在大多数人的心中。
为了避免麻烦,所以第二天一早,在警察还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就离开了靠山屯。反正这里的危机已经解除,纯钧剑也落到我们打手上,我们已经没有在留下的理由,于是我们踏上了南返的路途。
唯一让我解不开的心结就是牛大爷家供奉的牌位。我真的很想对牛大爷说:“牛大爷,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