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想听什么童话故事,阿姨都给你讲!”
站在一旁的薛暝却嗤笑声更重了,忍不住嘲讽,“你倒是会讨好人!”
苏芒倒也不生气,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男人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腔。
苏芒带着宸宸上楼,打算将未讲完的《格林童话》讲完。
而此刻在楼下的薛暝却接到了赵寒的电话。
薛暝一边翻阅着手中未看完的文件,一边冷声开口道,“怎么了?”
赵寒轻声开口道,“老板,是苏浅小姐找你,只是打不通你的电话,便打到了我这里!”
薛暝微微挑眉,显然对此事毫不感兴趣,依旧语气冷淡的说,“她又怎么了?”
语气之中的那种不耐烦不言而喻。
赵寒一五一时的将事情告诉了薛暝,薛暝一边跟赵寒通话,一边打开了今天的热搜。
果然,狗仔抓拍到一线女星苏浅出现在本市荒废的小区的画面,被上传到网络。
一时网上沸沸扬扬。
有一些媒体甚至恶意揣测,苏浅是不是出去幽会其他的男人?
薛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大图片看清那破旧的公寓,一时瞬间联想到刚才那个女人脸颊边上的红巴掌印。
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
一时他语气愈发冷淡,“所以她找我干什么?想让我去当那个奸夫?”
赵寒自然知道自己的老板十分不待见苏浅,但还是将苏浅的话,转告了薛暝。
“老板,是这样的……因为苏浅小姐现在被困在车内无法出来,周围都被狗仔包围。她想让您去救他。”
闻言,薛暝顿时的冷笑出声。
“救她?凭什么?”
这样的回答在赵寒的意料之中。
赵寒并没有任何的差异,只是继续开口道,“老板,她说……她现在的形象攸关薛氏集团的股价,所以还希望您能帮忙她等于在帮薛家!”
“她威胁我?”薛暝冷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赵寒顿了顿间没敢说话。
过了会,见薛暝没有说话,忍不住继续开口道,“这倒是事实,老板,现在薛老夫人不让我们辞退她。因为上次的事公司的股票下滑了好几天,如果这一次又这样,那不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薛暝却心中了然,眸光变得微冷、神情阴森。
等到这段时间哥哥的忌日过去之后,看来他是要他妈聊一聊这件事了……
薛暝微微敛下眉头,随后冷声道,“这件事情不用我出去,你带我去吧!”
说着,他一把合上杂志,十分烦躁地将杂质扔到桌上。
赵寒立刻明白了薛暝的意思,旋即开口,“是!知道了,老板。”
薛暝心中烦闷,径直朝着宸宸的房间走去。
此刻宸宸房间的大门没有关上,而苏芒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正抱着宸宸坐在沙发上。
宸宸乖巧的坐在苏芒的怀中,女人发丝落下,挡住了半边侧脸。
午后阳光已经升了起来,雨转晴的午后,空气之中都是明朗。
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丑陋的女人此刻正在认真的给宸宸讲的故事,神情十分专注,自然是没有观察此刻站在门边的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阳光落在那女人身上竟有几份熟悉的味道。
薛暝唇角旋即扯出一抹嗤笑,他怎么会如此认为呢?
这女人怎么可以跟他的芒芒相提并论,一定是头发挡住了脸,才让他产生这样的幻觉。
他的笑声顿时让此刻正在交谈的两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两人纷纷扭过头来看向他。
宸宸一看到薛暝立刻随后激动的喊道,“爸比,你快来,阿姨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闻言,苏芒到时微微一愣,看着那男人逆着光朝他们的方向走近。
高大帅气,五官逆着光更是完美如玉,一如他们初时的模样。
岁月并没有在对男人的身上刻下痕迹,只是那双眸子多了几分深沉。
薛暝走到两人面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随后语气温柔对着宸宸开口道。
“宸宸,你先自己看会儿动画片,爸比和阿姨有话要说。”
宸宸虽然不知道薛暝此刻要跟苏芒说什么,但还是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不得不说,在面对薛暝的时候,薛烬宸总是格外的乖巧懂事,这一点苏芒早就观察到了。
只是宸宸脱离她的怀抱,自己打开电视,坐在了电视机前昂着小脑袋看起了电视。
此刻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是的,不知为何这这次再重逢,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多了一份莫名的阴郁。
曾经这男人也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甚至可以说十分完美,会打篮球,会谈钢琴……
现在看来,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随后,见薛暝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瞧,苏芒被瞧的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直起身子,与她拉开了距离,没好气的说,“跟我来!”
苏芒不知道薛暝何意,但是不敢耽搁,立刻跟上去。
男人朝着书房走去,苏芒心中生出疑惑。
有什么话是他们需要坐下来偷偷的说的吗?
但她还是立刻跟着走了上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男人的书房,位于他桌子打印机处,还是放着她曾经大学时期的照片。那
张照片让苏芒有些刺目,她忍不住别开脑袋看向书房的其他位置。
正当她思绪翩迁的时候,男人突然走近,随后居高临下的对她开口道。
“坐好了,我帮你擦药!”
苏芒这才发现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医药箱,随后从医药箱中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棉签。
苏芒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略带抗拒的别开了脸,连忙起身与薛暝拉开距离。
随后又是那副让薛暝厌倦的恭敬和卑微的模样。
女人在他面前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是语气却疏离万分,“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一个仆人。怎么能劳烦您帮我擦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