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怪胎到底在说什么?
啊沫直勾勾的看着夜风,他把她的手放在心脏部位,问着她:“你知道你打我的时候这里会痛吗?你说过,会为一个人心痛是因为那人对她有情,我为你心痛了,你又为我痛了吗?你可曾为我痛过一刻?”
他没睡醒吧?脑子抽了吧?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他现在应该很火大的治我的罪不是吗?
啊沫被夜风的话给迷惑住了,她不解,这个人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你没事吧?是我下手太重把你打傻了?我真有那么大力气吗?”
果然,本来还深情款款的夜风竟被啊沫这句话再次激怒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以为我在说什么?疯话吗?嗯?”
啊沫吃痛的蹙紧了眉头,但她也松了口气,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怪胎二皇子,不过也恼怒了起来,大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就是咬你一口,至于记恨到现在吗?说我耍你,你刚刚不是耍回来了?咱们扯平了。”
“你……”
夜风被啊沫气的一下子语结了,啊沫不卑不亢一脸凛然,败类,长着一张好脸在你身上都浪费,白给你个好身份都被你糟践了,长那么大就没见过你那么欠抽型的。
夜风一甩手,啊沫的下巴终于解脱了,他也真真实实的又一次被啊沫搞没了理智。
他的深情表白真情流露结果被人说成是戏耍,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于是他又端起了皇子的架子,变回了那个蛮不讲理的怪胎。
“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做你的皇子妃吧!本皇子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等着你的到来,我会让你尝到我所受到的。”
天呢!他不会真被我气疯了吧?他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可他那眼神第一次让啊沫感到害怕。
啊沫急忙上前两步,走到夜风身前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二皇子,啊沫口无遮拦冲撞了您,您是皇子,何必跟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哼!”
夜风冷哼一声,忽然俯身将嘴贴在啊沫耳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没机会了,等着被我折磨吧!林、沫。”
啊沫这回真傻了眼了,夜风是豁出去了,他只是认为自己喜欢上这个小女人了,可还没想着什么成婚之类的,因为他根本还没完全弄懂情爱,只懂了心痛因为喜欢,也因为他屡次心痛最后才发现,竟然每一次每一个人都是她,难道这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啊沫已魂不附体,脑袋一片空白,她这次真玩大了,嫁给他?那不是生不如死?那不是跟夜言就此桥路两段?天隔两方?
啊沫猛地抬起头,那表情已经快哭了,大吼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你做我的女人。”
霎时间,啊沫跌坐在了地上,完全懵了。
他说真的,他不是开玩笑,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可以嫁给他,不可以,我不要他,我只要啊言,我只要啊言。
啊沫还惊魂未定,眼泪已经掉了出来,便听夜风一声令下,朝着殿外太监喝道:“小顺子,送她回府。”
啊沫被小顺子拉着
向外走,顿时惊醒过来,回身朝着夜风泣不成声的说着:“二皇子,啊沫错了,你罚我吧!你狠狠的罚我吧!或者你直接砍了我的头,我求求你了,二皇子。”
只奈何啊沫一直喊道殿外夜风也没再理她,因为他又心痛了,她越是如此,他的痛越深刻。
情爱?她是我的情?她是我的爱?为何我会想要把她绑在身边?为何我看她落泪会难过?
日子过的还真是不安生,啊沫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回了林府,她一直趴在她那张小床上,不语,不笑,愁眉苦脸,茶饭不思。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吓吓我的话他成功了,若是真的他是要逼死我吗?
啊沫苦想着,猛地坐起身来,还有李妈妈,对,还有她,不知她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东西,若真有,我便能安然而逃了。
你们一次次的逼我,谁都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我岂能坐以待毙?
即便没有二皇子这档子事,皇上那里也不知会轻易放过我,有什么危险难做的事一定都会到我头上,上战场怕也只是其中一件。
啊沫大脑高速运转着,她若乖乖呆在这里等着被人算计岂不是蠢?
但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李妈妈,希望她能找她所要的。
只是啊沫忽然想起一个人,林雨涵,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琢磨着怎么杀了我?你说你累不累?若想杀,你就快点来,不然我怎么逃?
啊沫想来思绪又转到了夜言身上,她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嘴角忽然笑了,美美的回忆着,幻想着。
啊言,你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跟我一样倒在床上,脑中千头万绪不得入眠?或者你也在想我对不对?
