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和罗尽从后面赶上来:“风凉,进屋说。”
一行人进了屋,老太太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程诺,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用地道的家乡话絮絮叨叨的念着程诺,责怪的话,包含更多的是关心。
好一会儿,程诺才找着机会,拉过罗尽说:“阿婆,这是我同事,罗尽。”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罗尽的存在,打量的目光看得罗尽很不自在:“外婆,你好,我是小诺的同事。”
“啥?”老太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自是听不懂国语。
一旁的刘叔叔好心的解释:“他是诺儿的同事,诺儿病着,他就陪着她回来了。”
“啊?病着?怎么了?怎么会病了,让阿婆看看······”
咳咳······罗尽被自动屏蔽掉。
夜很深了,折腾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安心去休息。
家里空房间很多,罗尽和程诺也各自去休息了。
农村的人都习惯早起,老太太也是一样。天才蒙蒙亮,她就起床了,心里念叨着,宝贝外孙女病了,要煮点好的东西给她补补身子,瘦成那样了,看着就心疼,就煮点红枣粥吧,她喜欢吃,又营养······
罗尽睡得很香,这个陌生的地方让他有莫名的归属感。
但他本来就不是习惯久睡的人,六点钟,第一遍鸡鸣的时候便睁开了眼,躺在床上神游太虚。
老太太对他有莫名的敌意,是的,敌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why?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敌意,是老太太防备心太强,还是他长得就让人觉得危险?想起工程部的潮州老工程师郑工说过的话,潮州人守旧,基本上不同意女儿外嫁。是这个原因吗?老太太会不会认为自己想带走程诺,所以就以这种方式来表明立场?有可能!那程诺这次回来的原因是什么?看她昨晚接电话时焦急的样子,看来事情不简单。
晨间的空气很好,深吸一口气,满身心的清新感觉。
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斜斜的透进来,一屋子的生机。清脆的鸟鸣声和偶尔传来的鸡鸣声,狗吠声,锅碗盆瓢碰撞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各家各户炊烟袅袅,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穿衣洗漱,梳洗停当就走出房间。
昨晚太匆忙,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栋房子的布局,今天天气好,心情好,好好看看自然是不错。
院子里有一颗石榴树,一颗芒果树,生机勃勃的立在那里,几只肥硕的小狗在树下嬉戏,说它们肥硕一点都不夸张,圆圆的身子,毛发蓬松,四肢短小,跑起来就像一只只圆球在滚动,很可爱。
老太太正在厨房忙碌着,罗尽想了想,走进厨房打招呼:“外婆早啊。”
老太太有些讶异:“你怎么起那么早?”
罗尽一脸问号,老太太的话他听不懂。
老太太也是一脸懵懂,?辶耍镅圆煌ā?br/>
气氛有些尴尬,老太太首先放弃沟通,把一捆柴吃力的拖近灶间。罗尽赶紧走近帮忙,长手一拎,轻轻松松的把柴放到位,灶间的火已经灭了,正冒出一股白烟。
要烧火吧?
罗尽拿了几片柴就塞进灶间,老太太连忙阻止他,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加上和粤语有些相似的家乡话向他表达:“不是这样烧火的,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