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你忘了我干娘是怎么死的了!只要让我抓到日本女人,就要让她们尝尝被糟蹋的滋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抓渡边诚之的老婆!”孙铁蛋有些失控道。
众人吃喝一通,一个眼梢进来,在马葫芦的耳边耳语几句就出去了。有些眼梢是跟探千马葫芦单线联系,并不认识山上的弟兄,所以把探得的情报只跟马葫芦说了。
孙铁蛋就问:“咋地,有消息了?”
马葫芦摇摇头说:“渡边跟他老婆一早就离开镇子了,说是去了富锦县城,商量办学校的事儿去了,二当家的,要不这样,你们吃饱喝得了先上楼歇着,我开两个单间给三位,渡边两口子一回来,我就上去招呼你们,保管误不了事儿。”
孙铁蛋点头道:“那行,你叫豹子头的三个手下也都在房子里面等着,不得擅自离开客栈!”
马葫芦答应了,领着几位上了楼,由于三个人都是山里人打扮,蓬头垢面的,也没啥人注意他们,大车店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来到二楼,早有小二打了洗脸水开了两间上房候着了,马葫芦吩咐道:“这两间房的客人,不叫你们不要去打扰,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二喏喏退下。
鼻涕泡孙长发自己一个房间,他洗把脸上炕就睡了。隔壁的房间孙铁蛋跟楚招弟可就有些尴尬,虽说是已经拜过天地过门的两口子,可是就是从来都没正式圆过房。
本来昨儿个在山寨喝完酒顺理成章就办了好事儿,可是谁曾想连夜赶路,这事儿没办成。
现在好了,酒足饭饱,吃饱了喝得了,孤男寡女关在一个屋里,上了一铺火炕,那还不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别看平时孙铁蛋风风火火一副的大丈夫的豪气,可是单独面对稍显羞涩的楚招弟,他却没了章程。
“想啥呢,傻样儿!过来呀!”坐在炕沿上的楚招弟倒是着急了。
孙铁蛋的脸红得像个关公,他头也不敢回,低声道:“那啥,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心里没底儿,睡不着,我不困,你躺着歇着吧!”说完孙铁蛋起身就走了出去。
楚招弟狠狠地在后面挖了孙铁蛋一眼,嘟囔道:“上赶子不是买卖,看你能憋到啥前儿!”看着孙铁蛋真的出去了,把房门反关了,楚招弟眼圈却又红了,伸手拉过炕上的一床被子,一头钻进去合衣睡了。
孙铁蛋走下楼,店小二迎过来问道:“这位掌柜的,您有啥吩咐?”
“没啥吩咐,你家掌柜的呐?”孙铁蛋问道。
“俺家掌柜的……刚才还在这儿,那啥,要不俺给你找找去……”小二扭头就走,被孙铁蛋一把薅住脖领子,搥在墙上,瞪着牛眼盯着他。
“大哥,大爷,您干啥,放了俺吧,俺啥也不知道!”店小二惊恐道。
孙铁蛋还要动狠,想要这个小二说实话,可是前边有人喊:“小
二,饭堂喊人,你快点,磨蹭啥你!”
小二趁孙铁蛋一愣神的当口,转身就跑了。走廊里面人来人往的,孙铁蛋也不好怎么样,只是心里蹊跷,心说咋回事儿,这小二干嘛见到我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孙铁蛋走出了大车店,到集市上转了一圈,没见到啥新鲜事儿,转身回来,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孙铁蛋定睛一看,那不是秧子房的花舌子山根吗?
孙铁蛋眼珠子一转,闪身在一个邮筒的后面,眼睛余光盯着打扮成山客的花舌子。只见这小子鬼鬼祟祟钻进了后街的一间大烟馆,孙铁蛋呸了一声道:“妈的这小子还好这一口!”可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花舌子也是秧子房管事的,轻易不会下山,怎么可能说下山就下山呐?单单就为了抽一口?
孙铁蛋正寻思着,突然看见马葫芦从大烟馆出来了,这家伙左右看看,匆匆向大车店走去。孙铁蛋皱下眉头,朝大烟馆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花舌子出来。孙铁蛋把心一横,大步向大烟馆走去。
大烟馆门脸不大,一块横匾上书“顺山逍遥楼”,但凡叫“逍遥”名号的,大都是鸦片大烟馆,带“春”字的大都是窑子铺。几分老旧的门框上还刻着油漆斑驳的对子,上联是“呼吸间烟云变化”,下联是“坐谈处兰蕙芬芳”,这是通用的行业楹联,孙铁蛋跟干爹读过几天私塾,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不由得咧咧嘴就走进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