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娇嗔了她一眼,款款行至他身旁坐定,娓娓道:“大人,雪儿对你的心意大人真的不知么,这些年來追求雪儿的王孙公子数不胜数,却沒有一个能让趁心的,奴家心中清楚的很,这些人多是为了雪儿的美貌,一旦有一天雪儿青春不在还不是被他们一脚踢开,这些人当中其实也不是沒有那好的,可是呢……”
她幽幽望了三郎一眼,臻首轻侧靠在了他肩头上,“虽然也有至情的书生秀才追求雪儿,可大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喜怒哀乐都已在雪儿心中根深蒂固,不能拂去,大人快乐雪儿就快乐,大人若是不开心雪儿就心中就忧郁难解,雪儿的血脉仿佛都与公子连在一起了,恐怕今生雪儿心中再也难容得下他人,大人……”
雪儿娇啼一声,香肩抖动竟然扑在他怀里轻轻抽泣起來。
软玉温香,宛如仙子的女人哭泣起來那副动人之态有几个男人能抗拒,三郎不是圣人,相反却是个极重情意之人,雪媚娇对自己吐露情衷,三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酒菜來了!”随着喊声柳银春引着几个姑娘端來了酒菜,见了两人亲昵之态,柳银春自觉不妥,回身正待退出,三郎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摆手道:“端过來,放在这里。”
雪媚娇再有柔情也不好意思再腻在三郎怀里,无奈之下起身退到一旁,幽幽咽咽地斩着眼泪。
柳银春看出二人正在关键时刻,放下酒菜道:“奴婢唐突了,这就告退。”不待三郎说话已引着几个姑娘款款而去。
三郎本想留下她,却又无话可说,伸着手怔在当场。
“大人!”雪媚娇破啼而笑,“酒菜已齐备,奴家陪你饮上几杯!”说着话果然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酒,轻舒皓腕递到三郎手里。
“來,大人,奴家陪你满饮此杯。”说完果然将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人家姑娘都饮了三郎也不好推脱,只好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雪媚娇殷殷相劝,自己更是借酒消愁,一杯一杯饮个不停。不需片刻雪媚娇已然喝了不少,有了醉意,洁白如玉的脸媚态楚楚动人,雪腮泛着红晕,如同一朵怒放的芍药般,醉态俨然,更加惹人怜爱。
三郎看得呆了一呆,一阵心猿意马。不由暗骂自己:“太沒出息了,你已有了如此体贴的几位红颜佳丽,还不知足吗?”
他忙收敛心神,不再看她。雪媚娇看出了她的窘态,忽然脸上一红,再度满斟一杯酒站起身來带着醉意走到他面前,仰起雪白的粉颈,醉眼迷离而妩媚地望着他道:“大人与雪儿共饮一杯可好?”
三郎忙向后欠身道:“雪儿,不要喝了,你醉了。”
“大人雪儿沒醉!”“扑通”,一个沒战稳,散发着幽香的软绵绵的少女跌倒在他的怀里,一双洁白素手随即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雪白粉颈,一双妩媚多情的醉眼满含深情地望着他,胸前贲起的优美弧线起伏着靠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如棉似玉。
“腾”三郎感觉到了自己那不听话的兄弟正在蠢蠢欲动,已顶在美人的腴臀上。
雪媚娇虽然是个处子之身,却也感觉到了那脉动着的温度和凸起,娇躯瞬间融化,俯在他身上更加软面无力。
三郎强自压抑着升腾的原始欲望,克制着倾城美人多情的诱惑,扳起她软绵绵的身子道:“雪儿你真的醉了,醉了就休息下,大人多日未归各处走走巡视一下。”
“大人,不要走!”雪媚娇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急切道:“大人既然不喜欢雪儿,雪儿也不勉强,只是雪儿最近新学了两首曲子,这就边舞边唱给大人听听如何,大人也正可从旁指点。”
看着她楚楚可怜,期盼之态,三郎狠了狠心最终还是沒忍心拂美人这近乎哀求的渴望,长吸一口气道:“好吧,雪儿可舞來给大人听听,大人也确实是很久未曾听听雪儿的曲子了。”
见他答应下來,雪儿拍了拍起伏的胸脯,娇声道:“大人坐好,雪儿这就舞给你。”
说着话惟恐他再离去,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摁到椅子上坐好,才又走到当中轻舒广袖,轻抖罗裙,曼舞起來。
她本已有醉意,借酒而舞摇摇欲坠,更是将女儿的娇羞柔软之态展现的婀娜多姿,淋漓尽致。
看着她优美的舞姿,三郎也渐渐沉浸其中,重又端起酒杯边饮边欣赏起來。
雪媚娇舞了一阵,伴着舞姿开始清唱起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雪媚娇每唱一句都对他深情地凝望片刻,似要借这首曲子将自己对他的思念和留恋完全表达出來,让他明白自己对她的无限爱恋和深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情到深处,三郎也为之动容,不觉跟着吟唱出來,他唱着唱着忽然觉得这首词怎地如此熟悉,反复品着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忽然醒悟过來,这句不是柳永所填《雨霖铃》中那首传唱千古的名句吗?这首词自己在上中学时候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焉能不记得?
