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纳妃吧!”一个小小的声音从鼻腔中溢出,某女抽抽泣泣,没了平日的强悍作风。
“你说什么?”凤銮爵瞬间浑身僵硬了一下,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俊脸划过无数黑线。
“我说我让你纳妃,为你生孩子!”纳兰凰嫣这几天思来想去,想出来的结果就是让凤銮爵纳妃。既然她不能替他生孩子,那就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吧!
凤銮爵的目光锁上她梨花带雨的无双绝色容颜,将她的一双柔荑握在手中,狠狠地揉捏了一下,咬牙道:“你这小脑袋几天下来,想出的就是让朕纳妃吗?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去替别的男人生孩子了?”她要是敢说可以的话,他就一手掐死她算了!她竟敢将他推给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来染指他?她当他是什么了?
“我当然不……可能!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急急地回答,她抬眸泪汪汪地望着他,楚楚可怜,被吻肿的小嘴扁着,又想哭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却突然发觉这世间还是有自己无可奈何的,不可改变的事情,比如你的出生。纵然她身上有了很多奇迹发生,她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女人是水做的,她也有无助到只想流泪的时候。
凤銮爵捧起她的脸来,将额头顶在她的额上,目光锁着她的秋火双瞳,狠狠地问道:“你既不可能去替别人生孩子,凭什么认为朕就能让别的女人来生朕的孩子?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吗?朕说了朕的孩子只能是嫣儿来生。你要是不能生,我们也可以没有孩子,或者是收养别人的孩子,懂?朕好不容易把后宫的那些女人给打发了,你反来劝朕纳妃?你要是再敢提一个字,看朕怎么罚你!”他说着,在她的香肩上重重地咬上。
“嗯,痛!你是一国之君,不能没有子嗣呵。”她浑身颤抖,被他咬得又痛又麻。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替他生孩子啊!如果是在现代,没有孩子当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这里是古代,凤銮爵是一代君王,就算凤銮爵不在乎,朝中的大臣们也会有话说,天下的老百姓也会有话说的。他是战神凤王爷的后代,是她纸上师父的后人,这么优秀的品种,怎么能没有子嗣后代?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作出这种牺牲的。
凤銮爵在她的身上到处种着牙痕,带着对她的惩罚,大手在她敏感的地方撩拔,眸中噬血地说道:“痛吗?你知道痛就好。朕,是一国之君,如今谁敢管朕的女人生不生孩子?要是有人敢多嘴的话,朕就叫人割他的舌根下来。朕的女人就一辈子不生孩子那又怎样了?”凤銮爵缠绵的嗓音哑然霸气,变得狂狷不羁。
这几天他也很难过,一直捱着,抗拒着,但他原本就知道嫣儿是纳兰锦仪的女儿,却早已经爱她入骨。如今不过是又多了一层关系而已。
但他想通了!他根本不可能舍弃嫣儿,因为舍弃她,那跟舍弃他的命差不多。上一辈的仇恨,跟嫣儿没关系,不是嫣儿的过错啊!就算是他的父母在生,一定也会喜欢嫣儿的。
“你这暴君!我们是堂兄妹,堂兄妹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畸形!”纳兰凰嫣梨花带雨地一声怒吼!
然后苦笑着,小脑袋却又情不自禁地往他的身上蹭去。她主动地抱上了他的腰,将小脸枕在他的臂弯中,一双纤细的腿缠上他。她知道,她真的万劫不复了!这个男人,她离不开,也不想离开,更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你明白吗?我不想生出一个怪物来!我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缺陷!”纳兰凰嫣象小豹子一样,突然扑倒凤銮爵就咬回他,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肉厚,怎么咬都咬不伤的,只咬得她的牙齿发软。
凤銮爵闷哼着,让好咬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咬,在她的唇间轻轻咬着道:“嫣儿,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陪伴我一生,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但是没有你,我会疯狂!会活不下去的!你明白吗?你也不能没有我的,是不是?倘若没有我,你能活吗?能吗?嫣儿?但是,没有孩子真的没关系!”
