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和慕容流年是徒步去新兵营营地的。并不是没车只是两人都心有灵犀的享受这样的路途罢了。悠哉游哉甚是惬意。既能欣赏沿途风景还能疏络筋骨健康身体何乐不为?不过虽然两人并肩而行各自的眼里却是自有一片风景给人一种同床异梦的感觉。 _
王兵也不以为意悠然的抽着烟在旁人看来他虽然不像吸白粉的人一样一抽就如入仙境但也算是一个忠实的烟鬼。就连烟盒上都注明了吸烟有害健康可是烟为什么还要卖而且卖得如此畅销?这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指头的商业行为确实有趣。而人明知那是黄泉路却依然要奔赴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前者是商业盈利后者则是出卖健康。是呀这人为什么要抽烟为什么要赌博王兵想不通。这烟有害他知道可是他戒不掉也舍不得戒。在他看来这人的一生总是要做那么几件愚蠢的事这很正常。
“你给我的任务太轻这后门走得太明显。”慕容流年呵呵的轻笑了一声露出在进入军队以来未曾表现过的放荡姿态轻佻道“这就像游戏作弊终究是不好的。”
“你不应该是一个会拥有这种想法的人确切点来说是介意。也许是我看得不准吧又或许你本身就已经是类似于佛家所说的看破红尘的大哲家说出什么样的话都已经无关要紧。这也正常。”王兵不带感情色彩的平淡的不置与否道眼光瞥向前方“不过你也别冤枉我我可没给你开后门。换作是其他人张老这烟是借不了的。”这话事实上并没有说错。
慕容流年淡淡一笑不再说话或许是觉得再多说一句就会迷失自己了。
“张老跟我谈过你难得一次遇上他这么健谈这样的机会也就两次。不过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老人家的唠叨而已。人老了再怎么淡泊总会是放不下一些俗事的。毕竟不是圣人要不然也不用躲到这地方来了。”提及张老王兵的神色终于是有了改变那是虽然很淡却坚定的尊敬“其实你若是愿意我就不用大老远跑这里来了。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没能让广州军区的名字名动京华就不回来这里。现在回来了算是我失约了。不过也好他不愿意做的事我去做我做不了的事让别人去做没必要霸着茅坑不拉屎对吧。”
“你的资料我特地研究过研究的人不少不外乎多我一个。虽然你现在还很年轻而且有几年的时间资料空白但是这缺陷很大的背景资料却是足以证明你的惊世骇俗。惊世骇俗啊至少是比我强的。”王兵一点也没有介意自言自语情绪基本平静没有能掀起大风大浪的涟漪“不仅是我很多人都很好奇像你这样的纨绔子弟竟然会跑来当兵。不要以为这是在夸你说实在的你这兵当得不合格比许三多还不合格。”
你不正也是一位纨绔子弟么?
不合格的兵?这似乎有点啼笑皆非但是慕容流年并不生气只是有点失望。虽然他并不看重军人这个身份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但是被人否定终究是有点遗憾的。这时慕容流年的表情也才稍微褪去了一丝懒散的姿态。算是稍微认真一点对待这场对话了吧。
“不过你又比很多人要合格我肯定是比不上的。觉得不觉得这观点有点矛盾?我也觉得挺荒唐。你可是稀有国宝级动物呀。也对其实你若是愿意做得肯定是比我好的。”像是自怜的摇了摇头王兵随即严谨起脸来道“听说你想进广州军区那里毕竟不是你家的后院说去就可以去的。我也不需要你的理由像你这种人要去那里搞事也用不着这么费劲我也拦不着。你想去可以不过要完成一个任务带着特种小队全体人员一起完成。怎么样?”
王兵看着慕容流年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惜还是失败了。他并不敢确定自己罗嗦的这番话还有筹码在这个人的眼里是不是微不足道。
“你的筹码连自己都没有信任。既然我是稀有的国宝级动物想去那里就不难了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有点大势在握的姿态慕容流年淡淡笑道“不过成交。军人嘛是应该绝对服从命令的。”
王兵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不禁暗骂了流年一遍。果然自己相对他来说还是嫩了点了反被耍了一回。虽然口上说得再无所谓实际却是着紧得很。不过庆幸这事还是定下来了这任务也算是基本完成了这口气确实是可以松下来了。
“现在你这兵当得算是合格一点了不过还有待组织观察。”王兵不忘了反击一句接着难得大方的丢给慕容流年一根烟又自己含上了一根道“任务也不难就是拿下一场演习战役具体到时你会知道的。”说不难那是骗人的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刻意的费一番口水了。
慕容流年爽快的接过烟这时再矫情就做作了“其实没有我他们应该也行的。”慕容流年虽然不知道是难度多高的任务但是他可以肯定任务的对手不会是专业到和楚龙西飙车一个水准的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应付这是认可他们也是自信的想法。
王兵不以为意的扬扬眉头喷了口烟雾道:“一个团体缺了魂就算这个团体的成员再如何了得也是枉然的。当然像你这样的怪物也许就另当别论了。他们还是不行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慕容流年微微点头不再多说。抬头一看新兵营的营地也不远了。
脚步开始走得有点迫不及待的王兵突然折了回来道:“你怎么能从张老头那里借到烟筒抽的?那老头可不是一般的怄门呀。别告诉我是你的人格魅力。”
“我没借。”
王兵奇怪着脸上瞧下瞧准备让慕容流年原形毕露“偷的?”
难道我长得像小偷?慕容流年径直走向前去淡淡道:“拿的。”
“废话你当然是拿的。”王兵有点走上去敲慕容流年脑壳的冲动“怎么拿的?”
“直接拿的。”慕容流年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于是补充道“张老看着我拿的。”
“难道你是张老的家人?亲戚?”王兵随即现新大6似的看着慕容流年搓着下巴不可思议的道“不对呀张老头好像没说过他有家人亲戚啊。”
“张老也没说没有。”就在王兵以为自己猜中而眼睛直冒金光的时候慕容流年接着道“不过就算有也不会是我。”
王兵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被人猛的敲了一下脑壳。正想威的王兵在见到来人的时候随即柔柔弱弱的服帖了。来的正是在食堂做搬骚水工作的张大爷。
张大爷不怒自威那副架势像爹打孩子似的道:“臭小子叫你偷东西还敢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抡起平常用来瓢骚水的长木勺就要向王兵砸去。
慕容流年忍着没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特像亲爹打亲娃越打越亲切。王兵心想慕容流年这人不厚道想笑也不笑出来亏他这么辛苦表演于是抡起腿想踢慕容流年一脚不过却被张大爷眼快手疾狠狠的打了回去。接着王兵就只能抱着腿疼得想喊却不敢喊了。
出了一身气后张大爷便微笑的看着慕容流年道:“小年都好些日子不来了这烟丝我都给你备着呢。以后得多点来哈又不然我这老头子可就得闷死了。什么?来不了?谁不让你来你告诉我我把他皮给扒了……”
王兵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老一少就差口水没掉出来了。难道真的是人格魅力问题?王兵第一对自己的人格和长相产生深深的怀疑。乍听到张大爷想扒他的皮又急忙准备开溜幸好慕容流年好算厚道没把他给供出来于是王兵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虽然那是刀山油锅可是有烟筒那里也就是天堂。这口烟没抽上舍不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