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点头,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原来那些被人侵/犯的过去都是不愉快的,但她相信他一定能带给她美好的回忆!
帝晟睿笑了笑,勾着手指,忽然凑近她的胸口。
诗筱雅也闭着眼,欣喜的等待着他的给予,但她没想到——
她的脖子上突然一紧,胸口似被千万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她上不来气,也说不出话来。
“呃……呃……”她的身子被提起,努力的睁开一个小缝,却只看到帝晟睿异样的脸。
他犹如从地狱来的使者,浑身都充满着杀气,他望着她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继而她一个天旋地转,被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她顾不得身体上的痛,好不容易能呼上气,她努力的大口大口呼吸着,但就在这时,一个靠垫却蓦然捂在了她的脸上。
“唔唔……”她挣扎着,连手带脚的踢打着面前的人,但他却不为所动。
他有时候可以比魔鬼更可怕,比修罗更疯狂!
“妈咪,你放开妈咪……”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横冲直撞过来,纵使她力气再大,帝晟睿感受到的也只是一点轻触,但他还是不由得松开了手。
因为他看到帝芷萱的脸也跟诗筱雅一样,憋得通红,她努力的喘息着,仿佛一株稚嫩的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小草。
他愈发的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诗筱雅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她迷迷糊糊的瞪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帝晟睿那张冷峻的脸。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连忙后怕的用手撑着地面,把身体往后一缩。
“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居然也下得去手……”帝晟睿挑眉,冷硬的说道。
被微光勾勒出来的侧脸俊美无虞,但充盈着杀气。
诗筱雅一愣,随即心虚的笑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帝晟睿一把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他还觉得不解气,但是碍于帝芷萱,他只能深深的看着诗筱雅,却无法对她动手,因为此刻她的命与帝芷萱的命紧紧相连着。
“对自己的女儿用血蠹,你也真的狠得下心!”
血蠹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术,用施术者的血喂养一种毒虫,作为意念的寄宿者,然后再喂宿主吃下这种毒虫。
但血蠹不同于一般的蛊术的地方就是,它不仅让宿主只乖乖听从施术者的吩咐,并且宿主的命还与施术者的完全相连,所有伤害等同身受!
并且那些毒虫还会一点点啮噬宿主的生命、吞噬宿主的血液,但又不至于死亡,只会时时刻刻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痛。
所以血蠹并不只是一种蛊术,更是一种慢慢蚕食生命的毒!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
就连施术者也无解,所以可以说血蠹是无人可解。
“你居然会知道血蠹?”诗筱雅瞪大眼睛,吃惊的说道。
眼见帝晟睿拆穿了,她倒也不再隐瞒。
帝晟睿看着帝芷萱愈发虚弱的小脸,心中似揪起的疼,盯着诗筱雅愈发的痛恨,但是扬起的一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诗筱雅倒也不像方才那么慌张了,镇定自若的看着他,嘴边甚至还泛起了笑意,“你倒是打啊!帝芷萱还那么小,你打我一巴掌,帝芷萱感受到的痛苦比我多多了!”
“你真是世界上最狠心的母亲,遗弃孩子不说,居然还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蛊。”
诗筱雅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默不作声的搂过帝芷萱,“现在她离不开我,你要赶我走,就是等于赶她走!”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帝芷萱扬起小脸,几乎是无意识的拽着帝晟睿的衬衣。
明明是说着恳求的话语,但眼里却是空洞的,一片空白。
帝晟睿看着她那张没有什么神情的小脸,心瞬间似被柔化。
诗筱雅盯着帝晟睿神情的变换,愈发的得寸进尺,“只要你不依我,我可以做所有伤害她的事!”
帝晟睿一记冷眼忽而横扫过来,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你威胁我?”
他嘴角悬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却只叫人胆战心惊。
“我……我没有,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林思琪好一千倍!”
帝晟睿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就凭你这么做,你就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林思琪左手牵着林君浩,右手拖着行李,本来一直往前走着,却在路过一个湖时,莫名的停了下来……
“妈咪,你没事吧?”林君浩有些担忧的看着林思琪,又忍不住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湖面。
夜晚,微波粼粼的湖面泛着诡异的光。
林君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咪该不会是想不开,要跳湖吧?!
林思琪没吱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湖面,突然松开了牵着林君浩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林君浩紧张兮兮的看着林思琪的背影,该死的,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妈咪受不了帝晟睿跟自己好朋友好上了的打击,想要跳湖了?
虽然帝芷萱叫了诗筱雅妈咪,但是依他对帝晟睿的了解,若不是他脑袋进水了,他怎么会看上诗筱雅这样的货色?
林思琪默默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那钥匙放在她的口袋里,g/邦/邦的,真的烙得她好疼。
当天他把这钥匙交托在她手里,拥着她说得那些甜言蜜语还声声入耳,但没有想到才没过多久,她就人单影只的离开他家了。
林思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个钥匙。
是啊,她怎么这么傻呢?
过去的就是过了,纵使他重建了那家花店,但也不是妈妈留下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