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夜中阴谋

婕蓝直接朝‘竹心亭’走去,当她独自一人走到后花园时,却见有两个侍女走了过来拦在她的面前,婕蓝觉得有些奇怪,就警觉地后退几步,那两侍女朝婕蓝欠了一身,道:“我们是服侍少君的侍女,少君派我们前来请婕蓝姑娘过去。”

“是他来请我的吗?”婕蓝想自己正好要过去,他便派人来找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

“是的!”

“那你们带我过去吧!”

那两侍女便在前面引路,走到一处亭子时,那两侍女便进了那亭子,但见那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壶茶,那两侍女邀婕蓝坐下,取了一盘杏仁到婕蓝面前,道:“你先吃点东西,少君等片刻就到。”

婕蓝也确实饿得紧了,就拿了些果子点心之类吃了,随后那侍女倒了几杯茶给她,婕蓝也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等喝得几口,婕蓝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双眼朦胧,她突然发觉茶中有毒,婕蓝忙得站起来,指着那两侍女,正欲喝问,但是她毒性发作,竟晕了过去,那两侍女见她昏晕,忙得利索地拿出一个口袋,将婕蓝装进口袋之中,其中一个力气大的稍胖侍女将婕蓝抱起,便朝城廷西方处快步走去。

这两侍女神色慌张,边抬着婕蓝边瞧着四处是否有人,等到他们进入到后花园里时,突然间从菊花丛中蹿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着黑衣,蒙着面,手中持着长剑,只吓得那两侍女大叫一声,那黑衣人怕他们大叫会惊动了侍卫,连忙闪身过去,扼住他们脖颈,随后朝其后颈猛力一击,那两侍女便昏厥了过去,这黑衣人怕人瞧见她们,就将他们拖入了菊花丛中,随后他又抱起被布袋装着的婕蓝隐身到花丛之后,失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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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殿中,烛光依旧,殿中的绰约的身影左右徘徊着,显得很是焦躁不安,而这身影正是静公主,她瞧着窗外月色,但见已是亥时,等不多久便快到子时了,这两个没用的丫头不知道事情办好了没,她正焦急时,但听得殿门外有声音,那静公主以为是那两侍女回了来,连忙跑过去,当刚靠近殿门时,却见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人来,立刻封了其穴道,那静公主虽然身有高强灵力,但是她怎会想到竟然有人敢对自己出手,因为受对方控制,封了穴道的她昏晕了过去,而那人则闯了进来,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虞静,一双眸子露出仇恨的光芒,那人却也正是刚才掳劫走婕蓝的那蒙面人,他将昏晕过去的静公主抱了起来,随后出了‘月影殿’,将其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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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阁中,纱帐之下,婕蓝躺在床上,睡梦中闻得淡淡的檀香味,让她本有些昏沉的头脑有些了清醒了过来,她听得有阵阵清幽的笛声,那笛声悠远却带着哀婉之意,婕蓝听着倒也颇为伤感,她起了来,走出内屋,来到前堂之前,但见有一个人站在窗前,正对月吹着笛子,婕蓝不忍打断他,就没有出声,等得一曲罢后,婕蓝才走过来道:“真是美妙的笛声。”

那人听得身后传来说话之声,转过身来,婕蓝一瞧此人,不正是虞宁吗?她很是惊愕,忙问道:“怎的会是你?”

“那你希望是谁?”虞宁淡然笑道。

婕蓝头仍然有些晕,她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应该是被人迷晕了,然后被带到这里,她惊愕道:“是你派那两个侍女来迷晕我的?你干嘛这么做?”

“我?”虞宁轻声笑了出来,“倘若不是我让银弋从那两侍女手下将你救出来,你现下恐怕已经是羊入虎口,生不如死了。”

“你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懂?”婕蓝很是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知给你下药的那两个侍女是谁的人?”

