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悲戚的叫声响彻云霄,其中夹杂着难忍的剧痛。一个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的女子瘫软得坐在地上,只着白色内衫,浑身上下的点点血迹显示出她所遭受的酷刑,惨不忍睹的是下身有一瘫殷红的血。
疼得女子浑身直打哆嗦,女子却突然像是失心疯一样疯狂笑道:“哈哈!恋裳依你这个恶毒不要脸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知道吗?总有一天,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会遭到恶报的。你害我孩儿,羞辱于我,你的罪孽一定会原原本本降到你自己身上。”骂完之后又嘤嘤哭泣,呜呜!她的苦命孩子,还没有来到世上,就被害死了。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萍缎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脸若桃瓣,睛若秋波,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的女子端坐在榻上,悠闲恣意得端起茶杯,朱唇微张,缓缓抿着茶.
听到地上女子的骂声,像是毫不关己得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慢慢放下茶杯,抬起头凝望着地上已有些不堪入目的女子,似是不经心得说道:“李若莲,你有今日,又如何能怪得了别人,要不是你先想谋害我,我怎么会这样对你,不过,还好,凡事我都有防备,才不会让你这个蛇蝎女人得逞毒计的。现在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同党都给说出来,否则少不得一些皮肉之苦。看看这细皮嫩肉得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皮肉之苦呢。”
恋裳依走下榻来至李若莲身边,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道最后发出啧啧声音,似乎对于一会可能要施行的酷刑很对李若莲担忧。,
可是李若莲并不理会她的惺惺作态,直接往她脸上唾了一口,说道:“我呸!恋裳依,你不要做梦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正蒙受隆恩,就可以一手遮天,等你容颜已逝,美貌不再,我看你还能如何猖狂,到那时你就等着做深宫中的怨妇吧!哈哈!”
恋裳依眼中寒光已露,双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看着面露痛色的李若莲,随后松开了手。旁边的内侍急忙惴惴不安得跑过来,低头恭敬得双手托起面帕,恋裳依才脸色铁青得拿起擦拭着自己的脸颊。随即坐回了榻,阴狠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上刑。”
早已经站在一旁的侍卫走了上来,拿出刑具,李若莲脸色苍白如纸,摇着头,腿不断在地上蹬着后退,并不断躲闪,并不让那两个侍卫抓住她,可是一个已经筋疲力尽的堕胎后的女子如何逃得过身材魁梧的侍卫的手掌。
“不”凄厉的叫声不断回旋在空中,十指连心,十跟手指被用力夹住时,当真痛入骨髓,手上的鲜血淋漓,一滴滴落在地上,绽放出殷红的凄厉的花朵。“恋裳依,你这个贱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李若莲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喊出这句话。
这就是深宫中的阴霾,永远无法逃掉,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些,并试图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似乎真的丧失很重要的东西。一丝浓浓的伤感在恋裳依眼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那几个内侍看着地上痛得惨叫的李若莲当真瑟瑟发抖,真的好怕自己有一天也会遭到这样的非人的酷刑。
“皇上驾到”外面通传的内侍大声喊道,他希望里面的惨叫赶紧停止,可是深宫中谁又能阻止得了这种事呢,更何况对象还是恋裳依。
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长靴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得走了进来,让人不可逼视的精美绝伦的俊颜上已布满寒霜,在踏进房内的一刹那,目睹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惨不忍睹的李若莲已经鲜血淋淋,似乎已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地步,双手更是血肉模糊,尤其看到地上一滩血,胸部的怒火更是压抑得不得了。双目不断迸发出无尽寒意以及滔滔怒火,咬牙切齿得说道:“恋裳依,你好狠的心。”
