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七大古都之一的杭州以美丽的西湖山水著称于世如今的杭州也有着购物天堂的美誉。
在多数人的眼里看到的是杭州的繁华。不过也总有那么些人能看到繁华背后的残檐。正如慕容流年。
酒吧是晚上才开业的早上的时间对于慕容流年而言都是空闲的。慕容流年总是习惯早起很早便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来到巷口的时候他会惯例向面包店的老板要1份2.5元一份的肠粉。这些并不是给他自己吃的他每天早上啃的是5毛钱一个的馒头一天两个。和面包店老板扬手告别后慕容流年便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大马路上。
将近一个小时过后慕容流年来到一条深巷这条巷子距离附近的闹市就几分钟的路程。不过巷里巷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样光景。
一位小女孩正蹑手蹑脚的准备拿盘子装水刚装了一点恰巧水龙头的主人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小女孩手上的盘子猛的落在地上水溅了一地。小女孩的眼泪就像那溅开的水哗的便出来了。
那位妇女其实并不责怪小女孩她并不认为小女孩这样的行为属于偷窃。大家同在一条巷子里左邻右居俨然就像一家人一样。不过小女孩还小她跟小孩子说不懂这个道理。
妇女帮小女孩重新装满水还帮小女孩洗干净了脸才道:“贝贝奶奶又口渴了吗?”
被唤作贝贝的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依然是很害怕的样子。
这个时候旁边的屋子里跑出来一位光头小男孩。他是贝贝的哥哥叫壳壳。壳壳拉过贝贝一副要保护贝贝的样子稚气道:“不许你欺负我妹妹!”人虽然小不过那副神情看起来却是异常的认真。
妇女哭笑不得她总是拿这两个小孩没办法不过一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奶奶便不禁心一疼叹息了一声。妇女走回屋子里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壳壳的手上道:“可怜的孩子你们把这杯牛奶喝了吧。等我煮好开水便给你们奶奶拿过去。”
壳壳也不客气把牛奶接了过来老气横秋道:“王婶壳壳记得的这是你给我们的第一千零一杯牛奶了。虽然壳壳听***话不要欠人家人情不过妹妹要喝所以等壳壳长大了便给王婶还十倍一百倍的牛奶!”壳壳把牛奶塞到贝贝的手上接着便拉着贝贝往自己家里走。
王大妈看了看这两个孩子又看了看那个常年阴森潮湿的黑屋子心里便只觉得可怜。可惜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只有能力每天给壳壳和贝贝一杯牛奶了。
慕容流年一直站在巷口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一点都不做作这样的情景不是那群资深的导演能够拍出来的也不是一些吃饱了撑着的嘴上嚷着中国还有很多人穷困潦倒的农民的大学生能够切肤想像得到的只有亲自融入这样的生活才能体会到那一份沉重。慕容流年一直没舍得去打扰这样的情节他觉得这样的情节很珍贵。至少在这个物欲纵流的社会已经是难得一见了。
“王大妈早。”慕容流年推着自行车走进巷子看着王大妈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亲切。
“唷是流年来了呀。”王大妈看到流年似乎很高兴恨不得拉起手套热乎不过意识到自己刚在洗菜便把手放回衣服上搓了搓。王大妈走到慕容流年的跟前虽然每天都能看见慕容流年但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一会才继续道“这孩子心地就是好每天都来照顾杨奶奶。”
“王大妈等我送完早餐就来给小朱温习功课。”
“好的。”王大妈扬扬手道“路上小心哈。”
慕容流年推着车子径直朝壳壳家走去。
慕容流年放好自行车的时候现壳壳这个小鬼头正坐在门槛上呆颇有几分年少老成的样子。就是慕容流年走近他也没有觉。
“壳壳怎么了?”
壳壳惊喜的抬起头接着便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拉着慕容流年的衣服道:“流年哥哥壳壳求求你你帮帮奶奶好不好?”
慕容流年的心突然有点不安于是急着走进屋子里一边问道:“奶奶怎么了?”
“奶奶想晒太阳可是壳壳没有力气。”壳壳随即便拉下脸来。
“壳壳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然后快点长大就可以背奶奶了。”慕容流年接着笑笑把一份肠粉放到壳壳的手上。也只有这样说这个小鬼头才会服帖的吃东西。
果然壳壳接过肠粉挨着墙坐着一脸的执着不过那执着在大人看来很是心疼。这个小鬼头一边吃着肠粉一边喃喃道:“为了奶奶壳壳吃肠粉。为了妹妹壳壳要王婶的牛奶。为了奶奶和妹妹壳壳要快点长大!”
饶是慕容流年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心中一酸。
一位瘫痪的老人两位还几岁大的小孩还有一间这样的黑屋子。不管世人如何给这个家定义慕容流年只知道他心里面的感觉并不只是可怜。
慕容流年走过去蹲了下来摸着壳壳的小光头道:“壳壳一个人懂得为身边的人活着那是好人。不过一个人有时候也应该为自己而活这样才不至于活得太累。”
慕容流年不知道这个年少老成的小鬼头听不听得懂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便看到了怯生生的贝贝。贝贝的胆子小虽然见到慕容流年很开心但是也只敢在一边看着。
慕容流年走过去也给贝贝一份肠粉接着贝贝便很乖巧的跑到她哥哥身边去了。贝贝见到慕容流年之所以会开心只是因为会有东西吃不用饿肚子了。他们的奶奶靠着政府微薄的救济金根本没能力承担三个人一天正常的伙食。
慕容流年这个时候才走进老人家躺着的屋子里去照料一下那个瘫痪的老人。
只可惜这个家对慕容流年来说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短暂的驿站。接下来他还要去另外一家去送他的肠粉。慕容流年之所以要勒紧裤子过日子是因为他每天都要提供十个人的早餐还要资助两个小孩上学给一两家经济援助。谁家有人病了痛了若是他遇上他还会掏钱上医院。除此之外他还每天都必须喝一味昂贵的中药。
慕容流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悲世悯人只是他知道了他便去做仅此而已。他自知自己并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天下人。所以只能是在自己路过的时候帮他们一把罢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慕容流年从最后一个巷子离开。今天因为有老人要晒太阳有老人有点小病痛需要上医院所以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时间。
接着慕容流年便又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喧哗的大街上回去轮回酒吧了。到了夜里他便是一名尽职的酒吧员工。
在黄昏离开黑夜来临的时候慕容流年不禁又想起了那《虫儿飞》。嘴上轻轻哼着一送给自己的歌心里面便觉得很安静。所有会想起的人有了这歌反而是暂时都可以忘记了。
回到轮回酒吧慕容流年一边熬中药一边简单的享用晚饭。即使是平淡无味的盒饭都像现在的日子一样他享受。洗了澡喝了药开始摆放酒吧里面的桌桌凳凳当忙完一切琐碎的生活细节后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也便开始了。装饰得别有几分佛韵的轮回酒吧在9点便准时营业。
慕容流年站在了门口陈斌和柳沁蕊也便准时出现。老板是最迟的一个挺着肚子抽着雪茄很是风光。
老板用力的抱了慕容流年一下眼睛却像是看着天空豪气道:“不错今天很准时明天继续保持!”
慕容流年笑笑。
这样的日子太阳起来又下去每天都像是在经历着一场轮回。反反复复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