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樱对凌威应该是有感觉的吧?不然她为何总是逃避他的目光呢?那是一种羞涩与苦涩两种纠结的情绪,冷无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璃樱的身上会有这样的感觉存在。
她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如果璃樱不说,她也不会逼她,她会等……等到她愿意说为止。
“璃樱,你还好吧?”冷无心轻声问道。
“我……我没事……”璃樱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琉璃。”冷无心见她还是不肯开口,只好叹息着离开。
房门被冷无心从外面关上,璃樱听着她的脚步渐行渐远,一直压抑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出来。
冷无心听着房中传来的痛哭声,脚步一顿,随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摇头朝着琉璃的房间走去。
在冷无心走后,凌威来到璃樱的房间,推开房门就看到璃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凌威走了过去才发现她已经睡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凌威叹了口气,身手以拇指揩去璃樱脸上的泪水,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柔,但是还把熟睡的璃樱惊醒。
璃樱瑟缩了一下,睁开双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当她看清坐在床沿的凌威时,整个人犹如受惊的兔子,向后猛地退去,拉过一旁的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一脸惊恐地看着凌威。
“你别害怕,在没有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再对你做任何亲密的举动。”凌威见璃樱如此举动,一股沉闷憋在胸口,俊逸的脸庞浮现一抹淡淡的忧伤。
“我……”昏黄的的烛光映照在凌威忧郁的脸上,璃樱只觉得心被狠狠滴揪起,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今天吓到你了。”凌威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
“其实……我曾经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凌威见璃樱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起来,动情处,这位铁血男儿竟还红了眼眶。
“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最后却没有在一起呢?”璃樱听着凌威的故事,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她……死了!”凌威顿了顿,淡淡的说道。
“死……死了……”璃樱闻言,惊愕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威的侧脸。
“是啊!”
“那……她是怎么死的?”
“那天她有点咳嗽,我就去为她找大夫,可谁知道,一群山贼闯入村子里,将她……”也许是不愿再想起那个让他痛苦的日子,也许是不敢回头去看璃樱那怜悯的眼神,凌威始终侧坐着不看璃樱。
璃樱沉默了,就算凌威不说,她也能猜出那个被凌威深爱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这个铁血男儿的身上,居然还隐藏这么一段让人心疼的故事,他……应该很爱那个女子吧?
爱一个人的刻骨铭心……
爱一个人的痛彻心扉……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她说她希望我能忘掉她,重新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五年了,我以为我不会对别的女子产生任何感情,可……我知道我的心里还有她的存在,我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无礼的举动,
说完,凌威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璃樱,见她还是低着头不肯看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外走去。
“我不介意!”就在凌威抬起手准备开门的时候,璃樱在他背后大声地喊道。
凌威拉着门栓的手在听
到璃樱的话的同时僵在半空,僵硬的身子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璃樱,仿佛刚才的那句话是他产生的幻听一般。
“璃樱,你……你说什么?”凌威看着璃樱羞红的双颊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动人的色泽,不禁疾步跑至床边,跪爬在床上,直视着璃樱的俏丽的容颜,激动的问道。
“我……我说我不介意你的心里还想着那个女子,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对吗?”璃樱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慌忙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璃樱,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凌威闻言,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奋的一把抱住璃樱,满怀激动地对她承诺道。
站在屋外的冷无心扬了扬嘴角,转身离去。
璃樱,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赶了一个月的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琉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原本她受的内伤十分严重,但是在凌威以内力帮她疗伤,所以她才会好得这么快。
当冷无心的马车停在玥王府威严豪华的大门口时,凌威向前对门外的守卫说了几句,只见那名守卫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朝府内跑去。
