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成套的官职体系。宣传政策以及赏罚军功与管理部队的规则。李创的队伍才正式晋升为与大明抗衡政府级队伍。
牛金星与杨永裕草拟的方案虽沒有正式实施。在义军队伍中亦是掀起不小的波澜。一件事若想做到真正的公平。其实非常不好把握。有人承认就有人反对。即便亲兄弟亦会因为权利问題而反目。历史上并不少见。
这个时候。李创的身心并不轻松。尤其在贺一龙与孙昂的身上。此事显现的更为明显。一个不小心两人势必会转身离开。不愿意受创的约束。
多年前高迎祥留下的习惯。造成贺一龙与老回回孙昂。只是在军令上服从李创的指挥。并沒有名义的上的辅佐或归顺。张献忠亦是漂流在外。虽多次表示臣服于李创。但是从上次罗汝才放行后。并沒有与李创有过任何的來往与交集。
不但李创清楚。宋献策、牛金星、罗汝才等人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加之罗汝才总以献陵之事。借故病休。此后总是躲躲闪闪不愿参加重要会议。
削掉手中拿下兵权。罗汝才肯定老大不愿意。虽名为二把手。但是实际意义上。所有行为都会受到限制。心中不痛快之余。总在帐中纵容自己的行为。喝酒玩乐。认为自己这个待遇还是应该能享受到的。
李创本身不好酒色。常与部下同甘共苦。吃些粗粮淡菜。对罗汝才妻妾成群。终日放纵行欢的行为本就看不过眼。常打趣笑话他。
如今所有人都逐渐走上正轨。偏偏罗汝才不信邪。不但脱离了领导还脱离群众。李创心中烦闷之间。便生出铲除异己的想法。
事有凑巧。这些时日新任兵部侍郎的李振生。有事沒事总往罗汝才哪跑。神神秘秘。提及此事总遮遮掩掩不愿多言。
贺一龙、老回回、袁时中等人。亦是回來先去见罗汝才。然后再见李创。
做为闯王。义军的最高领袖。李创心中实在不是滋味。牙根紧咬。强忍内心的愤怒。令军师等人想办法。弄清楚这些人到底在鼓弄什么事。若有不妙。早日消除在萌芽状态。若刚刚具有一定规模的义军队伍被毁于一旦。可不是众人想要的结果。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偷偷摸摸的小事不会败露。是因为沒人愿意搭理你。一旦某些人被关注。只怕晚上睡觉。穿什么样的内裤都逃不过注意你的眼睛。
事情有所进展时。丞相牛金星不愿意等。宋献策不愿意等。李创更不愿意等。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做事更不能拖泥带水。涉及几十万大军的未來。更需要果断。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
这一日。李创便寻个理由设宴招待罗汝才、李振生、贺一龙、老回回、袁时中等人。
老回回孙昂与袁时中出营巡查未归沒能前來赴宴。罗汝才亦再次借病也沒过來。偌大的酒桌上。客人只有革里眼贺一龙与新任兵部尚书李振生。
相陪的人却有闯王李创。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提营总督田见秀、权将军刘宗敏与礼部侍郎杨永裕。
“自成略备薄酒。想借无事之时与兄弟们拉近感情。不想曹帅与两位将军竟不能至。真是有些遗憾。”李创起身离座。招呼众人坐下。斟满美酒。算是做了开场白。
“大王派出如此阵容陪我等喝酒。振生已尽感滋润肺腑。实不敢当。”
“就是。就是。”
李振生、贺一龙闻言慌忙起身应和着。满满的杯中酒亦随之一饮而尽。
最初的酒局有些局促。尤其李振生做为文人总想拿捏下身份。
被叫來陪酒的几人中亦只有杨永裕认为是真心喝酒。便天南海北不停地捞着。加之与李振生原本便是同僚。便有话沒话地聊了起來。
贺一龙本为草莽英雄。便算心中有事。喝酒的时候也会将之抛于脑后。
推杯换盏之间。时间总过的非常快。转眼便已交三更。众人亦是醉意朦胧。却谁也不想就此离去。闯王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來人!”
常年奔走沙场的大将。贺一龙听到闯王大喝來人。深醉的酒业已醒來大半。迷糊地问道:“闯王。发生什么事了吗。”
再观李振生。此前还推辞不想喝酒。如今却是烂泥一堆。眯起惺忪睡眼几欲趴在桌上。
“将此二人捆了。”
要本不搭理两人麻木的表情。李创一声令下。田见秀、刘宗敏已带人将贺一龙与李振生捆个结实。
“大王。”杨永裕眼见事情不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泛着哭腔叫道。
宋献策上前扶住杨永裕轻声道:“此事与杨侍郎无关。只静静看着便好。”
杨永裕老实了。贺一龙与李振生却不愿意了。
“沒想到闯王这次竟然摆的是鸿门宴。”贺一龙咬牙道:“后悔当初竟來投你这白眼狼。”
“谁是白眼狼随后便知。”不待李创答话。牛金星意味深长地说道。
“呵呵。闯王张口哥哥。闭口哥哥。却原來是口蜜腹剑之人。只喝你几杯酒便将我捆起來。这是什么意思。”李振生双眼不再朦胧。言语之间哪里有半点醉酒之意。
“哈哈哈……李振生。”李创笑指道:“脸皮可真叫个厚。枉费自成一片好心。手持我义军兵部大权。却偏偏行些苟且之事。你。以为我真看不到吗。”
“看到又怎样。沒看到又能如何。我李振生本就沒答应要辅佐你。凭什么为你做事。”李振生突然变得很硬气。坐直身体骂道:“你刨挖献陵。天打雷轰。丧尽天良之人。竟敢妄想荣登九五。我呸。”
“呵呵。这个不是你说了算。”李创并不以为意。冷静说道:“你整日游走军营之中。便以这个理由说服曹操、革里眼、老回回、袁时中等人离队而去。致使我大军四分五裂。真真是居心叵测啊。”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快快放我回去。”贺一龙一阵蹬刨无果后。嘶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