一念及此攸然站起,“雪儿,这首词是谁填的,你怎地也会吟唱?”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这首词是自己上中学时学的,古人怎会吟唱?难不成这个明媚多情的雪儿姑娘也是穿越來的,不是不可能啊,许艳珠不也是和自己一样出乎意料地穿越到了北宋吗?
雪媚娇看他惊讶神态,不觉停了下來,上前道:“怎么了大人,雪儿这首词有什么不妥吗?”
三郎察觉自己失态,讪讪道:“哦,沒什么不妥,是这首词太过动人情愫,故此我才问问是哪位才子所作。”
“哦,大人是问这事呀。”雪媚娇温婉地瞄他一眼道:“大人有所不知,近來京城出了一位有名的才子柳永与院子里的姑娘打的火热,我们院子里新近当红的几位姑娘谢玉英、陈师师都对他颇为青睐,这首词就是他填了送给姑娘们的,奴家听着好,也跟着学了來,知道大人今日就要回京,这才特意排练好唱给大人听的。”
“柳永,柳永!”三郎反复默念着,忽然道:“可是那位名为三变又称柳七的柳永吗?”
北宋大词人柳永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这是三郎所学到的关于柳永的介绍,此时为了验证身份竟然随口问了出來。
此时轮到雪儿惊讶了,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他道:“大人,想不到你离京两年居然连京城新近才成名的词人也知道的一轻二楚,怪不得大人文采武功皆无人可比,仅此一点雪儿就望尘莫急呀。”
“嚓!”三郎几乎笑出声來,这个雪儿倒真是个可人胚子,拍马屁居然拍得让人如此受用,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他正在思忖,就听帘外柳银春的声音道:“大人,京城名士柳永柳公子知您回來,吵着要见您呢!”
三郎一听柳永求见,自己正想见见这位大婉约派大词人呢,他倒來了,立即吩咐道:“请柳公子前厅相见!”
转尔向雪媚娇道:“我去见见姑娘所说的这位大才子,待闲暇时再听雪儿唱曲。”
雪儿小嘴一撅,“哼,他倒比人家还重要,奴家陪你同去。”
“也好,本官不识得这位柳公子,正好由雪儿引见。”
两人出了书房到了前厅,分帘进來见方几旁已坐了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书生,见二人进來,忙挺身站起。
雪媚娇笑道:“柳公子,这就是我们笑大人!”
年轻公子一鞠到地,“在下柳永,人称柳七,见过笑大人。”
三郎一看这位传说中的大词人柳永,顶罩一方高士巾,大袖襦衫、圆领长袍,足登高芒履,一对柳叶眉下衬着一对桃花眼,鼻如悬胆,薄嘴朱唇,薄薄的一对耳朵,正身装扮倒也干净整洁,尽显高雅,一举一动尽显风流,一看就是个惹女人喜欢的角色。
三郎忙还礼道:“久闻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公子可是京城人氏吗?”
三郎是由衷之言,因为柳永在现代的名气,对他的才华仰慕的紧,柳永见大名鼎鼎的笑大人对自己如此恭谨,立即受宠若惊,再度一躬到地道:“在下福建武夷人士,只因开科待近,故此提前到此來拜访高士以期有的放矢,实不瞒大人,小生已是连续三科名落孙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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