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到大薛老夫人便一直不喜欢他,只喜欢自己的大哥,不过薛暝并未应此嫉妒过大哥。
相反,和薛擎的关系还十分要好。
他也不会因为同一个母亲对他们两个人有所区别对待而记恨过薛老夫人。
所以尽管薛老夫人对他一直很不满,他当时还是请了最好的医生帮薛老夫人续命。
后来阿离又从国外回来,所以这几年薛老夫人的身体一直都是阿离帮薛老夫人定期检查。
今年或许是真的被气到了,才会有这样过激的情绪。
薛暝忍不住一双俊秀的眉头都紧紧锁在了一起。
相对于薛暝此刻的心烦意乱,一旁的苏浅则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连忙来到薛暝身边,随后拉住了薛暝的手,一双似水含情的眸子瞧着薛暝,满脸紧张和焦灼。
“阿暝,这可怎么办呀?妈好像被气着了!不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薛暝无视她此刻焦躁的情绪,只是垂下眸子拿出手机,随后拨通了端木离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看来端木离今天没有手术。
随后,薛暝立刻急切的冷声道,“来薛家一趟,我妈病倒了,赶紧的!”
说着便挂掉了电话,随后对着薛管家同样冷冷的开口道。
“先扶薛老夫人上楼去!”
管家此刻跪在地上,还在不断擦拭头上的汗珠,听到薛暝这般人说,连忙点头如捣蒜。
“是!先生!”
说着又安排了两个力气很大的仆人一把将薛老夫人抬起,朝着楼上走去。
苏芒则是跟其他仆人一直在楼下等待。
薛暝也迈开步子上了楼,苏浅连忙跟在他身侧,一同上了楼。
薛老夫人似乎气的真的不轻,哪怕扶到床上,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泛着白眼,唇角惨白。
张妈妈满脸担心的看着薛老夫人,见薛暝此时站在床边,则是忍不住带了一点斥责的语气在其中。
“先生,你明知道薛老夫人身体不好,为什么要跟薛老夫人对着干,而且今天是薛老夫人的生辰,您本该让着她的!”
薛暝看了眼顾妈妈,他也不喜欢顾妈妈很久了,只是这些年来,薛老夫人已经习惯了顾妈妈的照料,薛暝自然不能将这老妇人怎么样?
可是不代表薛暝不想除掉这个老妇人,毕竟这么多年,他在薛老夫人身边,可没少出谋划策。
薛暝只不过是扫过去一道锐利的眸光,张妈妈顿时吓得一跳,不管再开口说话。
只能立刻退到了卫生间,随后帮薛老夫人不断擦拭额角渗透出来的冷汗。
薛暝见薛老夫人此刻情绪勉强平复下来,自顾自走到门外廊道。
薛家老宅在二楼,廊道很大,从左到右,有接近20m的距离。
窗外便是薛家园林,从窗台上看下去一片郁郁葱葱,空气中吹拂着淡淡的花香。
薛暝忍不住从怀中抽出一根烟,随后放到成唇边。
他很少抽烟,哪怕是应酬的时候也很少,可是今天觉莫名烦躁,忍不住点燃了一根烟。
苏浅此时却走到他身边,随后满脸柔情的开口道。
“阿暝,怎么了?是不是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她自顾自的开口道,丝毫没有看到薛暝此刻眼中一抹一闪而过的阴郁之色。
见薛暝没有回答,苏浅似乎并不在意,毕竟她早已经习惯了薛暝对待她的时候的冷漠。
随后又自顾自得说道,“今天这个事情也不能怪薛老夫人生您的气。阿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跟薛老夫人对着干。也难怪……”
“够了!”
只是这次没等苏浅说完,便已经被薛暝直接打断了。
薛暝语气冷淡,但或许是苏浅已经习惯了,所以没察觉出此刻薛暝的异常。
“我们薛家的事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
苏浅怎么都没想到薛暝会跟她这般说,顿时脸上流露出了失望和伤心的神色。
她早已习惯了薛暝的冷漠,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绝望、悲伤的开口道,“阿暝,你干嘛这样?我也是关心你呀,而且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怎么就不能关心薛家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薛暝唇角又是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随后,他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可以将任何人一眼看穿。
他微微垂下头,看向苏浅。
苏浅永远无法面对这双眸子,深邃的,俊逸的,带着光芒的他。
一时,苏浅的脸上一红。
不管过了多久,她似乎还是无法抗拒眼前的男人。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话,却击碎了她刚才的柔软。
男人冷冷开口道,“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不过事我妈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顿了顿,薛暝将苏浅此时有些苦涩的神情看在眼中,随后继续道。
“最可悲的是你入戏太深!”
说着,他便掐掉了烟头,随后转身走进卧室。
薛老夫人似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顾妈妈还在一旁贴身照顾着。
站在廊道里的苏浅,整个人却是脸色惨白。
入戏太深?
窗外的风带着秋天的含义凉意,吹拂在她的身上。
她只觉得莫名的燥热,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原来这么长时间了,薛暝从未承认过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这样想法让她顿时心头缠绕上了苦闷的情绪。
所以……到底要她怎样做,薛暝才愿意看到她的好?
此时,卧室中的薛暝站在薛老夫人床前,随后冷冷开口道,“我妈怎么样?”
姑妈妈刚才被薛暝警告了一番,此时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倒是收敛了不少,连忙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先是,薛老夫人已经睡着了,情绪还算平稳,只是呼吸有些不顺畅!”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薛暝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薛暝知道薛老夫人没什么大碍了,点了点头,朝着门边走去。
刚刚走到门边,端木离已经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满头大汗,似乎是急着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