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殿门外,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阳光正好顺着两人的身影照进星辉殿内,故此所有人都看不见来人的面容。只是觉得动人心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初云冬日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的,尤其是射进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后。正想开口的林羽也是朝门外看去,尽管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只是猜想来人之一定是有”初云第一美人之称”的雪悠公主了。
即使见不到容貌,曼妙的身姿也足以摄人心魄。因为雪悠公主不常出现在人前,即使是这些王侯将相之子也不常与雪悠公主相熟,更有诸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从前只闻美名,不曾见容颜。
殿内的王公贵族各自好奇地打量着那位身材窈窕,苗条玉立的女子许久。直到不知是谁反应过来双手作揖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这时,所有人面面相觑连忙向雪悠公主行礼。林羽也随着众人作揖,只是还是不住地盯着雪悠公主的脸庞,似乎想把她看出了所以然来。
雪悠公主牵着那位较小的女子,不是位小姑娘,踏入宫殿内,朱唇轻启说道:“诸位不必多礼,这本是父王为初云的青年俊才所举办的一次聚会,在这里没有王侯将相,布衣走卒之分。所以大家也不需对我如此生分。”
话音刚落,便有人奉承道“公主果然如传闻般平易近人。”
“是啊,大伙儿就按公主说的做就是了。”
“公主殿下不光人美,更没有娇贵之气。难怪邻近初云的诸王纷纷来初云提亲!”
“......”
一时间星辉殿沉闷紧张地气氛被打破了。溢美之词不觉于耳,宫殿内无一不是初云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想在雪悠公主面前表现自己。
雪悠公主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顿时星辉殿内又是一片寂静,就像是整个宫殿内空无一人一般。
林羽内心叹道:“果然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和自己刚才的境遇相比,人家一个动作就能让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只怪自己长得丑,不,只怪初闲长得丑。
林羽看着初闲恰好迎来了初闲的目光。在初闲看来这是林羽求救的目光像是在说“兄弟怎么办?看来那小子欺负我,只能忍气吞声了。”
只见初闲将手放在胸前五指缓缓捏成拳,又给了林羽一个坚定的目光。
“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顺着初闲的目光,林羽低下头暗叹:“唉,这个猪头。”
初闲很惊讶,“这是在看不起我吗?以为我这九皇子是摆设,我会解决不了司钰这小混蛋?气死我了!!”
初闲觉得自己受到轻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还是来自林羽的侮辱。你可以说我长得不帅,但不能怀疑我在初云的能力,还是在初云皇宫的能力,这是我家我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正当初云准备开口的时候,雪悠公主便询问道:“诸位刚才在殿内切磋吗?怎么我听到了鞭声?”
“......”
这时的场面比之前确实更加安静来了,大家似乎都回避着这个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开口,枪打出头鸟,一边是纨绔的九皇子,另一边是司帅府的小魔王司钰。如果两方在雪悠公主的干涉下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但是最后有一方吃亏,无论哪一方自己肯定会成为那只鸟。
众人迟疑了好久,可雪悠公主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逆着阳光等待着。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林羽,初闲,司钰的身上。
顺着众人的目光,雪悠公主扶额苦笑道:“还真被灵依这丫头猜对了。”这是雪悠公主身旁的小姑娘才被众人注意到。
灵依抬起头来,笑道:“只有初闲哥哥才有胆子在星辉殿闹事。噗嗤”
此时也只有像灵依这般的孩子才敢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此外的众人只能苦笑应对。
初闲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径直走到灵依身前蹲下身子来说:“小灵依,你这叫什么话?你这是在夸我吗?”
“哥哥,我当然是在夸你啊,除了你有谁敢才宫内闹事啊。去年,你还敢在月华宫和司铭打架,被陛下禁足了三个月。还有.......”灵依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朝着初闲说道。
“可是这次不是我闹事啊。”初闲很是无奈,连忙打断了她。反正只要他在场每次出事都会怀疑到他。
“不是你?”雪悠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走到初闲身前,盯着初闲。
这时众人才看清了雪悠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纵使轻纱掩面,额前淡淡的红色花印和一双灵秀明亮的眼睛也足以表面白纱下的女子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纯白红边宫装勾勒出的妖娆身姿更是引人遐想。或许众人明白了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真的不是你?”雪悠没有在意其余人的反应,从小到大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真不是我!是司钰那小子......”初闲极度无辜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却不知在层层人群身后的林羽捂着胸口,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流泪。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谁?我认识她?不,我认识她,可是她到底是谁?”林羽独自地站着仿佛与世界都隔离了一般,不住地问自己,脑海中那道身影似乎又浮现出来。可是脑海却是又是撕裂般的疼痛。
“司钰这小子敢欺负我兄弟......我能不动手吗?”初闲正说着刚才我一切,突然听到了林羽痛苦的叫声。
“嘶,啊......啊嘶.....”
“林羽,你怎么了?”看着林羽摇摇欲坠,初闲一闪身扶住他。林羽身边的子弟瞬间散开,生怕初闲把事情归咎于他们。
“司钰,小兔崽子你又干了什么?你以为司铭是你哥,我便不敢杀你?”初闲目光一扫,狠狠地瞪着司钰,似乎下一秒他便要出手。司钰却丝毫不惧,挺胸说道:“他自己突然如此,我怎么清楚怎么回事?我只能说不是我出的手。”
“不是你还会有谁?就你和林羽有恩怨。”
司钰哂笑着拍拍手“我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我还真希望真家伙暴毙而死。”
李必一听,马上把司钰拉到身后。他也是无奈,司钰这小子何必再去触怒初闲呢?
“你找死!”
李必赶忙说道:“九皇子,如今还是先看看林公子的伤势要紧。”
林羽摆开了初闲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雪悠面前。
“林羽...”初闲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回应,只是走着
他想用衣襟擦干泪水,不厌其烦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就这样许久。雪悠也看着林羽过了许久,眸子中充满不解和疑惑。
为何他和向我走来,我为什么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公子.....”雪悠美眸轻动,风儿掀起了白纱的一角。林羽哭得通红的眼睛望着雪悠的黑玉般的眸子。
“雪悠,你叫雪悠?”声音中带着哭泣,带着像似历经沧海桑田的彷徨与惊喜。“可是我记得你不是叫雪悠啊。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林羽的神情时而惊喜,时而落寞。
“公子.....我...”雪悠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跟着流泪。其实不仅仅是雪悠一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有些人已经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一步步走向悬崖。呜呜...”这位右丞相的公子泣不成声。“那你呢,你又哭什么?”
“我也看到了一幅画面,我看到数百名僧侣悬浮在空中,无止尽的灵力交织成法印向下面一名女子镇压下去,而一名男子却被困在远处的佛钟内,伸手想抓住那名女子。”
初闲突然也觉得眼角湿润了,擦了擦眼角。
李必脸上已经多处了两行泪痕。
......
又过了许久,星辉殿内已经是一片哭声。
林羽终于擦干了泪水,双手又在衣服上抹了抹。抬起头来像是深情又像是带着可怜,渺小的希望凝视着雪悠。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