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甘的事情王老汉老两口急得团团转,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尘建议他们两个人多筹备一些银两,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每个人家几乎都被搜刮得所剩无几,而且王老汉家里很穷,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钱,所以大家只是心里上希望一下王老汉一家能躲过这个灾难。
另一方面,地方官也是一个糊涂官,在此事上,自然向着自己的手下,听到自己手下被咬,觉得是自己的面子被薄,立刻下令赏了阿甘八十大板,实实在在的板子狠狠打在屁股上,当然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王老汉一家看到这个惨状当即跪下哀求地方官,可是怎么可能撼动他那个已然腐朽的麻木的心。
看到已然昏迷不醒的阿甘被抬回牢房,据说还要在那里面呆上三天,王大妈的心就止不住揪着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家里筹备不出什么银两,同村的人也是冷眼旁观,也不肯出一分力。
这三天内无论如何狱卒也不肯放王家的人进去看望阿甘,每天王老汉老两口都要以泪洗面。白尘不免忧心忡忡,只希望不要生出什么事端。
三天后,王老汉一家加上白尘在牢房外急切得等待着阿甘,结果让大家傻眼的事情发生了,是被抬着出来了,身上已经盖上了草席。
王大妈率先扑上去,解开遮住面目的草席,显然是阿甘,她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身体,发现竟然是冰凉一片。王大妈哭得死去活来,当下死活也要那些官府的人偿命,王老汉经受不住这一连串打击,晕倒在地。白尘哭得也是肝肠寸断,为什么王大伯这么好的一家人非要遭此劫难。
前几日曾经欺辱过王家的几个官差这个时候出现,一把把王大妈推倒在地,王大妈起来就要跟他们拼了,白尘赶紧拼命拉住她,不要她再做什么傻事情,可是一个已然疯了的人怎么能够轻易被拉住,狠狠挣开白尘的手,就跟那些人厮打起来,那些人当下急了,一脚踹开她。
白尘看到相继晕倒在地的王大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的怒火与愤恨无法抑制,狠狠瞪着那几个官差,凌厉的眼神有片刻真把那几个人吓得腿发软,但是他们一想对方只是弱女子一个便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她很想冲上去杀了这几个人,一定是这几个人趁阿甘在狱中的时候,采取什么肮脏的手段,才害得阿甘命丧黄泉的。而王大伯和王大妈也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尘请了村里几个人把阿甘的尸体还有王老汉老两口抬回去,由于王老汉已老加上连番打击,已经几乎只剩下半口气了。
王大妈坐在王大伯旁边不断抽泣,这一连串的事情对这个老人也是不小的打击。
“你、不、要哭,我跟、、咱儿子在、黄泉、路上也是一、个伴,我们都不会寂寞的。”王大伯弥留之际努力吐出这些话。
王大妈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失去儿子,就不能再失去他了。“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说完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王大伯看到站在一旁暗暗抹泪的白尘,眼睛已然红肿。
他向白尘摆了摆手,白尘慢慢走过去,坐了下来,王大伯拉着她的手,似乎有些祈求说道:“白尘,我老伴、、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以后、就、靠你、、了。”努力吐出一口气,便离世了。
看着灵位上的两个人,白尘非常悲伤,为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两个人都相继离世,为什么好人却命不能长久,为什么贪官恶霸横行却没人管理?
似乎受了严重的打击,王大妈也已经不再是和蔼可亲的,她经常指着白尘骂,今天又开始了,“就是你,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家里怎么能逢此变故。都是你,我要掐死你!”说完就狠狠掐向白尘的脖子。
本来白尘就孕吐,更何况遭遇了这些事情,本没吃什么东西,这时,脖子被狠狠掐住,更是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恰巧有人看到院子里发生这一情景,暗道不妙,在这样下去,就会发生人命,所以冲了进去,解救了白尘。她到这一刻都无法相信王大妈会对她这个样子,明明以前对她是那么好,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可是现在,竟然要亲手杀了她。
最终,王大妈还是把白尘扫地出门,看着闭上的大门,白尘更加悲痛欲绝,她发现她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了。
向着村口慢慢走去的时候,那几位妇女又借机指指点点,“你看,就是她,还是被王大妈给赶出来了。”
“是啊!真是扫把星,要不是她,王老汉一家也许不能发生这么多事。”
“恩,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祸水一个。”
越走越远,白尘最后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反正什么都无关紧要,她已经无处可去。难道她真的是祸水吗?就因为她是祸水,所以才被人推下河,被人救上来后又害得王大伯一家变成这个样子,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要惩罚就针对我好了,为什么要针对王大娘他们?呜呜~~~~!呕~~~~!不行,我要走下去,不能倒下,我一定要活下去,无论遇见什么挫折!我不是祸水,我绝对不是祸水,我是白尘,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白尘。
“思虑,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上官新在看着已经劳累了好几天的弟弟,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还在闭目养神?
上官思虑很是不满有人打扰他的休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而新在在做什么?在自己宫殿里面没有出来过一回,他深深鄙视这个坐享其成的哥哥。“哼!稍微有些棘手,始终找不到有力的人证物证。”
上官新在鄙视得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他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上官思虑,上官思虑登时眼睛一亮,“你从哪里找来的?”
“宫外,我派人监视了几天,终于有人开始等不及毁灭证据了。”
“你动用父皇的江湖组织了?”
“怎么?不可以吗?”
上官思虑赶紧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最大啊!
“那些人那么着急毁灭证据还不是露出马脚,主要是那些奴才慌慌张张见现在查得紧就失了阵脚,不断往宫外运银两。”
“而且那些主子想杀人灭口也得等一段时间这件事过去的时候。对了,你是如何逼着他们乱了阵脚的?”看来低估了这个哥哥,他到底有多少王牌没有出。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几个奴才早就一直提防着被自己的主子杀人灭口,自然身边得留着有用的证据以备后患,我只要想办法让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觉得他们的主子要采取行动了,他们自然也等不及了。”
上官思虑这才点了点头,“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呢!”
“还在这站着干嘛?办正事去了!”上官新在鄙视得看了他一眼,率先快步走了出去。
哼!一个小矮人还装老成,看他那快步走得样子,还真滑稽,别不小心摔了,上官思虑心中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