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侗上下打量着他,憨憨地声音道:“我觉你也不象,也罢!你先听我说明事情原委,然后我们再对质。”
“好,古兄且先说来听听。我倒要听听到底所为何事?”
古侗幽幽道:“既然你师父是苍九宫他老人家,就说明孤岛一飞鸿前辈尚在人世,那我就从我父亲说起。”
笑雪风急于知道真相,催促道:“古兄但讲无妨。”
却见古侗满脸愤恨之色道:“当年我父母双亲在天荡山确是救了苍九宫一命,但时隔不久我双亲游览天下名胜时便在凄风亭遭伏遇害。”
笑雪风暗忖道:“想是他们夫妇因救我师父,而遭人埋伏,说不定又跟那黑水神宫有关。”想到这里并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古侗难过了片刻,便又道:“我父母遇害后,本应由我继承雪山派掌门之位,只因我年龄太小,不能处理门派中事物,便由我师叔戚云子代为掌管,言说等我长大后再将掌门之位传给我。
我家传一套劈风剑法,因我父母是在游历山川时遇害并不曾带上劈风剑,我便在老家人古洪教导下按着家传剑谱学习劈风剑法,前些年师叔见我长大成人,本想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只是我资质愚顿,又要追查父亲死因,便推辞了。
两个月前我又下山探听父亲死因,仍不得消息,待我返回雪山派,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雪山派竟由我师兄玄叶做了掌门,并说我师叔戚云子三天前被笑雪风血映长天掌法掌毙而死,已然下葬。我便质问他,师叔既亡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入葬,他闪烁其词说什么怕尸身腐烂,等不得我回来,想这三日之期我雪山派终日寒冷,又怎会腐烂,我虽愚顿却也知道其中定是有蹊跷。
最令人不解的是玄叶竟暗中派人监视我,我急于想知道真相,便趁他们不备偷偷下山来寻你,想问个明白。后来我得知你来了汴梁便一路寻来,这才知道你打死契丹怪物之事,想你既然身在汴梁又怎会有时间千里迢迢跑去雪山杀死我师叔?”
说完这一席话,古侗盯着笑雪风道:“我话已说完,你可有何解释?”
笑雪风暗笑:“你都已经解释了,还要我解释什么,想这黑汉倒真是憨的可以。” 心中对他更是喜欢,忙道:“正如古兄所言,我身在汴京又怎会千里迢迢跑去你雪山派杀了你师叔?而且古大侠夫妇曾救我师父性命,我又怎会恩将仇报呢?”
“我师叔被血映长天掌法所杀你又怎么解释?血映长天可是孤岛一飞鸿独门秘籍。”
“你可曾亲眼见到?”
“这倒没有,不过老家人古洪曾亲眼见到师叔胸前有一个清晰的血掌印,他待我如亲生父亲又怎么会骗我?”
“这……”笑雪风一时语塞,沉吟片刻才道:“不管怎样,你确是没有亲眼看到,想是其中必有蹊跷,我若真是杀你师叔的凶手,又怎会救你,趁你有伤在身把你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又怎会留着你去追查此事?”
“恩,你说的对,也正因如此我才看你不象坏人,哈哈!看来我是错怪你了。”
这古侗倒真是恩怨分明,一经对质明白便当笑雪风如兄弟一般,拉住三郎双手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笑雪风见他比自己年长两岁,也不隐瞒道:“我正想暗地里调查黑水神宫之事,不知古大哥意欲何为?”
“好!我也正想知道当年凄风亭双亲遇害的真相,我们兄弟一起去查岂不更妙?”
笑雪风对这憨厚之人甚是喜爱,想到自己还要为师父寻找亲生女儿,而这些都和黑水神宫有关,当下道:“也罢!那我们就一起查来。”
两人站起身来,翻看着黑衣人的尸体,这些黑衣人身上倒是干净的狠,并无信物之类的东西,笑雪风正自叹息,忽听古侗道:“兄弟,你看这是什么?”
笑雪风侧过身来,见古侗正从一黑衣人腰间解下一块铜牌,忙接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这铜牌上山峦弥漫,中间一座殿宇飞檐疏瓦、角宫斗兽、气派非凡,除此别无他物。
两人忙又在其他几个黑衣人腰间翻找起来,果然在其他四人身上各找出一块铁牌,除了质地不同之外,牌上雕刻之物与铜牌一般无二。
笑雪风沉思了片刻道:“古大哥,想这腰牌必是鉴别身份之物,那身着铜牌之人身份当较其他四人略高一筹,听说黑水神宫坐落在大理境内,我们便动身前往大理寻找如何?”
“恩!全听兄弟所言。”
眼见天色已晚,两人转过身来,辨清道路,向林外而行。
笑、古二人刚欲行出林子,倏然,四条轻盈的身影自林中飘飘落下,挡在两人前面。
四个人皆是青一色的翠色劲妆,窈窕生姿,正值豆蔻年华。三郎正在诧异,却见四人向着古侗打个福首,齐声道:“婢子等拜见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