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都城,太原,朝元殿内,此时正有一中年大汉静立于其中,只看此人龙眉凤目面若雄狮,不怒自威,此人便是这晋国的开国太祖司马相如是也。
是此在这朝元殿内,确正有数员大臣静立于其中,然而,在面对着司马相如之时,这一帮子大臣们,确是连大气亦不敢喘上一声。
“叭”一声轻响,司马相如随手抛开手上的竹简,一脸淡然道:“诸位爱卿,汝等可知我大晋此处投入那秦国金州之地是多少兵马吗?是多少你们知道吗?”
然而,还不待这一帮子人回答,司马相如便几乎是用吼的声音,怒吼而出:“是十五万?十万五大军哪,那可是我晋国的一半军力,可是,那段淳,这一战,确被人家区区三万骑兵给几乎全灭了,这算什么?是那段淳段大名将段老匹夫在故意放水吗?还是那秦国的领军大将是个战争天才?啊???你们谁来告诉孤王?”
此时的司马相如,便是如一头在怒吼着,咆哮着的雄狮般。怒吼不已。
要知道整个晋国,亦只有太州,中州,石州,这区区三个州之地,而那中州之地,又临造着塞外,常年被那塞外蛮夷所掠夺,其州中人口,一直都并不是很多。
所以,可以说,十五万大军,那已经算是晋国的一半兵马了。
当初,那司马相如狠心在这金州之地而投下举国一半的兵马,也只是为了后续里,能在前方打开局面后,而抢先在楚,蜀二国之前迅速占领秦国的其它州。
这十五万大军,投入到金州之地后,司马相如从来就没有想过失败这回事儿。
然而,事实确正是摆在了司马相如的面前,富县处六万大军,被秦国一夜之间杀得个精光,能逃出生天者,都不足三五千人。
接着是武远城,以武远城之城高墙厚,里面又驻守阗五万大军,便是那秦国发兵十万来攻,没个三五个月,那也是别想攻下这般一座坚城的。
可是,人家秦军,明明只用了一天时间。
仅仅只一天,武远城就被攻破,晋国名将段淳被生擒活抓,五万大军一夜之间,被秦军抓的抓,杀的杀,到最后,能逃出生天者,十不足一。
这让号称算无遗策的司马相如情何以堪?
“谁能告诉孤王,那秦国领军的大将是谁?秦国何时出了此等样一个战争的天才。”仔细地反复把手上这一份战报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份竹简上,确是详细地记载着李显在富县与武远二个地方用兵时所使用的所有手段,不得不感叹,这一般用兵之法,确实当得天才之说。
边上有一员着黑袍的红脸大臣,站了出来,躬身答道:“回王上,臣已着人打探过,那秦军中,皆盛传此战乃是秦军中一员李姓的大帅所为,具体是何人,暂时还没有打探出来。”
“秦国李姓者,唯王室所有,那李密家除了他那个大儿子是个人物外,还能有谁是这般了得?安卿且着人速速下去打探清楚,此等样人,以后必是我晋国之心腹大患也,若不为我大晋所用,必杀之以绝后患。”
“诺。”那红脸大臣,轻应了声后,自顾自的又沉静于一边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做外物他想。
“唉……秦国突然之间出了此等样一位绝顶人物,确非我大晋之福啊,冷将军,你且速往金州而去,收拾残局,把我晋国的儿郎们,能带回来的,一个也虽落下,拿给带回来吧。”
此时的司马相如,仿佛因着这一句话,而抽去了他身体里的所有力量一般,一时间显得低沉而苍白无力。
在吩咐了那位冷将军后,司马相如朝着身后轻挥了挥手,而后满怀萧瑟地往那殿后而去。
相比于司马相如的满怀悲呛和无力感,此时的李显,那确是要快活得多了,整个金州之内,晋军拢共也就十五万左右,如今被李显又抓又杀的,少说那也是整去了七八万之多。
而剩下来的定阳,雕阴,洛县,平都,公安,武金,延县,白县,姑里九县里,除了那白县,姑里,延县,三县算得上是城高而墙厚,一时间难于攻下之外,其它诸县,实在是不足为略了。
以李显估计,只要李显舍得那位晋国的名将段大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李显保证,待大军一至,除了那延,白,姑里三县之外,其余郡县,怕是转眼就会插上秦国大旗了。
其实这金州的情况也与李显所预料的差不多,自段淳这员领头的大将以及一些中高级的将领被萧谨在那武远县城外一把全给抓了后,整个处在金州之地的晋军,顿时就乱得如同一锅粥一样。
要知道当初他们从晋国出发来到这金州之地,那也是借着塞外借道而过来的,如今想要再回去,若不付出足够的利益,那显然是不行的,更可恶的是,如今在这金州处,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延县,白县,姑里三县三员驻将,一时间那是谁也不服谁统治。
这事儿闹的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三位晋国主将是怎么想的,竟然有一位自己弃了城,带着本城驻军,直接沿原路返回了。
而当李显一路领着大军,势如破竹般,横扫整个金州境内,而至兵临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城之外外时,确发现,那延县内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留下。
李显在暗自疑略之余,自是着人前去打探,只是待得这大军打探消息回来后,确是李显显得颇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县,做为晋军后撤的大后方,那段淳身为一国之名将,自然是会防着点的。
所以,对于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县,段淳皆是着了一员偏将守在这里,以段淳的想法,自然是想着,即使是前路大军受阻而不得寸近,更或者是前线大溃,此三县,亦可做为晋军回撤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大战,自己竟然也稀里糊涂地被别人给生擒了。
留在后路上的三员偏将,职位上都差不多,谁也大不过谁来着,谁也命令不了谁。互相扯皮着都想让别人挡在前边去。
一来二去的,这延县守将,是直接弃了城,领着本部兵马,沿着原路返回晋国去了。
至于剩下的白县,姑里二城的晋国驻将,本来当初段淳给他留的兵马就不多,如今听得秦国来的这一支大军如此勇猛,连他们的主帅段淳都给生擒了,此时的他们又哪敢再分兵去把守那延县。
自家门前那三分地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再去理其它哦。
只是,他们这般赖着不走,一下子确正是歪打正着了。
要知道李显当初从那函谷关处带来的兵,先发的可全都是骑兵,骑兵可怎么攻这坚城啊,至于那一直跟在李显后面满金州跑路的去接收城池的二万步卒,他们又哪里敢得上李显的脚步哦。
暗自郁闷之余,李显亦只得领着大军先入了延县去,暂为安歇,以等后头的步卒跟上来,毕竟,攻城这种事情,步兵的能量比之骑兵那是要强上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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