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长江水的呜咽之声,自责、自怜、自怨、自恨,这种种情感,在他心中交击着,自己侥幸穿越时空来到这大宋古朝,几经生死,多方打听也没有张小玲的消息,想是她真的没有来到此地,美好的寄托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又想到许艳珠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云罗公主临别幽怨、多情的双眸,与许南蓉的缠绵悱恻。如今这一切正渐渐遥不可及。
师门恩怨,非凡抱负更无从谈起,因为他自己非常清楚,他已活不久了。
他引吭向天,清啸了一声,朗声笑道:“自古英雄,难逃一死,笑雪风呀!你又何必太难受呢?你已是死过多次的人了,又何惧再多一次?”
心结即开,他举起右手,指着惊愕而悲哀的杜晓兰,笑道:“哈哈,你比我更痴,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次较长的睡眠罢了!来,来,笑一笑,能得美人一笑,死又何憾?”
三郎的声音,有一种令杜晓兰战栗的语调,她茫然止住了泪,望着她面前的人,这人撞开了她少女的心扉,然而,她对这人却又了解得这么少,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性格
。
笑雪风右掌撑地,身躯平平飞了起来,贴着地面,打了个转,坐到杜晓兰的身侧,他虽然身受剧毒,但多年不断的修为,连番的奇遇,使得他在施展这种上乘的轻功时,仍不觉困难。
他忽又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只有不到两天的命活了,为什么还不让我高兴高兴,何苦这么愁眉不展?”
杜晓兰望着他,勉强将脸上的肌肉挤成一个笑的形状,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怎么笑得出来?
她强忍着泪珠,无论如何她暗下了决心:“在剩余的时间里,我要尽我的所能,让他快乐,以后的事情就随它去吧。”
她停顿了她的思想,温柔地伸出手去,将三郎的右手捧在怀里,将头倚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随便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风哥哥,我永远……永远是你的人。”
三郎有些蒙,不过想到自己就快死了,能在临死之际有这样的美人相伴何尝不也是一件快事?所以他很快释然了,他也有些骄傲,望着原来还冷若冰霜,叱咤江湖的美人,现在却乖乖地俯在自己怀里,他满意地笑了,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而这少女纯真的情感,也让他有更多的勇气来面对死亡。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远古天朝的生命虽然短促,却也曾有几位多情,风姿绝世的佳人相伴,自己死后便可永远陪伴尚在未来世界,昔日的知音张小玲,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所以他决定,他要好好享受这几个时辰,这也是他在古朝二十年亲历亲受,从而比在现代之时有了许多改变,英雄和美人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虽然,他对杜晓兰并没有深挚的情感,但是他却希望她对自己有强烈的爱,那么,在他死去的时候,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他伸出右臂,粗犷地将杜晓兰搂在自己怀里,俯下头来,霸道地吻上杜晓兰喘息的香唇。昔日里孤傲的公主,如同一头温顺的小绵羊,是那么地柔软。
仍然是清晨,阳光从东方照过来并不强烈,笑雪风感到贴在他怀里的是一个火热、抖动,尚未食人间烟火的少女胴体
。
他轻轻撩起杜晓兰的外氅,她的内衣也都湿透了,更是紧紧地贴在身上,看着少女身体上美妙的线条,鼻端萦绕着幽幽的少女特有的香气,三郎心房剧烈地跳动着,从肩头望下去,她的胸膛是一个奇妙的高弧,然后收束,再扩散,再收束于两条浑圆的腿,收束于那一对奇妙浑圆的脚踝。
少女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柔和、别致,但柔和中却蕴育着一种令人心跳的狂热,笑雪风渴望能接触到这柔和的曲线。
这渴望是那么地强烈,于是他抽出搂在腰上的手,炙热的手掌粗鲁地,寸寸抚摸着这柔和的曲线,似要把她挤碎一般。
她闭着眼承受着他粗鲁的抚摸,不时发出一声娇喘,这感觉对她说来,也是奇异而陌生的,她听到他的呼吸愈来愈粗重。
终于,她发觉他更进了一步,虽然她没有这种需要,但是她愿意顺从着他,愿意做一切事。
随着他的动作她轻吟出声,潮湿的眼睛开始变的妩媚而迷离,有些期盼又有些担心。正待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时,他忽然翻身坐起颓然地坐在一旁,他……在犹豫……
就在此时,杜晓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双柔胰环过他的脖项,粉嫩发烫的俏脸在他同样泛红的脸庞上摩挲着,轻声道:“我……我愿意!”
一双温润的唇瓣滑过他的下巴悄悄递了上来,胡乱的在他的嘴唇上拥吻着,虽然炽烈,却不得其法。
平衡的天平被打破,其实三郎自己都不知道:他修炼的是两仪心法,功习阴阳,欲望可以压抑,而一旦这原始的欲望被重新点燃则一发不可收拾。此时熊熊的烈火正在逐渐燃烧起来。
他的舌探入她温润的嘴里,将她的小舌吸吮出来,杜晓兰由少女的懵懂逐渐变的热烈,激情拥吻,星火燎原,她娇躯火热抖动的厉害,发出忘情的呢喃声。
很自然地,如同一片琥珀般在晨光中泛着晶莹色彩的美人玉体呈现在他面前,腴嫩柔滑的大腿羞涩而又难耐地绞在一起,那对粉嫩的蓓蕾虽娇小却一掌可握,娇挺着,起伏着,期盼着他的抚摸和盈握。
美人紧张地看了看他,随即微阖双眼,那对娇挺起伏的更加剧烈,随着他攀上雪峰,身下的美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似痛苦又似消魂的长吟
。
未雨梨花虽待蕊,春风一度即含情……
随着他的深吻,探索,美人绞在一起的双腿渐渐舒展开来,羞怯渐退,忘情的呻吟声起伏连绵。
就在美人忘我之际,他不失时机的拥兵入城了。
狂风暴雨终于来临,她痛苦出声,发出闷哼,却又咬牙坚持着,渐渐地,她已觉自己正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随他颠簸,随他起舞……呻吟声又开始连绵起伏。
良久,四野又恢复了宁静。美人鬓乱钗斜,浑身香汗湿透,几缕凌乱的轻丝沾在红潮位褪的俏脸上,她随意地仰卧着,任由那春光外泻,如同被暴雨打过的花蕊娇弱而无力,反过来,此时的娇弱不更预示着明日更加娇艳的怒放吗?可是为谁开放呢?谁是那欣赏之人?
从云端重又回到现实的杜晓兰忽然觉得四周出奇的静,起身看时,他正默然地望着天际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风吹过,乌云掩来,竞淅沥着飘起小雨来,她深深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里,她已将自己的一切,完全交给他了,此刻她只想尽情地享受这短暂的幸福,让这一刻永远地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四野望去一片片茫茫,长江之水在朦胧的细雨中依旧奔腾浩荡,他们甚至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他们也根本没有避雨的念头。
时间一刻刻地溜走,三郎感觉到他离死亡更近了,方才他虽然忘记了左臂的麻木与痛苦,但是现在他又感觉到了,再加上那种满足后的疲劳,他似乎已嗅到了“死”的气息。
望着蜷伏在怀里的人,他却感到有些歉疚,他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在临死的时候,占据一个少女的身心,这种做法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是不是太过残忍。
然而,同时他却又是骄傲、满足和愉快的。
这就是生命的矛盾,非但他无法解释,又有谁能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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