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旋顺利地进入内务院的医务处,成了一名女大夫,其实医务处不是不招女大夫,而是想招招不来,因为女性本来就少,而大夫又是件苦差,因此很多女孩不愿意从医,这就是为什么女大夫始终非常稀缺的原因。所以,林旋一入宫,就变得非常抢手,宫廷里的夫人小姐们,也都高兴得不得了,毕竟有太多私密的病痛,不好意思向男大夫开口。
池杉夫妇对这个未来儿媳非常满意,因为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印象很好,所以当儿子向他们提出想要迎娶林旋的时候,两口子都很高兴。于是,这门婚事就算定下来,并决定年底举行婚礼。
风十围返回红瀑工作,南林暂时留在父母身边作待嫁新娘,他们也决定在年底完婚。与此同时,苍台和林南也想尽快把婚事办了,所以池杉和见映两家,准备为他们三对合办一个集体婚礼,并已预先请了总理大臣痛水,到时候为这几对新人主婚。
嘉叶同意与丰葵联姻,并准备把哈帝娜嫁给丰葵年轻的国王。
哈帝娜听说后,哭着来找嘉叶,说:“您不能这样对我!”
嘉叶说:“妹妹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作哥哥的就应该替她选择一个好夫婿,这也是作哥哥的义务和责任。”
哈帝娜嚷着说:“您知道我对您的情意!您知道我是爱您的!”
嘉叶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哥!”
哈帝娜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兄妹又如何?父亲的第一任王后,不就是他的妹妹吗?”
嘉叶说:“那只是堂妹!”
哈帝娜争辩着说:“有什么不同么?我也不是您的同胞妹妹,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嘉叶皱起眉说:“可是我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就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不能给你你所想要的那种爱!”
哈帝娜听了,变得非常激动,说:“我不管!我不嫁!我谁都不嫁!”说完大哭着跑开了。
转过天来,安在城堡区域内骑马,卫士们跟随左右,哈帝娜和泉则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她们仍是侧坐在马上,所以总是显得笨笨的。长围大使鹰止螺在走廊上看到安,便笑呵呵地走下来,并从一楼大厅借了一匹马,来到草地上。
他催马追上安,笑着说:“我们来比赛怎么样?谁先绕城堡一周,谁就算赢!”
安点头,她记得这个曾和她跳过舞的外国大使,尤其对他那双眼睛印象深刻,另外,她也愿意找个可以相互较量的伙伴好好玩一回,所以非常兴奋。
游戏,本来就是一种竞赛,人们喜欢游戏,就是因为热衷于竞赛本身的乐趣。安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很喜欢各种运动,但是来到这里以后,却没有人再陪她像以前那样玩,因为宫廷里的年轻人都太注重仪态,没有谁愿意像她那样在城堡围墙内的草地上疯跑,就是男孩也没有这么大胆的。
可以说,她在这里没有玩伴,也没有志趣相投的朋友。所以,尽管她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但她仍会时常感到孤独,时常为之伤感,而每次和嘉叶闹别扭之后,这种感觉也会更加强烈。
安喊着说:“我不会输给你的!”说着快马加鞭地冲了出去。
鹰止螺紧跟而上,并很快超过了安,于是回头看看,却没有想谦让的意思。他俯下身,贴在马背上,加快了挥动鞭子的频率。安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眼睁睁看着对方甩下自己很远。
鹰止螺赢了比赛,兴致勃勃地坐在马背上等着安。
安赶过来,有点不服气地说:“再比一次你敢吗?”
鹰止螺向安微微鞠躬说:“没什么不敢的。”
卫士们骑着马陆续到达终点,他们始终不离女主人左右。这时,泉和哈帝娜慢慢催马走来,先向鹰止螺点头行礼,而后向安鼓掌喝彩。
泉说:“您的马技已经很纯熟了。”
哈帝娜说:“是啊,您也没练多久啊,真得很了不起!”
安扯了扯厚重的裙摆,说:“穿这身太不利索了!阻力好大啊,一跑起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气球!”
鹰止螺笑着向前俯身,问:“您还比吗?”
安瞪了他一眼,说:“比啊!怎么不比?”说着从马上跳下来,然后背过身对泉说:“快我把后面解开!”
