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只是你要照顾好他,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干爸不是吗?”
说着,他又恢复了那副阳光、不羁的模样,伸出手点了点孩子的下巴,却被薛暝一把拍开,“把你的脏手松开。”
端木离笑了一声,一拳头挥在了薛暝的胸口。
何暮珠回到何家发现此刻房门紧闭,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奇怪!哥哥和阿丑哪去了?
她立刻上了二楼,却发现哥哥此刻倒在卧室地毯上。
何暮珠大惊,立刻上前将何玮棠给扶起,急切的开口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
何玮棠此刻身上的那股麻劲已经消散,四肢百骸也充满了力气。
他道是有点佩服那女人,竟时间掐的这么准!
他在何暮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后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没什么,还是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闻言,何暮珠一时十分诧异。
摔了一跤?
“这青天白日的,哥哥你在逗我玩吧?”
何玮棠忍不住苦涩地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何暮珠没有多想,显然是相信了何玮棠。
她想起正事,连忙开口问道,“对了,哥哥。阿丑人呢?”
何玮棠一听到妹妹提起那个精明狡猾的女人,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只是此刻何暮珠显然没有留意到。
“她?我给她包扎完,她就走了,应该自己去医院了吧!”何玮棠解释道。
“阿丑走了?”阿朱有些难以置信的说,脸上的担忧更甚了。
毕竟阿丑再怎么说也是在她家受伤的,如果无法确定阿丑现在是否安危,她实在不放心。
何玮棠看了眼自己这心急如焚的妹妹,无奈开口道。
“怎么了?你还担心她有什么不测吗?”
何玮棠点头如捣蒜,理所当然的说,“那是肯定啊!”
何玮棠想起女人离开前那副冷若冰霜又桀骜不驯的样子,再看看眼前妹妹这般被保护的太好,对一切都想的太过天真的样子,不禁叹息。
“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她可比你看到的机灵多了。”
何暮珠不解自己哥哥此刻的笃定,忍不住道,“哥,你说什么呢?阿丑怎么也是照顾宸宸的私人保姆,若有什么不测?阿暝肯定会讨厌我的。”
一听到自己的亲妹妹阿暝前阿暝后,何玮棠就满脸不悦。
冷声开口,“妹妹。公司那么多青年才俊都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扑在他身上,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男人有那么好吗?”
何暮珠被何玮棠这番呵斥,神情一变,小心翼翼地瞥向何玮棠。
因为她知道,薛暝有孩子之间的事情,哥哥十分讨厌她和薛暝纠缠在一块。
毕竟她是一个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而薛暝却是不明不白有了一个孩子。
作为长兄,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
可是哥哥对她向来都是温和的,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哥哥看上去十分阴郁。
但哥哥向今日这般冷声呵斥她,却是鲜少的。
她一时被训斥之后,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何玮棠立刻知道自己今日语气有点过激了,拍了拍何暮珠的头,随后开口道。
“妹妹,你听我说。哥哥也是男人,自然也懂得看男人,我知道他是你的学长,你在大学就十分仰慕他,可是你要考虑现实的问题。他和你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何暮珠想都没想便反问道。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这就够了!”
此话一出,何玮棠唇角瞬时扯出一抹讥讽的浅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也喜欢你?珠珠,你在逗我玩吗?这些年你做过的努力还不够吗?他如果喜欢你,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何苦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单相思。”
何暮珠陷入到了纠结的情绪之中,仿佛此刻何玮棠的话点醒了她,可她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断摇头,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染上了忧伤,极力解释,“不是这样的哥哥。学长只是还没有走出,宸宸母亲离世的这件事里,等到他走出来的话,他一定会看到我的爱和努力!”
她情绪显得有些激动,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到时候他就会接受我的。”
何玮棠听着何暮珠此刻略带执迷的话,十分无奈,捏捏眉心。
他知道这傻妹妹陷入这段感情已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将她拉扯出来的。
他今天也有些累了,都是被那个女人给折腾的。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开口,“你自己好自为之。我累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留下何暮珠一个人站在原地,从小哥哥便十分疼爱她,父母双亡之后,哥哥对他疼爱更深。
毕竟他们成了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哥哥虽然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当时在国外流浪的时候,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也只有她知道哥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重新买回何家老宅,回到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
这背后的努力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她知道在那几年,哥哥这个也算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也是吃尽了人间疾苦。
而她被哥哥护在翅膀下,没有尝过什么苦。
她万分感激哥哥,但是哥哥今天十分反常。
她也知道哥哥一旦生气起来十分可怕,没敢追上前去多说什么。
想着晚上给哥哥煮一碗面,说不定就能缓和哥哥的情绪。
为避免薛暝和宸宸担心,所以何暮珠第一时间将阿丑已经离开她家,自行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了薛暝。
薛暝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圆月沉沉,显得寂寥。
薛暝手中摇晃着红酒杯,挂掉电话之后,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将酒杯放到了书房的桌上,而不知自觉之间,她的脚步竟是走到了苏浅宿舍门外。
此刻他逐渐清醒了过来,房门是紧闭的,苏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