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十围掉下悬崖后便被河水冲走,部队以为他死了,就把他的名字报了上去。然而他在水上漂了几天,却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但当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偏离战场很远了。他担心部队会将他列入阵亡名单而报回国内,所以急着找寻部队。可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太久了,他已经辨不清方向,因此在荒芜的旷野里转了很久,才总算找到一个有人居住的小村子。
经过打听,他才知道自己在距离长围国都三四百里的地方,因为知道所有部队最终都是要到国者集结,所以就向村民借了匹老马,一路朝国都而去。他历尽辛苦,终于来到长围国都,而那时,战争已经全部结束了。他跌跌撞撞地进入那座已经属于血樱的城市,见到了当地的长官,并把自己的情况如实相告。
那位总督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如今,嘉叶陛下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我听说过您的事迹,但却听说您已经牺牲了。”
“哦,可能出了些误会,我没有死,而是被水冲走了。”
“我可以派人送您回去!”
风十围听了激动不已,说:“不用了!能借您的佐坦用一下吗?”
总督点头,让人牵来一匹优良的佐坦,说:“尽情使用吧!”而风十围则兴奋地跨了上去,飞奔着朝帝都的方向奔去。
总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着摇头,另一位官员则不解地问:“这人是怎么了?用风都或是传送门不是更快吗?”
总督说:“唉,一定是被兴奋冲昏了头!”
就这样,风十围一路狂奔,终于回到了帝都,他一心牵挂着南林,所以连家也没回就直接来到城堡脚下,在那里,他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明闲成了大英雄,并得到一枚狙击手荣誉勋章,但他仍要求回归城防六队工作,继续作一名普通的城防队员。他很庆幸自己能活着回来,所以更加珍惜生活,也更加珍惜他与吉吉娜的那份感情,不过,因为他们还年轻,所以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赤水卓的儿子泥南一心爱恋着哈帝娜,听说她戴罪前往皇陵守墓,便不顾家人反对跑了过去,并在立角留下的小屋里住了下来,不过因为得到了家里的支持,所以他能够将那座小屋加以重修,生活自然也要比原先的那位主人好很多。他每天都会帮哈帝娜打水,然后从山谷里采摘鲜花送给她,哈帝娜被他的真情感动,慢慢爱上了他。
没多久,风十围和南林,桑梓和林旋,苍台和林南都相继举行了婚礼,而嘉叶也分别向他们送去了祝福。又过了一段日子,丰葵的使者来访血樱,一方面是向嘉叶王祝贺,另一方面也是要求他兑现承诺。
使者说:“当初我们之所以愿意出资相助,是因为尊贵的嘉叶陛下曾经许诺在收复长围后将割让边似以南的四块沃土,另外还要奉送我们一千五百名年轻女子,以帮助我们生养,不知陛下是否交待过。”
外务大臣笑着说:“那一千五百名年轻女子,确有其事,但至于那四块土地,却与您说的有些出入。好像不是边似以南吧,应该是边似以西吧?”
“怎么会是以西?明明是以南!”
“可是我们陛下说是以西啊!会不会是您那边记错了。”
使者听了很生气,说:“明明是贵国陛下亲口答应我主,在事成之后以四块沃土答谢,怎么现在又变成四块普通土地?尽管两处相距不远,但贫富差距很大,贵陛下如此做,实在是有违明君之尊吧?”
外务大臣笑说:“当时我主与贵王在湖心亭会晤,身边并没有第三人,您又何以断定不是贵王听错了话?”
使者大怒,说:“也就是说贵方现在不打算兑现承诺了?”
外务大臣笑说:“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泱泱大国当然是信守谎言的!但是,想必是因为‘西’和‘南’这两个词有点接近,而拖耶陛下听差了吧。”
丰葵使者很生气,但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于是带着人离开外务院。
事后,外务大臣将来者的话一一向嘉叶转述,并将自己的作答也作了阐述,嘉叶听了很满意,说:“我说的是以‘西’,是他们听错了!而至于那一千五百名年轻女子,就交给你们外务院了。”
外务大臣点头,退了出去。之后不久,血樱真就征召了一千五百人,送去了丰葵。丰葵王明知吃了个哑巴亏,但自知如今的血樱已非比寻常,招惹不起,于是也就自认倒霉了。
嘉叶一方面大力恢复生产,一方面又提拔了一些将领和人才,并安排好战后的抚恤工作。他对那些出了烈士的家庭予以待遇,不仅发放了抚恤金,还免除税负,使得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不至于再遭受生活上的痛苦,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代表了上层的一种心意。
这天在一个庆祝舞会上,中旋夫人一支舞也没跳,安和毕家夫人都觉得她有点反常,尽管她向来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但也没有过一支舞也不跳的先例。所以,安和毕家夫人细细观察了她一会后,把她围在当中。
“你今天很不对劲哦!”
