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欺骗本官,看我不宰了你。”三郎“扑通”一声又把他扔在地上,右掌攸抬就要落下,这名军官吓得体似筛糠,竟然吓得尿了裤子,趴在地上连声求饶:“下官不……不敢欺骗大人,里面确实是公主!”
呵呵,他显然是吓坏了,也顾不上三郎是哪朝的官了,只知道磕头求饶。
此时排风杀散了官兵走上前來道:“怎么,公主不在里面么?”
三郎沮丧无比的摇了摇头。忽然,他眼前出现了萧后那莫测高深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好”。
排风急问道:“怎么了三郎哥?”
“宝镜被他们用调包之计换了,此时恐怕……恐怕已到魔窟了。”
“啊!”排风惊诧一声,一把又把那军官模样的人拎了起來:“说,此处离女真乌林答部还有多少路程?”
“骑……骑快马的话还要一天一夜吧!”
排风转向三郎焦急道:“三郎哥,事情紧急,你骑我的马先走,排风随后赶來。”
三郎一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排风你要多加小心!”
“嗯,料也无妨,三郎哥快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笑雪风牵过排风的胭脂马,飞身上了坐骑,遥遥一声“排风,一定要多加小心!”遂打马如飞而去。
乌林答部,是女真大族,世居黑龙江的海罗伊河畔,既今之牡丹江流域,因其部族在女真七十二部落中威信和影响力很大,萧后为了统一管理各部族,长期使女真人臣服,萧后在这些部落中设立远东节度使,一方面是为了加强管理原本散乱的女真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向女真人索取、奴役女真族。
婆诸刊的父亲被大辽扣押,他被任命为女真人新一届的远东节度使,为了拉拢人心,萧后更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宝镜公主许给婆诸刊,此时的女真各部对于对抗契丹人的统治连想都不敢想,婆诸刊自然感激涕零,更加为辽人卖命,剥削同族。
笑三郎连续奔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滴米未食,于第二日的傍晚终于看见前面闪出一片连绵的蒙古包,中间镶嵌着几栋土筑的高大房屋。此时里面管弦曲乐,吹吹打打,嘈杂的很。中间一座宽庭大院内张灯结彩,划拳行令更是热闹。
三郎将马匹放开,让早已疲惫不堪、四蹄打颤的胭脂马自己啃啃青,喝些泉水,自己匆匆灌了一口水,功凝双掌径直向这片连绵包帐冲了进去。
毡帐内乌林答部人正在狂饮毫猜,谁也沒想到忽然会有人來捣乱,匆忙间各拿刀剑弓矛出來御敌。三郎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碰着死挨着亡,霎时间杀了个人仰马翻。
这次他真的红了眼,对方看这形式已经举行完婚礼,自己的雨儿……他不敢想下去,也许她已经……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身为他的男人沒有尽到保护的责任,无论如何他都会原谅她,将她带回大宋,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乌林答部人虽然善战,却并不象正规军那样懂得相互照应,无论辽军或宋军,只要摆好了阵势,刀枪林立间攻守互应,象三郎这样的高手最多也只能应付一个千人队,千军万马中任何人都难幸存。
不过此时不同,乌林答部人一方面仓促应战,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之三郎之神勇,很快被他杀出一条血路进入了那片张灯结彩的宽庭大院。
几名满脸酒气的大汉簇拥着一名獠牙巨齿,满脸红润的长枪青年迎了上來。大汉晃悠着笨重的身体大喝一声:“呔,何……何方毛贼竟敢到此撒野。”呵呵,喝的嘴都打瓢了。
三郎更不答话,轰的一掌“血断平沙”推了出去,几名大汉连同那长枪青年立刻如同断线风筝般摔进了院子,倒在地上哼嗨连连,再也起不來。
三郎踏着他们的残肢断臂走进去,一干人等恍然见了神将下凡一般再无人敢拦阻。
新房内儿臂般的火烛跳跃闪烁,纸糊的木窗上贴着纸剪的红花、飞鸟,新房内布置的喜气洋洋。
半拢垂幔内坐着一名头罩红盖头的明丽少女,身上居然还绑着绳索,口内塞着一团棉纱布,此时她听见外面吵嚷声方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房内走來。她香肩一抖,那看似紧缚在身上的条条绳索竟然尽皆脱落,她顺手掏出口中的棉纱布,快步上前吹灭了烛火……
