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椅影还是被调去了其他楼层,因为王听说他好像总爱惹事,所以为了王后的安全起见,便让红河影把他从安的宫里调走了。

要说这种调动也算正常,而且连城堡也没出,但是椅影却搂着他哥哭了半天,而后又到安跟前及朋友们跟前一一道别,弄得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安好不容易觉得有恩于别人,不是帮助,而是有恩,但却落空了,于是很不高兴地质问泉说:“不是跟红河影说好了不调他走的吗?”

泉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但又不好明说,便解释着说:“那可能正好别的地方需要人吧,而且,这种调动也是很正常的啊,每个卫士也不是固定在哪个地方就待一辈子的啊。”

安生气地说:“缺人也不应该从我这调啊!我觉得红河影是故意的!肯定是因为觉得我护着椅影,让他下不来台了!我不管,我这离不了人!”

泉也不好说什么,尴尬地笑笑说:“不会让您这缺人手的,会给您添补上的!”

安向嘉叶抱怨说:“也不知道红河影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不把椅影调走,怎么又出尔反尔?”

嘉叶说:“那个年轻人太不稳重,待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所以才让红河影把他调开的!”

“好啊!原来是你在搞鬼啊!你怎么这样啊?”安突然大叫起来,情绪非常激动。“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结果等于我说话不算数!你凭什么呀?凭什么随便调我的人啊?我不管,你现在就把他给我调回来!”

“都已经调走了,怎么再调回来?”

“怎么不能啊?你能让人家走就能让人家回来!我不管,你不调他回来,你就别想碰我!”

“亲爱的,你能讲点理吗?”嘉叶摊开手往前走了几步,而安却使劲把他推开。

“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安!”

“我不听!”安捂住耳朵,喊着说:“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

“好了吧,这大晚上的,别闹了!别人会听到的!”

“听到就听到!你不走是吧?我走!”安一气一下跑进客厅,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嘉叶见她正在气头上,也没再惹她,坐回到床上,拿起一本书翻着看起来。

可是没一会,安就气冲冲跑进来,没好气地说:“凭什么让我睡客厅?要走你走!”

嘉叶放下书,说:“我不想睡客厅啊,有床为什么不睡床呢?”

安走到床边拉嘉叶,说:“出去!别睡我床上!回你宫里睡!”

嘉叶耍懒不肯起来,安更加生气了,使劲抓了嘉叶的手臂,然后绕到另一侧,爬上床蒙上了被子。

嘉叶也不吭声,默默地关上台灯,很安静地躺下。安背朝着嘉叶躺着,心里始终难以平静,而且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居然呜呜地哭起来。

嘉叶凑过来,轻轻晃晃安,安倔强地甩了一下肩膀。

“好啦,你看你把我抓的,你还哭哩!”

“别跟我说话!”安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嘉叶,重又侧躺回来。

“好啦,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还不行吗?”

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枕头都哭湿了。

“我不管,嘉叶,你必须把他调回来!不然咱俩就离婚!”

“调回来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别跟我说话了!离婚!”

嘉叶说:“离婚了,你去哪啊?谁照顾你啊?”

“那你就别管了!我回我们那边去!”

“那你怎么走啊?”

“那你别管了!”

“好了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别跟我说话!滚!滚呗!我可烦你啊!你回你自己的宫里去呗!”

嘉叶没办法,躺回自己的枕头上,不再说话了。他躺了一会,起身走出去,没一会抱着努瓦达进来。安看了他一眼,憋着没说话。

嘉叶笑呵呵地把孩子放到床中间,一边躺下来一边说:“宝贝,今天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吧?”

努瓦达吭哧着,想要闹人,嘉叶轻轻拍着哄着他,说:“好了宝贝,别闹了,你妈妈今天不高兴!”

安气愤地转回身,埋怨着说:“好好的你把孩子抱来干吗?”

努瓦达吓了一跳,咧着嘴哭起来。

嘉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对安说:“你看你,把孩子吓哭了吧?”

安说:“什么呀!就是你跑去把孩子弄醒了!孩子睡得好好的,你把他抱来干吗?哦哦!乖乖!妈妈在!妈妈在!”安推开嘉叶,轻轻拍着儿子。努瓦达很快安静下来,然后蜷着小腿睡着了。

嘉叶捏捏孩子的胖脚脖说:“可好玩啊,小孩子睡觉总是把小手放两边,而小腿却蜷着。”

安给孩子搭上小毯子,说:“可像青蛙腿。”

嘉叶笑说:“不生气了吧?”

安狠狠剜了他一眼,说:“跟你的事还没完呢!”

嘉叶说:“好了吧,孩子的妈,别生气了,就看在我对这个家做了这么大贡献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安说:“你做了什么贡献啊?装得跟真的似的!平时也没见你好好管过孩子!”

“我怎么没管啊?我就是再忙,也会每天到孩子那抱抱他!”

“怎么了?这不应该吗?抱你自己的孩子你还觉得咋了?”

“没咋啊,是应该的啊!但这不能说我没做贡献啊?”

安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你的贡献再大,有我的大吗?我光怀他生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嘉叶自豪地说:“别看他在你肚子里,可是我一勺一勺喂大的呀!”

安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也太会比喻了吧?”

“本来就是嘛!”嘉叶说着拉住安的手。

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最近我又听说谁被抓了?还是被判刑了?”

嘉叶说:“每天都有人被抓或被判刑啊!”