宣玉宫中,夜言倒在床上反复折腾着,他自松南州回宫后变得浮躁了,这是他从没有过的,他的脑中不再是那个灭世血女,而是那个处处为他着想,总是不顾性命去救他的啊沫。
你为何要是魔女?你为何不能只是一个平凡人?你我注定是天敌,可你却如此情深意浓要我怎能再欺骗你?
他的面色是如此的狰狞,寒冷,还夹杂着一丝痛苦。
失了心就再也找不回来,你说的对,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我定要赢了百年赌约,重回天宫。
宣阳宫也是彻夜灯火通明,夜风辗转反侧,最后起身出了寝殿,自殿外漫步行走着。
他今日在送走啊沫之后冲动之下便去面见了皇上,说要娶啊沫,皇上那时还在与林越商讨着征战之事,闻此一惊。
早在他把啊沫带走时安德功已向他禀明,皇上实则并未想惩罚啊沫,反倒对她说的话极其相信认可,只是这等事情不可声张外扬,只能暗自查访,因而便给啊沫随便治了个罪。
也正因此,夜风将她带走皇上也没理会,没想那么一会功夫夜风将来求赐婚,皇上面上好似是答应了,只是这道圣旨还不能太早的下,否则他要收服啊沫就不容易了。
还是先让那丫头吃点苦头再说。
至于这门婚事,皇上心中极其满意,这不近女色的儿子能娶个天女也算是不错的,重要的是还是他自己看中的,要的。
“你会为我心痛吗?我会是你的情吗?”
夜风自语自问着,
忽然感到一丝凉意,小顺子自他身后而来,道:“殿下,夜凉,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夜风轻嗯一声,走回殿内,却还是难以入眠。
今日一大早啊沫就兴冲冲的跑出了天女阁,谁知,天女阁外竟是重兵把守,更是一脚刚踏出门栏,眼前便是四名侍卫挡臂拦住。
“三小姐请回。”
嚯,这是怎么了?看犯人啊?我可是小姐,敢那么拦着我?皇上下令不准我出府,也没说不准我出天女阁啊?
啊沫想来一脸小姐威严,厉声命令道:“让开。”
几名侍卫也是不卑不亢,一脸凛然,再次说道:“三小姐请回。”
啊沫一下子沉了脸,大吼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敢拦我的路?都给我让开。”
侍卫们似乎很为难,全都低头不语,也不让,啊沫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老头昨日被皇上留住,一定是说了什么,这也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他们干什么那么看着我?若是面壁思过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吗?
不会真的要打仗了?皇上有意送我去战场却又怕我再跑了?
天呢!他们那么看着我我怎么去华香苑?怎么管李妈妈要东西?
啊沫想来好似无奈的邪了他们一眼,掉头就要往里走,就在此时林雨冰朝这边走了古来,看她脸泛桃花,眉眼都是笑的,还真是难得一见她不冻人啊!
不过?她来这做什么?
啊沫正疑惑的当,林雨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大小姐。”
真是一群势利眼的东西,见着大小姐就那么规矩,跟我就那么横。
啊沫却也忽然一笑,乐颠颠的唤道:“大姐。”
“今日才听说你回来了,玩的还开心吗?闯了多少篓子才让爹那么费心的找人看着你?”
她不知道吗?皇上罚我那么大的事没人知道?那她来干什么?还以为她来看笑话的呢!
啊沫想着答非所问的说道:“大姐今天真漂亮,笑的真好看,是见到什么让大姐开心的人了吗?”
林雨冰一听竟破天荒的红了面颊,今日见过未央公子,他又回来了,我自然开心,这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雨冰想来忽然掏出一样东西,转而递到啊沫手上,啊沫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这笛子好像跟我在松南州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她怎么也会有一个?
啊沫疑惑的想着,林雨冰则说道:“这个是给你的,算是礼物,不过不是我想给你的。”
林雨冰说话时还是那么冷,啊沫更加不解了,明明是送礼物,又说不是她想送的,难道还是别人硬要她给的不成?
啊沫旋转着笛子蹙眉看着,怎么越看越像是那支呢?如此想来,她嬉笑着说道:“大姐,这笛子真好看,不知大姐是在哪买的?啊沫好喜欢。”
林雨冰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不是我买的,给你就要着那么多话。”
林雨冰说罢就走,啊沫看不出她脸上的意思,只好拿着笛子进了屋。
她坐在桌前来回旋转把玩,最后她终于确定了一个问题。
这支笛子就是她在松南州与未央抢夺半天的那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