支拗,房门被推开,三郎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新房,稍微打量房间,就看见了床边戴着红盖头的那条曼妙身影,三郎百感交集,身形晃动到了床前,伸手将新娘子搂在怀里,激动道:“雨儿,我对不起你,我來晚了,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怀内的少女颤抖了一下,猛然扯掉了红盖头,竟然一掌向他肋下切來。房间内一片漆黑,三郎虽功力精湛也只能看见少女一片朦胧的身影,他听得风声伸手抓住了少女打來的一掌道:“雨儿,我知道你恨我,我带你回大宋,我们再不分开。”
怀中的少女挣扎了一下,却甩脱不掉他的手,情急之下左掌猛推,再次向他胸前拍來。“砰!”三郎把她的左手也握在手里。
这么多天不见,三郎对萧雨绮可谓牵肠挂肚,此时忽然见面软玉温香抱满怀,幽香扑面,又是在这种极度温馨煽情的新房内,三郎竟然有一种冲动的感觉,他将她的两只小手捉在手内,顺势将身体覆了上去,将少女压在婚床上,然后去亲她的脸,吻她的唇。
身下的少女侧着脸躲闪,斗争的更加激烈,双手被制之下,竟然抬起膝盖向他下体顶來,“雨儿,你还在恨我……”“砰”三郎将她的左手压在身下,一把又抄住了她的大腿,顺势攀上了那瓣丰满的臀缘,稍做停留又滑进了那片芳草地。他想以旖旎柔情使宝镜平静下來。
他手上动作着,嘴上却不停,“雨儿,一切都过去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就让他过去吧……”
三郎的大手一进入,少女立刻娇躯颤抖着僵在新床上,三郎以为她默许了,顺势又吻上了她的樱唇,那柔软火热的唇瓣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勾得三郎更加火起,一只大手开始在她丰满、弹性惊人的雪臀上游走。
少女樱唇被吻,稍微停顿便开始呜咽出声,在他手拿开的霎那猛地绞起了双腿,不肯让他的手再滑进去。
三郎也不勉强,疯狂而激烈地吻着那两朵唇瓣,大手上下游动,开始调情。
“呜呜……”身下的少女娇躯越发颤抖的厉害,开始左右扭动着身体。
“嗯?雨儿怎么怪怪的?”三郎正在疑问,忽然外面杀声震天,也不知是什么人又杀了进來,须臾一队人马冲进院子,凌乱厚重的脚步声向新房走來,就听有人喊道:“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三郎很纳闷,这里怎么还会有自己的朋友?不过人家既已來了,自己总不能再这样,他攸然起身,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火光燃起,三郎望向床上衣冠不整,鬓钗散乱的新娘子时,立刻怔在当地,傻了,怎么?这哪是自己的雨儿宝镜公主啊,这位哭了个梨花带雨,酥胸半露,满面红晕,正瞪着一双比他还惊愕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少女正是李代桃僵,以一匹普通白马偷换了自己绝影马的那位美丽姑娘。
此时姑娘也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忙整理好裙钗,一双大眼睛狠毒的望着三郎无限悲凉地在那哭泣。
“姑娘,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呵呵,哪有这样认错人的,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姑娘哭得更伤心,娇躯一拧,干脆将头埋在衾被里放声大哭起來。
几名大汉簇拥着一名年龄不过十**岁的青年公子走了进來,看着床上哭的泣不成声的少女,立即大怒:“妹妹,谁欺侮你了,告诉哥哥,我千刀万剐了他!”
少女攸然转过身來,抽泣着指着三郎道:“哥哥,是她!”
少年怒气冲冲向三郎走來,手中宽厚的大刀,迎着烛光闪着光华就要落下。
三郎沒有动,他知道自己理亏,自己就这么玷污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虽然她曾偷了自己的宝马,可马怎么能抵得上一个黄花大姑娘的清白。“哎!”三郎幽叹一声。
却听少女猛然止住了悲声,再次指着他道:“哥哥,是他……是他救了妹妹,他是我们的恩人。”
这前后两句话可谓天上地下,一个可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另一个则可高官厚禄、骏马得骑了。
三郎也吃惊得很,不由诧异地望向少女,少女面色飞红,攸然转过头去不肯与他对视。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哥哥被你弄糊涂了。”
“哥哥,那婆诸刊恶贼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