水漾的眸子倒映着凤銮爵的俊脸,她听到这男人居然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可以,没有她就不能活了!是这样吗?他甚至不在乎她是……
“我……也许能。但没有你,我宁愿死!”纳兰凰嫣再也忍不住地吻上他,主动地抱着他,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紧紧地,象八爪章鱼般,四脚缠上他,疯狂地向他索吻。
凤銮爵哪里经得起她小嘴的轻轻一吻?更何况她还这么热情地向他索取?下腹处才软下的粗物又澎湃了起来,向上一顶,便再次轻易地挺了进去,狂狷地抱着她,翻身将她压下,再次激烈缠绵地驰骋着……
“嫣儿,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你!谁说兄妹不能做夫妻的?大不了不生孩子!我就是要爱你!凤銮爵就是要爱纳兰凰嫣,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男人狂狷不羁的本性被激了出来,不但不愿放手,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狂热,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无忌惮起来。
纳兰凰嫣感觉自己好象在堕落,在堕落中沦陷,沦陷得那么彻底!彻底地无可救药!她是学医的,原本是一个理智冷静的女子,但在爱情的热河里,她发现她早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反应。只要是这个男人,只要是凤銮爵,她就算是陪他上刀山火海,她也无怨无悔。
她爱凤銮爵,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这个男人,早就溶入了她的骨血里,哪里分得开?
逍魂蚀骨的呻,吟从她的小嘴里如兰般吐出,她妖媚的身子在他的身下颤抖到卷曲起来,紧紧地相缠,脑海里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凤銮爵这个男人之外。
“就要你这样的反应!就要你这样,知道吗?”男人终于看到他的女人激情地绽放,如美丽的烟花,就算是瞬间也在所不惜,热情奔放,毫无保留,也百无禁忌。
他尽情地驰骋,一双大掌游抚在她妖娆的桐体上,在她耸然的双锋上,荚着那顶上的草莓,让自己坚硬的火龙密集快速地耸动进出,深深地顶入,狠狠地撞击,霸道而席卷着狂情和烈爱……
“宝贝!我就算死也只想死在你的身上!”最后重重的一击,凤銮爵粗喘着虎吼一声,冲进纳兰凰嫣的体内就不想出来了!那突而其来的逍魂一刻,听到身下的女人一样情不自禁的娇吟,背脊窜过一阵强烈的酥麻和极乐,他抱着她倒下,将浑身的激情都射在她的体内,大汗淋漓,粗喘兮兮……
这样浓烈的激情,只有深深相爱的俩个人才会有。除了嫣儿,这世间的女子绝无可能再挑起他这种深深的欲望,浓浓的厚爱,缱绻无限的柔情,至死方休!
“嗯,爵,我爱你!”她,象一条藤蔓丝萝,只想生出无数的丝丝缕缕,将自己的男人紧紧地缠绕住,永远不放开他,至死方休,无论酸,甜,苦,辣,都愿意承受。
“嫣儿,我要做到天亮!”
“不要!累!嗯!”
“我要!给我!”
“……”
翌日。
纳兰凰嫣梳妆早膳后,凤銮爵早已经上朝去了。听说太后卧病在床,连垂帘听政也不听了,纳兰凰嫣就算是再怎么害怕见到太后,也该去请安问候了。别说太后娘娘是她这副身体的亲娘,就算是婆媳关系,她也早就该去看望太后了。
只是,每每想到,出兵那天,她公然跟太后抢兵符的事情,她就有些害怕见太后了!这几天,她因为害怕见到太后,所以便托病着,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避着没去给太后请安。不过,和太后娘娘的关系,那是避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的。所以,她决定去面对了,顺便问问,凤銮爵的娘亲是谁?她的亲爹是凤天承吗?最好不是。
纳兰凰嫣一路向太后娘娘的寝宫中走去时,一路上都在想着,也许她不是凤天承的女儿吧?如果不是就好了。可是,她清楚地记得,桂妈妈曾经叫她小公主。如果她是小公主的话,那不就表示她是皇上的女儿么?这么一想,心又沉甸甸的了。
尽管昨晚激情如火,凤銮爵一再地安抚她,但她心里竟然有些希望,也许她是太后娘娘纳兰锦仪在外偷男人生的,宁愿她爹爹是凤天承之外的任何男人!有没有可能?传说,太后娘娘纳兰锦仪的情人还真的瞒多。比如副将军李修武,比如花将军,甚至相爷纳兰锦权……但这只是捕风捉影的传说而已……
太后的承乾宫中。
太后娘娘纳兰锦仪贵体微恙,却非真的卧病在床。她只是觉得如今再坐在金銮殿上垂帘听政有些多余,所以不想上朝去而已。但是,她都对外声称自己卧病在床了,皇上和皇后居然迟迟没来向她请安问候,这才让她当真气得要假病变真病了!