早已跪拜在地上的内侍们这个时候把头恨不得直接贴在地上,以免被天颜的怒火灼伤。
而恋裳依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强作镇定,只见她盈盈来到上官蠡的面前,施了一礼,很是委屈说道:“皇上,让臣妾管理后宫,可知臣妾总是尽职尽责,每每思之皇上的信赖,更是喜不自禁,决意不辜负圣恩,没想到李贵妃,她对臣妾总是不服,多次出言或者行为上挑衅臣妾,这也就罢了,臣妾深知皇上仁慈,所以也想以一个宽厚的心对待众位嫔妃,可是这也许给某些人错觉臣妾软弱可欺。没想到的是李贵妃竟然想出毒计暗害臣妾,还好臣妾早有准备才能免去一难,臣妾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不守妇道,欺瞒皇上,与宫外人私通怀了别人的野种竟然想冒充皇家血脉,侮辱皇家的名誉,像这样得妃子,绝对不可以手软啊!皇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说完,恋裳依又跪了下去,眼内已泪光点点,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好不可怜。
每当看到她这个模样时,他就忍不下心来责罚她,可是他决计不再姑息养奸了,丝丝心痛漫上眼眸。
恰巧此时李若莲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站着的她一直期盼到来的男子,内心一喜,可是当看清他眼中的不忍以及心痛的时候,咬了咬牙,她这次一定不能让恋裳依逃过此劫。恋裳依,冠宠后宫,其他的妃嫔无论想了多少办法,都搬不倒她,她和皇上真可谓是伉俪情深。
除了皇上宠她这点,那就是她极为聪明,以至于她的运势极为旺盛。本来自己和几个人密谋,把一个脱了光的男人搬到她的床上,在给她下了药,掌握好时机,把皇上引到她的宫中,以为可以把恋裳依逐出后宫,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她识破,最令人不可容忍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孩子也•••,想到了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李若莲阴冷看着在跪在地上诉苦的恋裳依。
挣扎着要坐起来并使劲大声哭诉道:“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我们的孩子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害死了,她是个妒妇,有她在一天,后宫永无宁日。臣妾的孩子啊!它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一眼,呜呜!它就这样没了,不过,也好,省的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总是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子。呜呜!”即使这样根本难消她心头之恨,挣扎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着,她现在被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还刚堕胎,目光阴狠得盯着恋裳依,并慢慢往上官蠡身边蹭,地上被拖出一道触目惊心血迹。
恋裳依没有任何表情任由她指控,也不辩解,看着她往他身边来,只觉得她是无畏挣扎,并不能改变什么。
“啊!”一股钻心的痛袭来,恋裳依看着发疯了似地狠狠咬在她的肩膀上的女子,血腥的鲜红弥漫在李若莲的嘴角,她继续不顾恋裳依的挣扎狠狠咬住不放,一定要咬掉一口肉来。恋裳依没想到她刚堕胎,又遭受酷刑,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看着地上厮打起来的女人,赶紧叫内侍把她们拉开,并把恋裳依拉到身边,看着她发白的脸蛋,有些心疼。
看着还是如此护着恋裳依的他,李若莲很是绝望得说道:“皇上,她亲手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你的骨肉,你竟然还如此护着她?”说着,手指指着恋裳依,眼内充满不甘与控诉。
内心重重叹了一口气,恋裳依你做得太过分了。这次我如何能饶恕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转身对着内侍说“快传御医!”
随后冰冷的眼眸看着肩膀直冒鲜血的恋裳依,用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口气说道:“恋裳依,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无论李贵妃她做了什么,她都怀了朕的骨肉,可是你竟然不顾皇室血脉,硬生生扼杀一条生命,无论如何,朕都不会饶你,如果李贵妃出了任何事,你就等着进宗人府。”
看着冷冰冰说出这些话得男人,恋裳依内心冷笑,他这次是认真的。不过,他没有机会惩罚她。“皇上,如果我能证明这个孩子并不是皇上您的,是不是我就可以洗刷我的冤屈呢?”