“不知道,她们说是少君派来寻我的。”

“少君会对你下药吗?”虞宁走到婕蓝身旁,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那两个侍女是静公主的人。”

“你说什么,是她?她为何对我下药,她是想对我怎样?想杀了我吗?”婕蓝知道静公主憎恨自己,所以她很想将婕蓝杀死。

“杀你?要只是这样倒还好,我那妹妹的心肠可还没有这么好,他其实是想借人毁了你,这样才能让少君彻底忘记你。”虞宁说到这里,心思里都对那静公主的手段感到心寒。

“毁了我?这又是什么意思?”婕蓝越听越奇怪,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出,静公主是多么的憎恶她,所以才这样费尽心机地对付自己。

“昨夜我那城兄举行晚宴,晚宴之上,静公主献舞供乐,这一舞虽然没有打动少君的心,可是却不小心打动了城辅大人的长公子莫俐的心,这人倒也痴情得很,却也胆大得很,竟然敢守在后庭中等候静公主,但不想被静公主发现,他便不怕死地说出了对我那妹妹的爱慕之意,我那妹妹却说让她在‘寒玉殿’今夜子时静候,她到时会与他赴约,两人再叙深情,接下来的你该明白了吧。”虞宁没有再往下面说。

听后的婕蓝脸色突变,不由惊道:“她是想来个偷梁换柱,所以派侍女假装是少君传我过去,然后将我迷晕,准备将我送到‘寒玉殿’,让我替她去会那长公子。”婕蓝直恨得眼要冒出火来。

“是,现下听来可是显得狠啊,倘若不是红尚书离了筵席见那大公子鬼鬼祟祟的跟了过去,恐怕没有人会知道静公主会有这样的计谋,不然此刻你兴许已经在‘寒玉殿’,被那个大公子给…”虞宁知道再往下说恐怕就有不雅,也只会让婕蓝尴尬,所以也就没再继续说了。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恨我,居然想到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我,大家同为女人,她怎的如此?”婕蓝想到自己差点清白被毁,自然是既惊又怕,她忙问道:“那我被你救下后,那静公主想必是知道了,那她不会追究起来,查到是你吗?”

“放心吧,我让银弋去教训那静公主一番,让她吃一吃自己种下的苦果,好让她知道厉害。”虞宁说着时淡淡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们对她怎么样了?”婕蓝好奇起来。

“你这人倒是很奇怪,居然会对一个害你的人如此上心,你难道就不想教训她一番吗?”虞宁对婕蓝很是不解,总觉得这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很聪敏,有时候看起来却很愚笨。

“我只是怕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婕蓝并非担心虞静,只是怕因此事节外生枝。

“我只是让银弋将她带到‘寒玉殿’去,让她自己去兑现自己的诺言,好好地与那莫俐公子赴约,这是她自己许下的诺,堂堂公主总不能食言吧!”虞宁想到虞静,就觉得很好笑,不由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们把她送去那里,那不是让她被那大公子欺侮了吗?”婕蓝想到作为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倘若失去清白,恐怕这女子此生都会被毁了。

“你放心,我那妹妹刁蛮得很,灵力又很是高强,又怎会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公子欺侮,恐怕最后被打得剩半条命的只会是那傻公子。”虞宁不紧不慢道,显然对虞静的脾性很是了解。

不过他正这样说时,突然银弋推门走了进来,随后又快速地将门阖上,他朝虞宁冷语道:“不可能的,那公主今晚只会成为这城廷笑话,世子就等着看戏吧!”

虞宁眉头微皱,显然意识到银弋的意思,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点了她的麻穴,任她灵力再高强,恐怕也得三个时辰才缓得过来,那么这三个时辰倒是够那莫俐小子享用的了。”银弋想到那公主将得到这番报应,心中都感到很是舒服。

“银弋,你怎可…”虞宁虽然不喜虞静,但对方终究是自己的妹妹,他又怎忍心看自己妹妹被人欺凌。

“世子不用好心,那虞静公主如此歹毒的心肠,不给她些教训怎么行,再说了,世子难道忘记当初她如何欺负素琴姑娘的吗?素琴之所以被卖到青楼不也是她向其城兄提议,你还为其说话,她有今日也是她自找的。”银弋想到素琴小时常受静公主的欺凌就生气,再想到后来,那静公主针对素琴所做的事就更加来气。

虞宁沉默下来,对于素琴,他确实亏欠许多,让她这五年来一直委屈待在***那种地方,虞宁于心何忍,可是如今大业未复,如何能将素琴救出来。

婕蓝一听,更是气恼,道:“你们怎的做出这样的事,你们好歹是男人,对方是女子,就算恨她,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啊,要是传出去,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更何况一个是堂堂世子,一个是前朝将军。”婕蓝虽然也憎恨静公主,可是听到要让她被那肮脏的男子玷污,同为女子的她如何忍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