凤銮爵几天没来请安了,她心里倒有些可以原谅。如今凤銮爵当她是什么?那么难以面对她,她无话可说。可嫣嫣是她的亲生女儿,居然也几天没来向她请安,这才真的让她气出心病来了!那天出兵,夺她兵符也就算了!兵权如今在凤銮爵和纳兰凰嫣的手上,内忧已平,外患暂时还没见端倪,她也该安心吧?
她,这一生坐到太后娘娘这个位置,不知耍尽多少手段,步步为营,心狠手辣,没想到头来却让自己一番心血辅助其登基的皇上误会重重,恨之入骨了!而,就算她心如蛇蝎,却对自己唯一的女儿纳兰凰嫣极尽了宠爱,为她的荣华富贵步步铺路而来,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为何也不来向她请安?
若非是她机心用尽,这俩个孩子凭什么现在耀武扬威呢?她为的是什么?落得一个恨她,一个当她死了。
太后侧卧于一张软榻上,桂麽麽给她捏着肩膀,一边捏一边好生心疼地问着:“娘娘,要请太医来瞧瞧么?娘娘今日气色不如往日好呢。”桂麽麽是最知太后心事的人,当然知道太后现如今得了心病。
纳兰锦仪没象平日那样穿得金光灿灿的,只一身金镂的软绵绣线宫衣,声音显得有些落寞道:“不用。你又不是不知,哀家身体好得很,哪用得着瞧太医?想死也不是容易的事呢。”
她阖着眼睛,脑海里其实在想着,那天亲眼看到凤天承自断经脉死了的情景!是她逼死他的吗?她没要他在天下人面前说出“弑父杀兄”的真相,是他自己说的。他先是出家,现在是自杀,终于,追随他心爱的女人娴妃去了吧?
桂麽麽听到一个“死”字,立即说道:“呸呸!娘娘一大光早的,说什么‘死’字?奴才想,嫣嫣一定是因为那天帮皇上抢兵符,怕娘娘责怪她,所以才没来请安。嫣嫣那孩子灵根好,心地善良,自己的娘亲还能不顾么?就算是兵符掌在她手中,娘娘也大可不必担忧。”桂麽麽对纳兰凰嫣的品性是最有信心的人。
“哼,只怕她现在当哀家是敌人了呢。女生外向,果然不错!有了丈夫,连母后也可以甩一边了。等哪天她被男人欺负了去时,才知道谁才是好的。”纳兰锦仪冷着脸,牡丹花一样的脸全是黑线。但却不知不觉地,语声寂寂,端庄的脸上,少了些算计,多了些落寞。如今还有谁需要她来算计呢?
正在这时,便有个小宫女低头进来道:“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给太后请安!”
桂麽麽一听,老脸眉开眼笑道:“奴才就说么,我们的小公主嫣嫣怎么会不来向太后请安呢?这不是说着就到了么?快宣皇后娘娘进来!”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小公主来了,太后娘娘的病也就会好了。
纳兰锦仪没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明黄色华丽宫装的纳兰凰嫣小心翼翼地进来,小脸上明显写着“抱歉”两字,进来后跪在太后娘娘的榻前,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儿臣叩问母后金安!听闻母后身体微恙,儿臣本来早就该来请安问候。只是,儿臣身体感了些风寒,怕传给母后,所以才没来向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见谅!”
咳咳!久久听不到回应,纳兰凰嫣的头低着,也不知是该抬起还是继续低着的好时,突然,她感觉危险向她袭来,一只手抓向她的天灵盖,出于本能,她右手“咻”地伸出,竟然闪电般捉向那只手!
无比精准地抓到纳兰锦仪的手后,她一怔,对上了纳兰锦仪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正眯缝成一线,狠狠地盯着她。四目相对,瞬间光华流转之间,纳兰凰嫣在太后娘娘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杀气和戾气,而是一丝痛心疾首时,她慌忙地放开了纳兰锦仪的手腕道:“对不起!母后,请母后原谅嫣儿!嫣儿不是有意要捉母后的手!”