“什么?”李若莲不可思议尖叫,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皇上的。“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恋裳依你好狠的心,竟然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你是不是觉得孩子已经没了,也就死无对证了,你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为自己脱罪,恋裳依,你好不要脸。”
他则是蹙紧了眉头,看着恋裳依胸有成足的样子,难不成李若莲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而让自己带了个绿帽子?
恰巧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七十多岁得老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本来要行礼,“这次就免了吧!赶紧给李贵妃看病,并给皇后止血。”
那个老头慌慌张张来到李贵妃面前,要给她号脉,结果看到她全身血淋淋的,不禁暗道:这个皇后好狠的心,竟然能下如此的毒手,而且竟然是刚喝下红花,看样子事强行堕胎,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是很大的。而且之后又施这样的刑罚。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刚堕胎,本已血气大失,虚弱不堪,理应安心静养,可是又被•••”看了恋裳依一眼,本想继续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他打断了胡御医,“赶紧开药就是,让内侍把药煎了,赶紧送来。”
“等一下,胡御医,开药可以等一会。”恋裳依却在这时开口道,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几乎所有的人此时在想,这个皇后也太狠了,李贵妃都这样了,应该赶紧抓药才是。还等,一会就要出人命了。
“恋裳依,你又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如果李贵妃有个好歹,我让你陪葬。”
恋裳依手哆嗦了一下,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他的妃子如果有危险,她就陪葬?那她呢?她有危险,又会怎样?但是她很快收拾好情绪,“胡御医,你告诉皇上,李贵妃怀孕有几个月了。”
那老头万万没想到这个皇后到这个时候竟然提到这茬,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启启禀,皇上•••”他是大夫,不是刽子手啊!
“胡御医,要说实话,不能说谎,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哦!”恋裳依却突然插口道。
像是下定了决心,老御医镇静得回答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李贵妃怀孕已经四个月。”
李若莲听到这挣扎着要从榻上跳下来,“你胡说,你以前明明说五个月的。”谁都知道四个月前皇上去前南山祭祀,根本没有碰任何女人,他们一定是密谋好的,一定是。
“皇上,老臣不敢期蛮,莲妃的确怀孕四个月。”说完,瞄了恋裳依一眼,他已经按照所说的去做了,希望这次皇后能够放过他。
“你好好狠毒,竟然这样诬陷我。”李若莲睁着一双愤恨的眼睛看着恋裳依,恨不得立马上前把她掐死。然后寝其骨,食其肉,方能消除她心头之恨。“恋裳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早就应该下地狱。”她犹如一只已然力竭但仍垂死挣扎的困兽,一把拉住恋裳依的胳膊。
下地狱?真的有人能够下地狱吗?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也许是最应该走向地狱的人,不是吗?恋裳依狠狠推开她,自己可不想被这个已经气数已尽的女人伤到。眼内一瞬间的悲伤完全消失,转而代替的是算计与冷漠。“莲妃,你倒好笑,自己与人私通,并且怀了别人的野种,反过来倒怪起本宫来了。事情到这个份上,莲妃难不成是见事情败露,羞愤过度,脑子不好使了?怎地竟说些胡话?”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实在得,对于李若莲怀孕四个月这件事他很是吃惊,但是他应该相信吗?恋裳依,你怎得如此糊涂,如果要是真的是外人的孩子,你为何让人把孩子打掉,而让你失去了证据。
其实,刚听说李若莲怀孕时候他竟有些不相信,因为他都没有记得五个月前他有没有去过李若莲那里,算算他宠幸李若莲次数也不过几次吧!每当到她那里,李若莲只是满脸堆笑,浑身上下涂满了胭脂水粉,不断卖弄着风骚,所以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妃子的。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与胡御医串通起来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皇上,臣妾宁愿一死也要洗脱自己的清白。”说完,就开始死命磕头,不断发出“砰砰”声音,周围人都有些不忍心。他赶紧弯下身,扶起李若莲,看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倒也激发起他的恻隐之心。
恋裳依冷哼一声,冷笑道:“莲妃,戏已经演完了,继续说说你这个野种的来历吧?”
