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很满意外面传的流言蜚语。
笃笃笃。
“进。”
书房门被推开,雷鸣慢慢走了进来。
“冬,我有事想要问你。”
海冬抬起头看着雷鸣,直接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外面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没错,这件事是我让人传出去的,天官什么都没有说过,你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雷鸣一脸不解的看着海冬。
海冬淡淡一笑,“我想来个敲山震虎而已。”
“敲山震虎?”
“恩,还记得之前我与你说过,我发现一些关于当年失窃的生辰纲和英国公有关,我只想利用天官把这件事掀起来,到时我们不用去查,自会有人把线索给我送来。”
“可是……。”
海冬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雷鸣身边。
“没什么可是,对了,雷鸣,闪电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怎么觉得他最近好像特别阴郁,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雷鸣知道闪电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外面把生辰纲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更有甚者旧事重提,竟然出言污蔑他们雷家。
“我一会儿要出去做饵钓鱼,换身衣服和我一起吧。”
“做饵?”
“恩,钓一条大鱼上来。”
听着海冬的话,雷鸣紧蹙,直接否认掉,“不行,太危险了,上次袭击你的杀手还没有查清楚,万一他们是一起的,那你不是把自己放在刀剑上。”
海冬毫不在意,越过雷鸣身旁,“,这不是有你呢吗,难道你对你自己的武力值不自信?再说我只是招摇过市而已,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去换衣服吧,今天我们便衣出巡,顺便出去吃一顿好的,就咱俩偷偷的去,别告诉她们。”
说完,海冬俏皮的对着雷鸣眨了眨眼。
雷鸣一愣,脸颊瞬间爬上红晕,明明他因为外面的事弄得心烦意乱,可是现在更是乱成一团麻,她到底有没有女人的自觉,对一个男人乱抛媚眼,万一……万一他心术不正,化身为狼……她。
雷鸣的脸上尽是烦乱,可是那始作俑者还不自知,越过大门槛,冲着雷鸣说着,“快点去换衣服,要不然我不等你了。”
——
清风酒楼里,纳兰川和花世倾听着人们的议论,各种各样的版本,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好像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我说川,这事怎么办?”
“等,这件事忽然传的这么快,明显有人故意为之,我倒要看看,十年前的无头公案,要怎么破。”
门外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小二,要一间雅间。”
“好嘞,二位客官里面请。”
厢房里面,花世支起耳朵,“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纳兰川端起茶杯,一脸的不在意,心里恶念道,声音又软又细,除了那小白脸还能有谁。
门外,店小二前头领路,海冬和雷鸣跟在其后,在越过纳兰川和花世的门口时,屋里面的花世一脸惊讶。
“这不是那七品县令吗,这外面都这样了,她怎么还有心思下馆子。”
纳兰川一脸不屑,小白脸,出门谁都不带,偏生带那个雷鸣,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被当成采花大盗时所看到的。
一想到那雷鸣是雷将军的后人,他就为雷将军鸣不平,堂堂大历将军之子,竟然喜好龙阳。
——
隔壁雅间内,海冬和花世坐在靠窗子前。
“坐在这里,够显眼了吧,若是哪个地方突然飞出一枝利箭,我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冬。”
雷鸣脸色凝重,伸手捏着海冬的手。
“不要这样说话。”
海冬一愣,不是因为雷鸣的表情严肃,而是因为那握住她的手。
不留痕迹的推开雷鸣的手,脸色有些尴尬道,“别紧张,我只是胡乱开的玩笑,别当真。”
雷鸣收回自己的手,他一点也不喜欢海冬开这样的玩笑,亲眼所见亲人一个个逝去,这样的事他再也不想在经历了。
花世站在墙边,支起耳朵贴在墙上,想要听听海冬和雷鸣的谈话,可是等了半天也听不见声音。
“喂,你说他们能在说什么。”
花世转身坐回原位,询问纳兰川。
纳兰川转头看向窗外,好似不愿回答花世的话,可是心里却回应道,能干什么,那个画面不用看他都能想象的到。
那个雷将军的后人,一定双手握住那小白脸的手,并且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而那小白脸一定是含羞带臊的想看又不敢看那雷鸣。
无奈摇了摇头,有伤风化。
此时的纳兰川极其鄙夷海冬和雷鸣,其不知道多年以后更加有失风化的事,他堂堂一国帝王,通通不要脸的给做了一遍。
——
清风酒楼斜对角,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躲在角落,偷偷的看着坐在二楼窗户前,有说有笑的海冬。
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他身后的几名男子走了过来。
“大管家。”
“看见她了吗,等会她出来,咔嚓。”做了一个刀切脖子的动作。
“大管家,不行啊,她身边那个男人武功很厉害,我们之前和他交过手。”
那叫大管家的人,正是英国公府的杜江,看着眼前还没有出征就有些退缩的人,一脸不屑的喷了他一脸。
“找机会就杀了她,不成也没有事,车轮战死命拖着他们俩,不让他回县衙就成。”
“可这……。”
“你想死吗,我告诉你,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办不办成你都得给我上,要不然回头老子就杀你全家。”
那人吓的向后一缩,连连点头应声,“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