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缤不敢隐瞒艺达院的事,他向上级如实汇报,并对他的上司红河影说:“是我把他杀掉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红河影笑了笑,说:“您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明闲?”
叶缤坦诚地说:“是,我承认我是感情用事!我承认我是为了我的队员!但我并不后悔!”
红河影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向军政院上报的,至于您将受到什么处罚,那还得看军政院。”
“是!”
“好啦,您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您。”
“是!”
明闲的父母被成功解救,虽然受了伤,但却没有生命危险。一家人团聚,不由得抱头痛哭,看得同去的巡防队员也都不好受。叶缤关心明闲,便骑着马赶去,在路上接到了他们。
明闲很感激叶缤,激动地又想掉泪,叶缤拍拍他的肩,说:“咱们是好兄弟,别跟我客气!”
明闲使劲点头,叶缤看看明闲的父母,欣慰地说:“没事就好,那家伙也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明闲点头头,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你把事都扛了!我知道!”
叶缤笑说:“啥扛不扛的?不就那点事吗?我没觉得吃啥亏!再说了,你是我未来的妹夫,我不帮你帮谁?好啦,咱爸妈没事就好!”
“嗯!”明闲点点头,并深深体会到这个朋友真是交得值了。
红河影把叶缤和艺达院的事情向上报,但在上报的时候用了一些技巧。
他说:“艺达院是在保释期间,可是,他不好好在家思过,反而又出来胡作非为,我听说,他居然挟持了巡防队员的家人,并恐吓威胁巡防队员,真是无法无天!并且,他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出城,城防队员们前去追赶,因为叫停无果,只能将其击毙!”
军政大臣听后,频频点头,然后把这事原原本本地上奏陛下。
池杉回来后,对红河影说:“王认为巡防队没有错,他们是在履行职责,反而是艺达院咎由自取。”
红河影很高兴,说:“陛下真是圣明啊!”
红河影走后,池杉便开始拟另一份文件,那是按王的旨意针对湖山的。
而没多久湖山便在家里接到了一份判决书。军政大臣亲自宣读了那份判决。
军政大臣说:“您曾在陛下面前起誓,说您永远不会背叛这座城市,可有此事?”
湖山木讷地点点头,说:“是,我曾向陛下起誓。”
军政大臣说:“那么,您为何背信弃义,违背自己的誓言呢?”
“我……”湖山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刚失去儿子,还没从那种悲恸中清醒过来。“我……要去看看我儿子……”
军政大臣说:“您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您是不是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离开帝都?”
“是……”
“那么,您是没有遵守誓言了?”
“是吧……”
“那么,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背叛!您背叛了这座城市!背叛了陛下!”
湖山没有说话。
“那么,陛下将按照约定,对您进行惩罚!所以,您将被剥夺一切,包括您的财产和您的生命!”
湖山瘫坐在地上,而躲在一旁的他的妻女则失声痛哭起来。
军政大臣合上判决书,接着说:“不过,陛下特别恩准,允许您办完儿子的丧事。但在此期间,您的自由将受到限制。”
湖山为儿子出了丧,而后便被拘捕,两天后也伏了法。他的房产和财产也全部被没收,不过因为他妻子和女儿是无辜的,所以未受牵连,王体谅孤儿寡母,同时也是不愿把事做绝,便让法院按照正常的遗产继承法,将已经充公的湖山的财产,分出四分之二给她们生活,并且还允许她们住在那幢房子里,只是所有权不再是她们的了。
而另一边,因为艺达院已经死了,便不能再履行向前妻支付生活费的义务,但为了保护女性权益,法院便将五号别墅变卖,然后从变卖的钱里拿出一部分,代替艺达院继续向余妆夫人支付生活费。
湖山死了,桐齿院异常得意,他总算借刀除掉了这个昔日的盟友,今日的仇敌。
他笑着对管树说:“湖山当初一定还以为讨了个大便宜!结果却是个陷阱。”
管树也说:“我是说呢,都已经查出他跟雾岭涧有勾结了,咋还不说他的事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桐齿院说:“您以为王会放过他?勾结雾岭涧,那可是通知叛国!那时不杀他,主要是觉得他刚帮着抄重愿的家,又自己掏了那么多的钱!所以才叫他立了这个誓,听着好像也没什么,但是您想,谁一辈子不挪个地方?就是这回不杀他,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杀他!只是可能连王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往外跑了!”
管树说:“那还不是您给从中帮了忙?”
桐齿院哼了一声,说:“谁让他在王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他活该!”
这几天,南林和沼侍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出了强奸的事,也有人说是一厢情愿的事。不过大家对男性一方倒是比较宽容,只是对女性一方却褒贬不一。
这天,沼侍又洋洋得意地在家里吹牛,白却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沼侍很生气,捂着脸问:“爸,干吗打我?”这时他兄弟者魁正好也从外面回来,看到父亲打二哥,便打抱不平。
白气愤地说:“我让你去泡她,谁让你强奸她?”
沼侍气着不吭声,而者魁则插话说:“爸,你别管我们用什么手段,只要把事给你办成了不就行了吗?不就是把那两个女的娶过来吗?”