“恋裳依,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浑身不断散发着煞气,他已经隐忍了很久,从很久以前她就不断使用各种手段来除掉挡在她路上的人,在后宫她可谓是一手遮天,没想到他的放纵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到底是什么,什么使她成为如此心狠手辣心如毒蝎的女人的。
看着火气如此旺盛的男人,恋裳依有些软绵绵说道:“皇上,我做这些天真的只是为了您和皇家名誉。胡御医你把事情经过告诉皇上。”随即使了个眼色
“是!”胡御医开始娓娓道来。“启禀皇上,三个月之前,莲妃身体不适,找微臣看病,并且一直隐人耳目,微臣有些疑虑来到她的寝宫,号了脉,她竟然怀孕一个月,那个时候谁都知道一个月之前皇上并没有在宫中。臣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关系到皇家的名誉,所以当时只是对娘娘说她有些害喜,并且隐瞒她怀孕的真实月份。”
他可一直都是皇后的人,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罢了。身在皇宫中的人都知道怀有别人的孩子可是很严重的罪,如果处置不好,他这个诊断的御医就要首当其冲被杀头,为了维护皇家的名誉,这些皇亲国戚可谓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他才私自找到皇后,并告知了皇后,是皇后告诉她不要声张此事并且会保住他的性命,他本来还纳闷这个皇后到底怎么做,这回看来她是等待时机想把李若莲及其她的同伙连根拔起。
听完了这些话,他冷笑道:“胡御医为什么一直隐瞒这件事啊?”
看着面无表情的皇上,胡御医知道皇上这是龙颜大怒前兆,手有些颤抖,“噗通”一声赶紧伏在地上,诚惶诚恐说道:“皇上,此事关系到皇上以及皇家的名誉,微臣实在不敢声张,所以只先把这件事禀明了皇后。”
恋裳依知道胡御医是在把这件事的欺君之罪转嫁给她,刚要辩解。
却被打断,只见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寒气,眼神阴翳不已,面无表情,却是冷冰冰开口道:“胡御医,这件事你不敢声张,为了维护朕的面子,还真是该受褒奖呢!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先禀报给朕,而是皇后?难不成后宫之中皇后最大?就连朕也要退居一位?”
这回轮到胡御医使劲往地上磕头,几个声响之后,额头上已然鲜血淋淋,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不断滴落。“老臣不敢,老臣真的不敢!皇上!那个时候皇上忙于国事,已经心力交瘁。劳心劳力,而臣又怕此事触怒天颜,伤了龙体,故而听了皇后的旨意,并没有禀明这件事。皇上,老臣只是一个臣子,您和皇后的命令臣都不敢违抗啊!皇上。”
“好个忠心的臣子,这么替朕着想。来人,割去御医一职,重打八十大板,扔出宫外,永生不能踏进京城一步,否则杀无赦。”
“皇上,饶命啊!你这八十大板可会要了老臣的命啊!皇上!皇后,你说过会保住老臣的命得。皇后,你说过。”自侍卫来抓胡御医,他就开始嚎叫,直到被抓走,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回过头来,看着恋裳依,有些冷笑道:“不知道皇后对我的处置还满意不?对了,看来皇后真是能够只手遮天啊!竟然对这样欺君罔上的奴才夸下海口。”
恋裳依赶紧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他,说道:“这个江山以及后宫都是皇上的,臣妾也不过是皇上的陪衬,臣妾只是希望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帮助皇上协理后宫,能让皇上安心处理国事,而不要因为后宫之事烦了心神。也许皇上觉得臣妾做法不甚妥当,但是臣妾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一片钟爱皇上以及国家的赤子之心。”
“好一个赤子之心?恩?我还以为赶明这朝廷内会阴盛阳衰,江山易主呢?”
