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起来,学着他俩的样子,拱拱手说:“姜度,俗人一枚,被人诅咒,遇到李高功,获得一点护身手段,毫无道行根基,更无古武护身,指不定何时会死。”
刘绕和邱铜锤相视一眼,同时一叹。
我蹙紧眉头,看向赵飘飘他们。
“诸位同学,你们应该听明白了吧?只要是法师,就已经被诅咒术锁定了,不到最后是脱身不得的,还会连累他人;
所以说,你们中要是有隐藏的法师还请现身出来,没时间捉迷藏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人着想,请加入我们吧!”
指一指刘妈他们,然后,认真的盯着赵飘飘和白庆坛他们看。
刘妈之事在前,谁敢说这其中还有没有法师藏着呢?
反正我是没法确认的,但此刻形式危急,不是隐瞒身份的时候,若真有法师,那他或是她也得亮个相了。
赵飘飘五人大眼瞪小眼的,半响无言。
看样子,没有更多的法师了。我心头一松。
“唉!”
一声轻叹让我的心猛地悬起来,骤然扭头看向左侧方。
发出叹气声的是金苑!
赵飘飘扭头死瞪着闺蜜,语声颤着的问:“小苑,你不会是要跟我们说,你也是个法师吧?”
金苑懊恼的挠挠头,语带哭腔的的对赵飘飘说:“飘飘,你当我愿意做劳什子的法师啊?奈何祖母从小就教授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不觉的都学了十七八年了,想不当也不成的!
平时,祖母不让我使用法力,都是封印着的状态,但今夜显然是不成了,莫名其妙的,我竟然被诅咒了?
早知道如此,在山路处遇到阴灵之时,就该解开法力封印,带着大家伙逃走的,此刻可是后悔莫及了。”
赵飘飘神色变的非常精彩,各种情绪在眼中转换了一通,最终演变成了愤怒。
“刘妈,小苑,你俩既然是有本事的,为何不出手救回失踪的同学?你们就那样干看着?是我看错你们了吗?”
赵飘飘很生气,气愤于自家被蒙骗,更气愤这两人的见死不救。
如我先前扮演的永尘和尚,人家没义务救人,但刘妈和金苑不同,她俩和失踪者是同行伙伴关系,这样算来,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怪赵飘飘发怒。
刘绕苦笑着摇摇头,轻声说:“大小姐,你不是道儿上的人,你是感知不到的,山路上的那些阴灵非常凶猛,这么说吧,我没有把握拿的下,冒失出手只会送命,因而同意了谢大晖的建议,一道返回法珑寺来,实乃迫不得已。”
“就是,就是,飘飘,不是我不去救人,虽然我的道行水准已经达到铸塔初期,但解封印本就是非常麻烦的事儿,需要些时间不说,解封过程更是危险,处于最虚弱时刻,那等时节我要是解封,会死的!你愿意看到那场面吗?他们是你同学,我还是你闺蜜呢。”
金苑‘叭叭叭’的一通说。
赵飘飘哑口无言,但很明显,她的心情相当不好。
“你是铸塔初期法师,哪一路的?”刘妈的注意点却在这方面。
我心头就是一动,才注意到,感情,在场中法力最高的是金苑!
也就是说,诅咒大暴走,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着她。
诅咒可不管她是否封印了法力,直接就能探测清楚。
“我家世代相传的,自成一路,细说的话,应该算是道家诸多派别中的‘符箓派’,家传的炼符施法沟通阴阳本领。”
“我学艺不精,虽然道行于上月侥幸突破到了铸塔境,但炼符过于复杂,掌握的不多,也就是一些皮毛。”
金苑自报家门,听着很是谦虚,但我总感觉她在显摆着什么。
“金氏符箓的当代传人?”
刘妈吃惊的追问。
“正是,你知道我家?”
金苑歪着头。
“道上谁不知金氏符箓大名?最恐怖的是,你家炼制的灵符在驱使阴灵和殭尸方面效果最强,道上闻名色变,都知晓金氏的厉害,想不到今儿竟然遇到这古老家族的传人了,幸会。”
刘绕语气阴阳怪调的。
我听的是毛骨森悚。
原设想刘妈会御使阴灵的邪术,想不到金苑的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刘妈这话我就不愿听,金家在道上是有点名头,但很多人不了解就妄加猜测,导致误会,真是冤枉呢;
我祖母为人最好不过的,她是擅长你说的那些法门,但做事有底线,从不伤害无辜,至于确有取死之道的是他们咎由自取,刘妈你说呢?”
金苑语气偏硬。
刘绕脸一僵,悻悻的敷衍声,不再说话了。
我打圆场:“金苑同学,事态紧急,你的道行最高,很需要你的武力,赶快解封吧!”
期待的看着她,铸塔初期啊,好像很高的说。
“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到那边去解开封印。”
金苑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不是计较他人如何看待金氏符箓的时刻,如是,躲到角落佛像后头去解封了。
我们自然不会跟过去看稀奇。
拍拍手,我对剩下的四位同学说:“还有没有法师了?有就赶快出来,好制定保命计划。”
赵飘飘他们面面相觑许久,这次,真的没人蹦出来了。
事态的严重程度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懂的,这样问还没人出来,我认为应该是没有隐藏者了。
刘绕一看,提议道:“不如咱们四个从铜锤道友所用的地道潜出去,迅速远离飘飘他们,这样一来,诅咒应该随着咱们远离了,既然四个人了那就下山吧,离法珑寺越远越好。”
“我认为不妥。”邱铜锤摇头。