中旋夫人笑,说:“没有啊,只是觉得很累,不想动而已!”
安和毕家夫人对笑,安问:“觉得累啊?”
毕家夫人说:“有古怪哦!”说着轻轻把中旋夫人拉起来,而安则摸了摸她的肚子。
中旋夫人怕痒,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哦,有动静了!”安煞有介事地说。
中旋夫人说:“好了吧,我招供就是了!”
毕家夫人笑着问:“是不是怀上了?几个月了?”
安说:“啊哈,怪不道刚才进入舞场的时候,见映大人那么担心,左叮嘱右嘱咐的!”
中旋夫人笑,毕家夫人则埋怨着说:“怎么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我们俩发现,你还要瞒着我们吗?”
中旋夫人笑,说:“我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啊。只是,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怪难为情的,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又怀孕了!”
毕家夫人说:“那有什么,我不也才刚生了我们家莱格拉斯没多久嘛!哎?是他自愿的还是你用药了?”
中旋夫人笑,说:“这事还用得着用药吗?跟他说了,他同意再要一个。”
正说着,嘉叶和见映走了过来,两位夫人站起来向王行礼。
而安则兴奋地拉着嘉叶对见映说:“见映大人,听说你又要作父亲啰!好消息啊!”
“嗯?是吗?”嘉叶也笑起来,看了看见映。
安接着说:“你不知道吗?”说着拉动嘉叶的手,“中旋夫人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安说这话实在无心,但却弄得见映夫妇和嘉叶都很尴尬。
毕家夫人笑着解围说:“见映大人连我们都没说,陛下怎么会知道呢?唉,我说见映啊见映!看你们两口子还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看看,大家可是都被你们俩骗了哦!”
见映忙说:“该罚!该罚!您说怎么罚吧?”
毕家夫人说:“我肯定不能说啦,那得让陛下说。”
嘉叶笑着说:“这么好的消息也不让我们分享,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这样吧,就罚您开个庆祝舞会吧!”
见映说:“是,应该的!应该的!”
嘉叶笑着说:“那就说好了哦!日子由您来定吧。”
“好的!”
“那么,我们就不打搅女士们了!”嘉叶说着和见映走开了。
见映摇摇头,说:“惭愧啊!”
嘉叶笑说:“是个儿子吗?”
见映说:“孩子的妈说不想再要男孩了!”
嘉叶点头,说:“女孩好啊,女儿就是用来疼的,将来长大了,还可以带回来一个儿子!”
见映笑说:“那倒没想那么远,她妈妈觉得这两个女儿就要出嫁里,嫌家里**静了,所以想着再要个孩子,也好和妈妈作个伴,不那么烦闷了。”
“真好!”
见映笑了笑说:“名字都想好了,叫承希。”
嘉叶笑说:“承袭了父母美好的希望啊,很好听嘛!”
见映笑,说:“这都是她妈妈的意思。”
“挺好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哈,看来我们家努瓦达以后有伴了!”
舞会结束后,见映私下里问池杉,说:“我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你说,自然岩陛下早就已经认定嘉叶陛下是他儿子,那为什么还要在七月六号那天来那么一事呢?弄得好像真有人要谋反似的。”
池杉说:“说不来啊,先王的脾气,我们终究还是摸不透啊!”
见映说:“那么那个人证,就是诬陷嘉叶陛下去他那里定制戒指的人,不是你抓到的吗?你应该知情吧?”
池杉说:“我并不知情啊!我也是七月六号当天才知道的,当时还是先王叫我去,然后交给我一个人,说:‘等会把他带到大殿上,我有话要问他!’其他的什么也没跟我说,哪知道竟是那一事。”
“这么说,这一切全是岩陛下一手安排的啦?”见映不禁恍然大悟地说:“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人家父子俩玩的一场游戏,我们这些人,若非旁观者,便都是棋子。”
当晚塔地罗又去找兄弟聊天,一聊又是聊了一夜,不过这一次,没有喝茶,而是喝了酒,于是忍不住向嘉叶交底说:“其实,父亲曾拜托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辅佐你。他与我进行过一次密谈,那是令我终身难忘的,当时他与我促膝长谈,像真正的父子那样,他看着我,那种眼神,那种对我的愧疚完全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他跟我谈了很多,包括我母亲的事。他说:‘父亲做过很多错事,但你不是个错误。’那一次,他肯定了我,并承认了我。当他搂住我,让我叫他父亲的时候,我就决定,无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哪怕他让我死。后来,他说,他想去旅行,因为他放不下当年那个女人,他想去找她的身影。但他不放心你,他希望我能保护你,希望我能成为你最值得信任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