“臣妾不敢!”恋裳依低头认错,并没有多做解释。也许这个解释是最无用的事情。
“不敢?还有什么你不敢的?来人,把皇后押回寝宫,三个月内不得离开一步。”
“你终于能够对我下手了。”恋裳依突然张口淡淡说出一句话,语气很轻很轻,渐渐得飘散,似乎包含了不知名的情绪慢慢渐渐远去。他有一时怔忪,但是很快消散。
看着这一会发生的事,又看到恋裳依被押走,李若莲稍微有些得意,不过,这个处罚太轻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恋裳依。
他看着满脸阴狠的李若莲,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禁对这个女人更加厌烦透顶。“来人,把莲妃押进冷宫,终身监禁。”他不冷不热轻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对于李若莲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难不成皇上相信恋裳依了?那为什么要惩罚她?可是惩罚手段太轻了。
“不要啊!皇上,为什么,臣妾到底犯了什么罪?”李若莲不怕死上前赶紧拉住了他的脚,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一毫同情,她是在不想去冷宫那个人间地狱,听说在那里全是疯子,而且任何人都可以虐待你。她不要,她要留在寝殿内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突然低下头,与她直视,“难不成你真以为朕是傻子,你的勾当我一点不清楚?本来对于你怀的孩子,我就有些怀疑。经过这场闹剧,我可以肯定那个不是我的孩子。”
李若莲满脸不可置信,这个男人真的全都知道了?那实在太可怕了,那自己迄今为止做的一切算什么,演戏?还是闹剧?“你胡说,你胡说,这个孩子就是皇上的。”
看着眼前不死心的女人,他觉得没有必要多费唇舌,“拉下去。”直到李若莲被拉走,她的叫声才消失,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缓缓闭上眼睛,只是觉得好累,想想自己本来就讨厌过于做作的女人,恰巧李若莲就属于这一类,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孩子,所以宠幸的屈指可数的几次也让人准备了药让她吃下去,当听说她怀孕了的确有些吃惊,但也怀疑有可能奴才们懈怠了一次。
“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他直盯盯看着眼前女人,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她,并且觉得他们越来越遥远,就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什么感觉不到,触手可及的人像是在雾里一样不真实。
“不知皇上所指哪件事?”恋裳依回过头去,看着站在自己身后高大的男人,不禁感慨这个相貌看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厌。可是为什么彼此间距离如此遥远。
他重重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喜欢,不喜欢她跟他打哑谜,更不喜欢她的做作。“你知道我指的所有事,多少嫔妃死在你的手里,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时,但是容忍不了你一世,我这次也是从轻发落,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后果。”他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就看她以后的表现了。所以他转身就要离开。
“难不成皇上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还有皇上所说的我下手毒害嫔妃,可有证据?”
他觉得很是讽刺,笑道:“恋裳依,你省省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没必要再演戏,把那一堆为了朕着想理论搬出来,你说不累,朕听累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恋裳依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一直笑着,笑到泪水掉下来,一滴一滴不断掉在红色的地毯上,“哈哈哈哈!算你狠,算你狠!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承诺的都是狗屁,男人的话都是屁话。千万不能信。恋裳依你就是个白痴。哈哈!”恋裳依开始疯癫的叫骂。
外面的侍卫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一向腹黑狠辣的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癫狂了?辱骂皇上可是死罪,她和皇上说什么了?要是她受不了刺激,拿他们撒气怎么办,越想越害怕,所有的人都恨不得逃跑,可是他们知道,无法逃脱,擅离职守可是死罪的。当前方是悬崖,后方是饿虎,试问该如何做出选择?
“呜呜!”算你狠!算你狠!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那我为什么让我置身于深宫这个尔虞我诈波谲云诡的斗争中,为什么?呜呜!恋裳依悲痛不已,甚至觉得呼吸都好累,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声嚎哭了,可以完全没有束缚,完全放松下来。
过去种种慢慢在眼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