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很感激沈澄。
因为沈澄在给着他机会。
沈澄对颜艳说:“燕子,我身体不好,不怎么能喝酒。晚上我请了王斌还有黄明一起,为辖区所这边的事情,招待下他们。你也去敬敬酒,以后可是你在这些地方打交道。”
“行啊。你不喝酒就不喝酒吧,你不去?”颜艳趴在宋菲的肩膀上看着沈澄。
沈澄把她拽了下来。
“哟,知道护老婆呢?”
宋菲红着脸去掐她,被沈澄又拖开了,听着宋菲又在抱怨自己护着妹妹。
两个女人啊!
沈澄笑眯眯的看着也在笑眯眯的王斌。
真的很好玩。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自己装不知道,燕子真不知道。
其实自己知道。
绕口的把心思整理了下,沈澄看着暗自感激他“无心”举动的王斌,沈澄道:“王斌,晚上的事情。那就拜托你和黄明了,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去了肯定就跑题了。”
“行,你放心。”王斌点点头。
黄明也在笑着,接过了郑晖分地香烟。
沈澄想了想,然后又道:“晚上我叫辉子也去吧,他以后肯定要接触接触这些。燕子算是在后面。真正和这些人打交道还是辉子要多点。”
郑晖在一边继续分香烟,一边说着:“有酒喝不好么。恩?燕子你不抽?反正我给你的呀。”
“去去去,在外边分我香烟,我以后怎么做人?”
郑晖不搭理她了。
“那边有个还是我的学长。沈澄你进学校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我打了电话的,他保证没任何问题。你放心吧。”看着沈澄,黄明在一边介绍道。
其实按着沈澄现在的关系,沈子丰的地位,这个酒吧是不可能会有任何地问题。
不过黄明真地想努力为沈澄做点什么。
沈澄帮他解决了费伟名这边的心病。而且那五万不仅仅没有追究责任,沈澄甚至到现在提也不提。
黄明心里很感动。
当然他也明白沈澄这样做,抛弃了感情之外,还有什么含义。可是他真的无所谓。能上了这条越来越快的船,他还不想下呢。
看着黄明比之过去,越发的客气,和骨子里的拘谨。
沈澄在心中微微的一叹,黄明这样的态度对他。他没有任何地满足感,因为其实他看的很心酸,沈澄还记得,学校里意气风发的那个学长是什么样子的,可是黄明走上了社会后。这才几个年头,怎么就被生活折磨的这样了呢?
人!真的很难
对比着黄明的生活,沈澄觉得自己算是很幸运了。他微笑着,对着黄明点了点头刻意的拉近着距离,他说道:“师兄。我们就不必说客气地话了。一切放心里了。”
“哎。哎,哎。怎么?沈澄!我不是你师兄了?”王斌在一边不满了起来。
“咿,你神经病,兵兵,你不是我干爸半个儿子么?”颜艳在一边道。
听了这句话,宋菲一下子把脸转了过去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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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也顿时似笑非笑的,脸色古怪,而王斌却是老脸一红。
从来女婿是半子。
大家全知道,沈子丰数来数去,也就颜艳这么一个干女儿。可她自己还没轻没重的………
看着装不好意思的王斌,沈澄在想,这老小子一定快活死了。
这个时候颜艳却已经发现不对了,她又不傻,颜艳转眼就从周围人的眼神里,读出了自己话地歧义,气急败坏着,无处出气的她看了看周围。沈澄,宋菲,好像不太好惹,辉子又一下窜了那么远,那黄明嘛,还不是很熟,不好下手。
特么的!
劈手揪住了近在咫尺的王斌,颜艳红着小脸憋出了一个理由:“你为什么长这么丑?”
小丫头的尴尬样子逗地大家齐齐地哄笑了起来,燕子越发的觉得不堪,习惯调戏别人地她遇到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越是笑声大,越是羞急。
也在咧嘴的王斌捂住了耳朵闪着她,叫唤着:“你找沈澄去,他惹你的。”
“老娘今天就盯着你。他我惹不起。”颜艳毫不犹豫的一跺脚,就扑了上去。
小孩子总是在羞涩的时候,用这些夸张的举动掩饰自己的害羞吧。
而,有的时候,未来就是在不经意中开始的?