白说:“是啊,你们必须把她俩娶过来,因为她俩一个是内务大臣的女儿,一个是副总理大臣的女儿!虽然官不算最高,却是王跟前的红人!你啊!”说着转向二儿子,教训着说:“你可要动作快一点!你看你兄弟都已经得手了!”
沼侍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慢了?我强奸她怎么了?那种女人,我见过得多了,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得很呢!”
白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就是赶快把她们娶到手!要想打开人脉,拉开关系网,就得靠联姻!”
“知道了!”
“只可惜我现在就两个儿子管用了!要是当初多生几个儿子就好了!”
者魁笑着说:“怎么就剩我们哥俩了?不是还有大哥和三哥吗?”
“呸!说到老三我就生气!这混小子,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男人!不务正业!”白气愤地说。
者魁笑,说:“三哥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反正也不犯法!”
白瞪了一眼儿子说:“放屁!跟男人能干吗?能为家里做贡献么?要想在这立足,就得和大臣们联姻!”
沼侍冷笑着说:“那也说不准,说不定哪个高官还就喜欢男人,那不正好投其所好?”
“哼,还有你大哥,整天就知道围着他老婆转!你们也劝劝他,外面的女人多得是!干吗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者魁说:“当年逼他结婚的不也是你吗?这会又嫌他结得早啦?”
白气愤地举起手给了四儿子一个耳光,骂着说:“那会一样吗?那时候需要那样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者魁揉着腮帮子,看看二哥,没有说话。
“我跟你们俩说啊,赶快把那俩女人娶到手!听到没有?”白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剩下者魁和沼侍,俩人对视着笑了笑。
者魁说:“他总是这样,好像我们都是他的财产一样!”
沼侍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者魁接着说:“哦对了,我从我那女的那听到些消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沼侍。“听说,你要追的那女的,很相信算命。这是她常去的那家算命铺子的地址,你不妨去看看,也许对你有帮助!”
沼侍点点头,说:“你好像已经得手了?”
者魁得意地说:“她对我崇拜得要死!我说什么她都听!”
沼侍冷笑。
“不过,你这回是怎么了?好像进展得不怎么顺利啊?”
沼侍用手搓搓下巴说:“越是棘手的,我就越觉得刺激!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月,我就叫她对我服服帖帖的!”
者魁笑,说:“也别玩得太过火了,赶紧结婚才是正事。”
“知道了!还有用你说?”
总理大臣的夫人蚕齐,举办了一个舞会,邀请中旋夫人参加,中旋夫人本来不想去,但丈夫见映鼓励她去散散心。舞会上,中旋夫人闷闷不乐,因为大家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总是在她身后小声议论,而且议论的全是南林和沼侍的事。
有人说:“听说了吗?她们家的南林和白的儿子沼侍私下里约会好多次了,她家都还不知道呢!”
有人说:“她前段时间不是跟山枕那儿子在一块吗?”
“嗨!年轻人不都是这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要勤!”
“那走廊上那是?”
“哦!不是强迫的啊?我还当是强迫的呢!”
“没有!人家男孩都说了,人家俩早就认识了!那天是闹了点别扭,所以南林才不愿意,要不……要不,早进房间里去了!”
“哦!”
几个夫人煞有介事地一边小声说,一边扇着扇子。中旋夫人听了很生气,瞪了她们一眼,却没有说话。其实,中旋夫人不知道,制造这流言的,就在同一个舞会上。那就是蓝角盾的女儿宁梳和她新交的男朋友者魁。
者魁对一群夫人小姐们说:“我哥真得很喜欢南林小姐,而且南林小姐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最近有个叫风十围的家伙插了进来,夹在他们中间,害得他们老吵架!南林小姐有点想变心了,不过,我哥还是希望能把南林小姐争取回来,毕竟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做过的夫妻之事也不在少数了。要是就这么分开了,也太可惜的!”
大家很惊讶,有人说:“他们已经行过那种事了吗?”
者魁点点头,说:“是啊,彼此相恋的恋人嘛,怎么可能不做那样的事?”
有人笑,有人咂嘴。女人们还真是奇怪,就算自己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但换到别人身上,就觉得很可笑,很可耻。
者魁说:“那天在走廊上,他们俩又吵起来了,不过我哥确实也有点激动,毕竟是真心喜欢她嘛!所以,就克制不住地想亲亲她,抱抱她,哪知她不愿意,正巧又被人看到了,那人也不知情,便说我哥想非礼她,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宁梳也点头,帮着男朋友说:“咱们其实是冤枉人家了!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错的。”
有人点头,说:“是啊,情人之间的事就是不好说。咱们外人也分不出谁对谁错。”
中旋夫人半场就气走了,她跑回家,对丈夫说:“一点意思也没有!”然后把在舞会上听到的全跟丈夫说了。
见映听了也很愁,但还得装着平静,压着火安慰妻子。他说:“别理他们,咱们不跟他们说那么多就行了!”
中旋夫人气得直哭,抹着眼泪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南林?明明是我们南林受了委屈!现在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