安说:“哎?那你们这的刑罚是怎么定的啊?前段时间那什么什么院?是被判了十年吗?”

“艺达院?”

“是吧,我记不清,你们这的名字都特别绕口。”

嘉叶点头,说:“是,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啊?”

嘉叶说:“他在保释期间出去行凶,结果被城防队员当场击毙了。”

“哦,那他活该了!好不容易被保释了,还不老实!哎?对了,十年在你们这也不算长哦?你们都能活那么大!”

嘉叶说:“还行,判得不算重了!法院也是比较公正了!拘禁宫廷卫士嘛!”

安说:“那被关押的人,或在被关押期间,会不会去做义工?”

嘉叶说:“一般来说,头五年是会被关在牢里,然后就会被送去劳动营,什么挖矿、筑城、修路,甚至种植吧。”

“筑城修路啊?那要修多少年啊?”

嘉叶耸耸肩,说:“判多少年就干多少年啰!”

“啊?那要是被判五六百年,那岂不是要修五六百年的路?”

嘉叶说:“那也没办法,谁让他们违反法律,这就是惩罚!”

“考!”安嚷着说:“五六百年啊,那真是修成精了!”

嘉叶笑,说:“也不是不可能啊!我以前就曾听说有人坐完牢,出来后便成为建筑大亨的!”

安说:“真成精了!”

嘉叶说:“可以理解嘛!因为长时间接触某种工程,经验也比较丰富嘛!出来后,自己慢慢干出来,也就事业有成了。”

椅影堵气不想上班,故意装病请了好几天假,红河影知道他在闹情绪,就去找他谈话。

红河影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椅影没办法,让开门。

“怎么一直不上班啊?”

椅影说:“不舒服,身上没劲!”

红河影笑笑说:“是在闹情绪吧!不就是因为被调到其他楼层,心里不高兴?”

“才没有呢!”

红河影想了想,故意吓唬椅影说:“你现在可是已经在陛下跟前挂了号了,要是再这么不服管束,可是有你的好果子吃!陛下说了,要是你再不上班,那你以后也都不用上班了!”

“啊?陛下真这么说的?”

红河影点点头,说:“我还会骗你啊!”

椅影撅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好啦,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任性!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你随便想耍脾气就耍脾气的?去其他楼层怎么了?天塌下来了?还是怎么?”

椅影委屈地说:“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嘛,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我害怕!”

红河影笑,说:“哪是新的地方?不还是在一个城堡里吗?不过是楼上楼下!而且城堡里的大部分卫士你不都认识么?”

“认识是认识,但都不熟!”

“相处一段时间就熟了!”

“我还从没和桌影分开过呢!”

红河影说:“那我把他也调过去!”

椅影说:“那我哥还不掐死我啊?我一个被下放了还不算,还要拉上他?”

“怎么叫下放?你这种观点可就不对了!城堡里的所有卫士都是一视同仁的,工资拿得也是一样多的,从来就没分过高低!”

“那我……”

“好啦,别说了,这是上头的决定,不是你不想去就不去的!你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红河影说着站起身,严厉地看着椅影说:“站起来,大声地说:‘是,我服从上级的任何安排!’”

椅影不情愿地站起身,说:“是,我服从任何安排!”

“大声点!我都听不到!”

“是!我服从任何安排!”

红河影点点头,而后走出房间。

“大人!”椅影又追到门口,眼巴巴地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红河影说:“表现得好,自然会调你回去!”

“哦……”

椅影被调到普通住宅楼层站岗,一开始很不情愿,总觉得是被下放,心里也有情绪,不过没多久就适应了新环境,而且也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也比较照顾他,一般什么重活累活都不让他干,所以他觉得非常开心。

者魁在雾岭涧听说家里出了事,便向上级请了假,赶回帝都。你想,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父亲兄弟全被杀了,心里能不难受,毕竟那是亲骨肉啊。

他母亲在他面前痛哭,哭得他肝肠寸断。他极力安慰母亲,并到父亲兄弟的墓前看了看。

王听说他回来了,便对副总理大臣说:“您未来女婿回来办丧事,心情一定不好,让他到我这来,我要好好开导他。”

蓝角盾说:“是。”

者魁面见王,毕恭毕敬地跪在王面前。

王说:“您的几个兄弟惑乱宫廷,而您的父亲却纵子作乱,我不得不处决他们。”

者魁说:“是,其实您给过我们机会,是我父亲和兄弟们没有好好把握,所以,您处罚得对!”

王说:“您认为我是对的?”

“是,您是对的!是他们咎由自取!”

王说:“那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者魁说:“仆人我不过是一粒尘土,一只丧家犬,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恳求您高抬贵手,留仆人一条贱命,毕竟,仆人我还有一个母亲需要服侍。如果您不曾降罪于我母亲,而您同意她活着,那就也容许我苟延残喘地留在我母亲身边侍奉她的余生吧。”

王笑,把者魁扶起来,说:“我并没有要治您的罪。您父兄是您父兄,您是您!其实我只是想问,您是否还打算娶柠桃小姐?”

者魁说:“仆人我是罪臣之子,不敢再有奢望。”

王说:“如果我同意您娶她呢?”

者魁赶紧跪下来说:“仆人实在卑微,也没什么好说的,唯有誓死效忠,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王再次搀起他,说:“好好待她吧!蓝角盾大人就她这一个女儿,您可不要辜负了她!”

“是!”

“记得,您是您,您父兄是您父兄,我不会混为一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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