纳兰锦仪在她放开她的手腕时,却是眸色一厉,突然出手如风,趁她松散,便一举反扣住她的手脉道:“你要请哀家原谅你什么?现在,哀家想杀了你这个忤逆女!”她说着,面色有些狰狞可怕。
纳兰凰嫣咬唇,突然便闭上了眼睛,阖目迎向太后娘娘,果决道:“母后!对不起!但是,母后是不会杀我的!我知道。倘若母后当真要杀了嫣儿,嫣儿死后也不怨母后。”她说着,是真的放松了自己,完全地将自己送在太后的面前。
“你凭什么认为哀家就不会杀了你?”纳兰锦仪一手按在她的天灵盖上,只要她轻轻一按,纳兰凰嫣可真是小命休已。
纳兰凰嫣坚定地说道:“母后,凭我的心知道。有句话叫母女连心!母后要想杀我,我早就活不到现在。母爱要是不爱我,我不会在这里。母后要是不生我出来,我更加不存在!所以,母后就算能杀尽天下人,也断不会杀我,因为我是母后最爱的女儿!更何况嫣儿的命原本就是母后给的,母后要取去,嫣儿也没什么好抱怨。”
“哼!什么不会,倒会耍嘴皮子了!”纳兰锦仪拿开了放置在纳兰凰嫣头上的手,面色难看地质问道,“那为何一定要夺哀家兵符,让哀家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纳兰凰嫣照直说道:“母后,那是因为母后总是给我夫君强行选妃,三宫六院都被塞满了,儿臣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伺一夫。”
纳兰锦仪胸腔起伏着,但却又慢慢地平缓下来,道:“起来吧!就为这个?”
“嗯,就为这个。”
纳兰锦仪从从软榻上坐起来,不知心中是否认同了纳兰凰嫣的说话,但她却不再兜圈子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掌握着那半枚的兵符吧!如今两个大老虎被除,天下初定,哀家也该享享清福了。你的丈夫,你自己管好就是。”
皇上将所有的妃子完壁归赵,这件事情也令纳兰锦仪感触良多。历史上得皇上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不是没有,但却没一个皇帝会当真将后宫的女人清个干干干净净的。凤銮爵果然是个痴情种,就象当年的凤天智。
纳兰凰嫣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说话,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意外之色在她的眼底划过,她连忙抓紧机会问道:“母后,你原谅嫣儿了?不怪嫣儿的胡作非为?”
太后没好气地端坐着。倒是太后旁边的桂麽麽端了一杯茶给纳兰凰嫣,替太后说道:“皇后娘娘,且容奴才多嘴一句吧!太后什么时候怪过小皇后了?太后疼宠小皇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难道小皇后倒不知道了么?那时,小公主初入皇宫里,还没这么精灵剔透,只会闯祸撤泼时,太后娘娘还不是一力地承着担着,为小公主遮风挡雨的么?难道小公主到现在还是记不起过去的事情?”
纳兰凰嫣一听,这才醒起,在她未曾穿越而来时,确是有传闻,太后娘娘将她的本尊宠得无法无天,放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此刻想来,她那天夺太后兵符,是何等大事,太后却能轻易地原谅她,可见太后宠她,确是宠得入心入肺的了。
可是,这几天,知道太后卧病在床,她却因为害怕而迟迟没来看她,想来一是她多虑了,二是她竟缺了些孝心!只因她不是原来的纳兰凰嫣啊!如此想着,她突然再次“扑通”地一声,给太后跪下了!
这一次,她才是真心诚意地给太后娘娘跪安,以一个做女儿的孝心说道:“母后!对不起!我真不孝!这么多天来,我一直怕母后会责怪我那天抢兵符的事情,所以不敢来向母后请安。可原来,母后对嫣儿的心胸那么宽容和疼宠,是嫣儿对不起母后的宠爱!请母后重重地责罚嫣儿吧!从今以后,嫣儿会好好地孝敬您的。”
“好好好!老奴就说呢,我们的小公主怎么可能会没挂着太后您呢?您听听!”桂麽麽感动莫名的样子,竟然有些泪花儿了。
“嗯!这跪来跪去的,就不怕膝盖儿疼么?起来到椅子上坐着说话!没个皇后的样子!”太后娘娘板着脸,但脸上却没了黑线,嘴角向上翘起了些。
纳兰凰嫣听出了太后娘娘的一丝宠溺,这宠溺当真作不得假,她没立即起来,倒是跪着向前爬了两步,拉拉纳兰锦仪的衣裙脚,只抬头糯声问道:“娘亲,我爹爹是谁?是凤天承吗?”
纳兰锦仪一听,浑身有刹那间僵硬起来,嘴唇嚅动,却没有声音。这时候,却有人进来禀道:“回禀太后娘娘,右相爷在门外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