泉下马,来到安跟前,一边轻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一边说:“您确定要脱掉外衣吗?”说着朝左右看看,见那么多卫士跟着,而且又是当着鹰止螺殿下的面,还真有点胆怯。
安侧过脸催促道:“快点啊!磨蹭什么呢?又不是脱光了,只不过是把这个大风兜子脱了而已!”
泉对女主人的要求很无奈,只得照办。哈帝娜由卫士搀着下了马,站在那里轻轻摇着小扇子,只唯站在她身后,替她打着伞。
安脱掉外衣,从一大堆的裙子里走出来,跨到一边,呼着气说:“哇!立即就轻了好几斤!”
泉有点不好意思,尽管女主人也只是露出了肩膀和手臂,但那毕竟也是件内衣,而穿着内衣到处走,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是自她懂事之后便再也无法容忍的事。
泉脸上微微发红,而安可无所谓,她恨不得只穿比基尼呢。她兴高采烈地跨上马,信誓旦旦地说:“回头,我要把裤腿全减了,以后骑马就穿短裤!”
哈帝娜笑着说:“您会引领潮流的,很快就会在全国内流行起来的!”
安笑说:“你们的着装太过时了!现在人哪还穿得那么多?行动起来也不方便!”说着看看鹰止螺,耸了耸肩,说:“我准备好了!”
鹰止螺笑着点点头,说:“恭候您的大驾!”
安说:“还像刚才一样,不用让我!”
鹰止螺手按胸膛,轻轻鞠躬,说:“遵命!”
安笑,然**紧缰绳,喊着:“我一定要赢!”说着催马出去。鹰止螺见安先跑了出去,挥舞马鞭追了上去。
嘉叶在顶层的书房里看到了这一切,他很生安的气,倒不是因为她把裙子脱了,而是她居然对那个紫头发的外国人和颜悦色,尤其是那家伙明显不怀好意,而她居然看不出来。
嘉叶醋意大发,决定会会那个家伙,所以他故意在鹰止螺住所外的走廊上徘徊,就等着鹰止螺出现,而没一会,那位长着漂亮紫色眼睛的外国王子果然出现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非常礼貌地打了招呼,而后,嘉叶走上去,对对方说:“鹰止螺殿下,我有话要和您谈。”
鹰止螺笑笑说:“好啊,这是我的荣幸。”
嘉叶说:“请不要误会,我与您谈,仅是代表我个人,而并非代表国家。”
鹰止螺耸耸肩,说:“很好,那我也抛弃我的使者身份,仅保留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如何?”
嘉叶点点头,然后开门见山地说:“知道吗?作为男人,我并不喜欢您。”
鹰止螺笑,说:“我也一样,我也非常不喜欢您!”
嘉叶说:“那正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我是想跟您说,请您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因为我很爱她。”
鹰止螺冷笑着说:“您想多了吧?我可没打过任何人的主意,不过我这人就是这样,天生就讨女人爱。”
嘉叶笑说:“您的确很有女人缘,不过,我还是得提醒您,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受到任何骚扰。”
鹰止螺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某位女士好像并不快乐!她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太……”说着故意环视四周,“太枯燥乏味了!”
嘉叶说:“只要没有自以为是的家伙骚扰她,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鹰止螺说:“是吗?这真有趣!我还以为那位女士对这里不满,是因为她的丈夫和她没有共同的爱好,而且也没时间倾听她的想法。”
嘉叶说:“没有时间听不表示不想听!”
鹰止螺说:“哦,真可怜!”
嘉叶说:“您真得懂得什么叫爱么?”
鹰止螺说:“当然,就好像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女人,那我一定不会让她哭。”说着讥讽地看看嘉叶着问:“您呢?让她哭过吗?”
嘉叶强压住火气说:“我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不可能不顾她的安全而任她胡来!”
鹰止螺砸着嘴说:“您可是王啊,如果只能保证一个女人的安全,那也太……”
嘉叶不愠不火地问:“鹰止螺殿下,您上面有三个哥哥吧?”
鹰止螺看了一眼嘉叶,没弄明白对方的用意。
嘉叶意味深长地说:“那么就等您当上王以后再跟我讨论关于得失的问题吧。”说完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