难得看到燕子害羞的沈澄呵呵的笑着,想着。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远处那个长发的年轻人看向燕子的眼神,有点复杂难明。
路边,一辆出租车拐了过来,然后向前开了过去,沈澄抬头看了一眼,又回了头去,车窗的反光挡住了他随意的探视,车里的朱泽成和一个人坐着。
两个人在嘀咕着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解决了儿子工作问题的沈子丰,并没有离开陈斌的办公室。
因为消息随即就传来了。
随着时代地越来越发展。
过去不为人知的一些秘密。都将大白于天下了。
平淡的生活需要刺激。
于是无数构思出来的,经不起推敲的警匪片,成了红剧。虽然一些情节是经不起推敲的,可是里面的一些侦查手段却是真实地。
有人说过。
看警匪片,可以学习怎么和条子反侦察。
看来地确是这样的。
电影里说,手机通话时间三十秒,就可以锁定。电影里说。手机就是关机后,只要不拔了电池,一样可以锁定位置。电影里还说,江湖行走的时候,最安全的,行是火车,住是民房,吃是排挡。衣要整洁。
李双江学习能力很强。
可惜,却是个半吊子。
打完了电话后,他想了想,赶紧的离开了之前开的房间,还自作聪明的把手机砸了。
现在他衣服穿的很普通,还装神弄鬼地戴上了平光眼镜,发型也由过去的正三七,修成了反三七。
走在马路上的他。自信现在就算熟悉的人也不能第一眼认出来他来,的确谁也不会想得到,这个普通的中年人居然是江城小有名气的暴发户,以前恨不得胳膊上全套了劳力士的那个建筑商。
李双江地心里恨透了。
可是在这里怎么也不是个办法。
他在数着时间等着。
还有半个小时,他等的人就会出现了。天大地大他觉得现在却无处可去。为了彻底绝对的安全,他想,唯一的出路只有暂时先远离这里了。
可是,他一个人就这么走了,那是不行的。
在他想来。他走了。可是为了回来。
再说对方答应他地事情还没有办到。
等待是痛苦的。
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半个小时对现在的李双江来说。仿佛半年一样,现在的他虽然觉得还没到真正事发地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的四处看着,太投入了过去一些电影情节里,搞得草木皆兵地李双江,现在报纸翻来翻去的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不久之后,一辆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在路边并不起眼。
李双江凝神看去,车里的人对他点点头,他看了下左右,连忙上了车。
随即,这辆车就带着他远去,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江城的干警还是晚了一步。
省厅协助的警力在领导的指示下,配合着他们四处找着,李双江却已经没了。
“该是这个房间了。”
苦笑着看着这家小宾馆,这样的宾馆是不要什么登记证明的,法律明文的规定在市场无次序的竞争压力下,成了摆设。
十五分钟之前锁定了的位置,等赶来,就这一间房间住了人却人没了。其他的房间要不是空着,要不是正有人在。
恼火的质问老板为什么没有登记住户身份,但是前来的警察们却也知道,这其实无济于事。
而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的李双江,他看着车前的路,又低了头下去,身边的人在安慰着他:“老李,放心吧,一切会好的。”
“反正我的要求必须要做到。说实话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你告诉他,我手头有些材料,假如我出了什么意外,会有人捅了出去的。”李双江脸色阴沉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却说着威胁。
身边的人楞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你呀。真要不问你,怎么会这样呢。朱明现在没了,什么线索也就差不多断了。至于你,再躲避一段时间,等那边地人觉得没信心了,一到限,负责案子的人比你还难受呢。哼。”
“希望吧。”李双江也知道。办事的确是这样。
陈斌假如没破了案。换了人来负责,反正陈斌那时候注定要承担责任,得到点处理了,那么他的下一位也就没什么大压力了。最后想想办法,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而且在现在的李双江想来,他觉得警察的确该还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一切,只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
“不过。”
他身边地人又开了口:“我劝你一句,老李。事情是会过去地,你刚刚这个话说的出来,可就有点把事情做绝了的感觉了。传出去不好吧。”
“你会传么?我这也没办法,朱明这一完蛋,我以后只能靠你们了。”
越是困境,李双江这样的人越是婉转的表示着强硬。也混了半生的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东西的确是自己最后地依靠。没有这道保险,什么也是扯淡。
“哎。随便你吧,我是不会说的。何苦多些矛盾呢。”
李双江冷冷的一笑,他不会说才怪呢。就是要他说,自己才保险!
车子继续的开着。
江城市局里,刚刚还有点焦急的陈斌放下了电话:“这个蠢货。”
“是蠢。”沈子丰在笑。
半吊子的反侦察经验。在专业的人眼里非常可笑。扑空了的警力随即调查了他最后一个电话地去向。
电话的主人名字出现了。
而在李双江的通话记录里,最近几天出现了三次。
警力随即就开始对那个人加大布控,职业的敏感,让陈斌和沈子丰都相信,李双江有鬼。所以他接触的人也有鬼。
感觉要吊到了大鱼地兴奋。让陈斌有点激动。
陈斌在来回的走着:“让他跑。现在这个号码的主人,和我推测的案件走向一致。”
“李双江他不跑。暂时还怀疑不到他呢。”
“心中有鬼,能不跑么?”陈斌冷笑着,走回了办公桌前,拿起了又响起的电话:“喂。”“陈局,通过关系询问了下,笪兆正下午没有上班。恩?哦,刚刚得到消息,您等下。”
陈斌听着又一个干警地声音传来:“陈局,打电话问地,笪兆正请假说他叔叔病了。但是他的方向现在向着城外移动,我们已经跟上去了。”
“知道了。小心接近,搞不好李双江正和他一起呢!一看到就带走。”
看着陈斌放下了电话,沈子丰道:“朱明老婆有没有联系他?”
“没有,她这里,我们顾忌着影响,没有调查。老沈,想了真是发笑,这李双江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沈子丰淡淡地笑着:“我也不走了,等吧。陪你会。”
不久之后。
省城郊区的高速入口。
一辆汽车开了过去。
收费站一边的保安从裤兜里掏出了照片,仔细的看了下后,随即掏出了手机:“笪兆正刚刚进入高速,是他,身边有一个人,很像李双江。”
说着的时候,那个保安低头又看了下手上的照片。
笪兆正的汽车刚刚消失,管理处里面一辆警车开了出来,收了电话后,“保安”一边脱着借来的衣服,一边向车子上下来的年轻人招呼:“谢谢了啊。”
“不客气。”正牌的保安憨厚的笑了笑。
随即三辆车飞快的开了过来,“保安”对着车窗摇摇手,车子里的人点了个头,然后就飞快的进入了高速。
“让你跑?”远在江城的陈斌大笑着:“车子再快,有电话快?”
就在此时此刻,向城收费站处。
当地警力已经开始布置,而高速公路上,两只白痴,还在继续的钩心斗角着,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一程路上的绞尽脑汁,已经是他们最终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