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见皇上。”
花世和纳兰川一愣,随后相互对视一眼。
“你怎么知道?”
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代表他们身份的象征,而且和眼前的人连几句话都没有说过,对方就知晓了他的身份。
明之跪倒在地直接说道,“家师有训,倘若有人拿着龙佩,这人必定是九五之尊,草民会竭尽全力为他排忧解难。”
花世看着此时和刚刚判若两人的明之,瞬时向纳兰川递去崇拜的眼神。
神啊,这么厉害的东西为啥不早拿出来,找知道有这个刚刚他就不费那么多口舌了。
纳兰川神色十分平静,“免礼。”
“谢皇上。”
明之站起身后,开始打量着纳兰川。
“皇上,让小民为您诊脉。”
“这个龙佩给你。”
明之接过龙佩后,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胸前,随后便伸手搭在纳兰川的脉搏上。
沉吟片刻,明之的神色渐渐凝重。
“敢问皇上,初一十五是否胸口有疼痛症状。”
“有,以往疼痛时间稍短,可是近几个月,每到初一十五时疼痛的时间加长了许多。”
明之收回自己的手,一字一句说道,“皇上中的毒为满月,若小民没有诊错,皇上身上的毒中了十年之久,如今毒已经深入五脏,若在晚些时日,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你可能治?”
明之摇了摇头,“不能,但是小民愿意一试。”
纳兰川看着明之的表情,不禁蹙了蹙眉。
而花世抢先一步问出,“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治?”
明之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纳兰川,“若想要解此毒,必须由下毒之人方可全部解除,但是我想能给皇上下此毒的人,必定不会轻易交出解药,所以小民说想要试一试,解药小民暂时配不出,但是小民可以试着去做,只要世间能制出毒,就能制出解药,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开的法子。”
花世一噎,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明之,但是人家神医说能治就行。
回头看了看纳兰川,好似等着他的回复。
“需要多久?”
明之轻轻俯首,“时间小民无法估计,但需要皇上在小民这里多住些时日,方便小民诊治。”
花世面色扬起淡淡喜色,“能治就好,不管住多久都可以,川,我们先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搬进来。”
虽然眼前的人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是能将这一直围绕他十年痛苦的毒,有一丝解除的机会,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悸动。
离开明之的茅草屋后,花世有些不解的问道,“川,你刚刚为什么要把那玉佩给他。”
纳兰川回头看向那茅草屋,淡淡道,“太祖爷定下的规矩。”
关于太祖定下的规矩,身为纳兰家的人,没有办法告诉别人,实在是里面的缘由有些……。
纳兰川收敛神色,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
——
“怎么样,有动静吗。”
突然出现的海冬,让雷鸣微微蹙眉,刚想斥责,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妥。
“你怎么过来了。”
海冬瞧着前方监视的地方。
“我想看看那真正的花贼到底是谁?”
雷鸣想要在说两句,可是海冬身上沐浴后的馨香突然充斥在他的鼻翼,迷失了他的思绪,一时间让他忘记了所有要说的话。
“来了。”
听见旁人的提示,雷鸣回神,看着前面被监视的房子,一抹黑影忽然窜了进去。
看着那人身手矫捷,明显是练家子,上次要不是刘老爹误打误撞,想必刘丫必定遭受毒手。
眼看着那人已经进去,雷鸣立即叮嘱海冬道,“你在这等着,千万不要乱走。”
海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帮助雷鸣,所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雷鸣双手一挥,早已隐匿在房子周围的人立即全部出动,只听屋里一女子传来尖叫声,这边雷鸣带着众人直接冲了进去。
——
雷鸣第一个冲进去时,就见里面已经动起了手,随后加入战斗,那黑衣人蒙着面,但是能看出他的武功招式,虽然不是绝顶高手,但是仍然可以一次对付几名衙役。
拔出自己的大刀,雷鸣和那人过了两招,一个翻身之际,一刀劈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上。
只听闷哼一声,那人躲开伤到他的大刀,捂着伤口便从窗户跃出。
众人见此想要继续追去,被雷鸣一声呵斥住。
“穷寇莫追。”
门外海冬走了进来,走到雷鸣身边,一脸关切道,“雷鸣,有没有受伤、”目光落在雷鸣的手臂上,看着点点血渍。
“你流血了。”
雷鸣低头,淡淡一笑,“那花贼的,我没事。”
雷鸣目光灼灼看着地上的血迹。
“跟着血迹走,就能查到那花贼的藏匿之处。”
海冬用力点了点头,“恩。”
——
那受伤的黑衣人,一路逃跑,直到翻过几处围墙,终于看见一个高墙大院的后门,踩着旁边堆砌的石堆,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沿着自己熟悉的路,一路进入院中的二层楼阁。
进去后,伸手扯掉脸上的围布,一张俊朗的脸暴露出来。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屋里的人露出一丝警惕。
“谁?”
“少爷,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炖的燕窝粥,让奴婢给您端来。”
屋里的人冷声道,“不必了,告诉娘亲我不饿,我要睡下了,没事别过来打扰。”
“是,奴婢这就去回禀。”
待门口的人离开后,屋里面的人,大手一撕,那身上带血的衣服被撕破,血肉模糊的肩甲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