冷无心与琉璃、璃樱下了马车,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悬挂在大门正上方,屋檐下的那块写着‘玥王府’蓝底红字烫金边的匾额,心里真是感概万千。
虽然她曾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的地方,可却是第一次看到玥王府的大门口张什么样,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那些王府的样子,可没想到,实物其实比起电视里的还要更加有气势。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看到玥王水谦古与王菲沈琪瑶从里面疾步走出来。
“心儿,我可怜的宝贝女儿……”玥王妃沈琪瑶一看到门口站着的冷无心,顿时鼻头一酸,眼泪也像被打开的阀门一般,无法遏制,疾步冲到冷无心的跟前,抱着她轻声啜泣。
“母妃,女儿回来了!”冷无心靠在沈琪瑶的怀中,淡淡的香味飘进鼻尖,这是家人的味道,这是母亲的味道。
虽然沈琪瑶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她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疼爱却胜似亲生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受委屈了!”沈琪瑶闻言,破涕而笑,擦拭着泪水。
“心儿赶路累了,快进去吧!”水谦古见那两母女又哭又笑,连忙提醒道。
“对!对!对!”经夫君提醒,沈琪瑶这才恍悟,连忙拉着冷无心的手朝府内走去。
“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赶路很辛苦了。”
“母妃说的哪里话,是女儿不孝,这么冷的天还让母妃与父王出来相迎。”冷无心扶着沈琪瑶的手,缓慢地朝自己曾经住过的闺阁而去。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往事历历在目,这里曾经是她住了半个月的闺房,这里曾经是她披上红嫁衣的小屋,在这里,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家人的关心。
虽然后面发生的事有些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但是当她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母亲沈琪瑶的温柔关爱与父亲水谦古的慈祥担忧让她倍感温暖。
王府的奴仆将冷无心的行李搬到房间,水谦古便挥手让他们出去,许久不见,他相信冷无心有很多话要问他和爱妻,而他也同样有很多话想跟她谈谈。
“父王,女儿上次拜托您找段羽飞的下落,结果如何?”待屋中只剩下水谦古夫妇与冷无心时,她急忙开口问道。
“我派人多方打探段羽飞的消息都没有结果,这个人就像是人见蒸发一般
,无迹可寻。”水谦古摇头叹息道。
“父王,那个孩子现在何处?”
“心儿,你问这个干什么?”沈琪瑶不懂,冷无心回来什么也不问,就问那个孩子的事。
“我怀疑那个孩子……”冷无心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
“是我的。”
“这……”沈琪瑶闻言整个人惊呆了。
她不说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当时她觉得冷无心远在黑水皇朝,而且以她对冷无心的了解,不管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把孩子舍弃,而且璃樱亲口对她说,冷无心当时是亲手将匕首刺进腹部。
如果说璃樱没有说假话,那么现在冷无心无事的话,那那个孩子是绝难存活下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把这个孩子和冷无心联系到一起。
“其实,要证明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很简单,就算找不到段羽飞也没关系。”
“是什么方法?”沈琪瑶与水谦古异口同声的问道。
“滴血验亲。”冷无心说道。
俗话说;血浓于水,古代的医学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可以做亲子鉴定什么的,但是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所以现代有亲子鉴定,而古代则有滴骨法和合血法。
滴骨法,早在三国时期就有实例记载,是指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洗冤集录》记载:检滴骨亲法,谓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来认亲生男或女何以验之?试令某乙就身刺一两点血,滴骸骨上,是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俗云“滴骨亲”,盖谓此也。
合血法,大约出现在明代,是指双方都是活人时,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
电视、电影中常常放古人滴血验亲,取来一大盆的谁,其实用的是一个碗不是一盆水这么多。
具体步骤则是差不多,先将一碗水放平不晃动了,将大人的手指挫破。慢慢将血滴到碗里面。要求血是保持还是一滴的,这时候血液会是沉到碗底的。完后再用同样办法将小孩的血液滴进去。
当两滴血液在碗底都是独立的。过了一下子如果两滴血液会自己混合在一起的话,当时的人就认为是有血缘关系,反之则不是。
滴血验亲的可信程度到底是多少,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记载,毕竟史书的相关记载有信的,也有举出反例的。
就好像梁武帝的次子萧综是妃子淑媛所生,而淑媛原先为东昏侯萧宝卷之妃,得幸于武帝后,仅7个月就生下萧综,因而“宫中多疑之”,淑媛因此失宠。萧综年稍长后也听说“滴骨认亲”之事,就私自挖掘东昏侯的陵墓,刨出尸骨,滴血试验,结果证明他果真是萧宝卷的儿子。
而明代以后,“滴骨认亲”发展为“滴血认亲”,清代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记载,有一个山西商人,将其家产托其弟照管,自己长期经商于外,后来在外娶妇生一子,18年后携子而归,弟弟怀疑是他姓之子,于是兄弟相争,当地官员即以滴血之法,判明确系其兄亲生。
纪晓岚曾就此事向有经验的老吏请教。老吏说,“滴血认亲”并不足信,冬天将容器放置在雪上,或者夏天用盐、醋擦拭容器,则所滴之血入容器即凝,虽属骨肉至亲,二者的血也不会融合。
但是,事到如今,冷无心在找不到段羽飞的情况下,也只好病急乱投医,借这个古时候的亲子鉴定法来达成自己的心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